郁止回到家,刚走到门口,便见大门上已经换上了崭新的牌匾,“郁宅”。
郁止忽然怎么看都有些不顺眼。
宅子是古香古色,美轮美奂,但缺点也很明显,太大了。
前后院要走半个小时,两个人想要见面,光走路就得花费不少时间。
郁止心里有了个主意,需要杜寒星同意。
晚上,郁止带着杜寒星一起洗澡,同样擦了药才躺下。
“我换个住处怎么样?”
杜寒星抬头看他,“……都好。”
犹豫片刻,他到底是解释道:“我对这里其实没多少抵触害怕,你不必太在意我的感受。”
郁止轻笑,握着他的手把玩道:“我不是担心你害怕,只是想要随时都能摸到这双手,这么漂亮的手,若是不能随时欣赏,岂不是可惜?”
杜寒星被摸得脸色微红,又听见他这隐喻的话,脸色顿时更红了一分。
“漂亮的手又并非我一个人有,郁管家能耐,遍寻天下,一定能找到许多比我还好的,每天换着花样地摸。”
虽然已经换了身份,但私下里,杜寒星还是喜欢叫他郁管家,这样的称呼让两人仿佛还是刚认识那段时间的模样。
郁止看了他一眼,缓缓伏在他颈窝,良久,才低笑出声。
“就算我能找到比它还好的手,大概也找不到比它还能说的嘴,既然拥有你就能一次性拥有这两样,我又何必舍近求远,追求其他呢?”
杜寒星脸更红了,这回却是气的,郁止这个混蛋,竟然暗示他牙尖嘴利?!
今晚别想睡了!
“哼,我是说话不好听,不过我也没让你听,郁管家若是不喜欢,大可以换个屋睡,就听不见了。”他侧过身去。
郁止伸手横在他伸手,抚上他另一边的肩,“那怎么行,去了别处,我岂不是摸不着着纤细漂亮的腰身,触不到细腻如玉的双腿,也看不见这明艳美丽的脸蛋?为了这些,便是忍受这张嘴一二,我亦是心甘情愿,赚了。”
杜寒星转过脸,似乎这样郁止就看不见他满带羞意的表情,就能假装自己还很正经淡定。
这个男人总是有本事惹他生气,更有本事轻描淡写用几句话把他重新哄开心。
自己明明不是那种在意别人看法和态度的人,怎么就能被对方轻而易举地牵动心神?
听了郁止的话,他仿佛感觉自己很好,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废物没用。
就连这双最无能的腿,也仿佛成了被人珍视的宝贝,是世间珍贵的东西。
虽然明知道很假,但真的很好听,也很让人喜欢。
灯光熄灭,黑夜助长了某人的勇气和动力。
他伸手悄悄摸上了郁止的腰,顺着衣缝滑了进去,细腻温暖的指腹掌心轻抚过对方冰冷紧致的肌肤,激起一阵不知由谁产生的战栗。
大手握住他的手腕,微沉的声音附在耳边响起,“不想睡?”
杜寒星义正辞严道:“当然不是,我这是在帮助郁管家,记得以前郁管家嘱咐我,要张弛有度,所以我想啊,有些事,忍着忍着,或许就真不行了,为了不让郁管家遭遇那样的境地,我只好舍身取义,牺牲自我了。”
郁止失笑,“是我小看你了,你这张嘴,不仅牙尖嘴利,还能说会道。”
“哦,那郁管家是不喜欢了?”
“虽是歪理,但我喜欢,便有道理。”
夜风吹来,床帐飘飘,浅浅的月光洒进来,映出两道纠缠的身影,久久不休。
容城和云城往来通信也不过花费半日时间,在薛大帅把“求救信”发送过去后,当日,他就收到了属于云城张大帅的回信。
先是冠冕堂皇安慰一番,再是诉说自己的如何纠结困难,对于出兵一事全是试探和拖延。
薛大帅猛地拍了一掌书桌,“岂有此理!”
“这个姓张的不是东西!”
薛大帅经验老道,当然能明白张大帅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要他跟郁止消耗,等情况紧急,才愿意出来坐收渔翁之利吗?
还好他这边先假意让利,安抚住了郁止,以至于容城短时间内不至于内乱,否则他可真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薛大帅突然有些没来由的心慌,明明一切都在按自己的想法发展,但他还是感觉到有些不安。
“大帅!大帅!”手下慌忙跑来,战战兢兢禀报道,“大帅,郁家那边派人来索要城西城北的管辖权。”
薛大帅扶额,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手下还等着确切回复,不敢走,薛大帅怒了,一拍桌子道:“滚!能拖就尽量拖,不能拖暂时给他找点麻烦,让他无暇顾及这件事!”
手下心一颤,连忙下去。
郁止很快收到了消息,勾唇轻笑道:“不必在意,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带着人去,那边暂时不会跟我撕破脸,强占了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陈哥双眼爆亮,兴冲冲便带着手下就去了。
如今郁止的兵装备齐全,身上穿着黑色军装,队伍整整齐齐,每个人看起来都英姿飒爽,只从表面看,不比薛大帅的人差。
而从内里看,更是薛大帅那群傲慢惯了的士兵没法比。
陈哥带着人往那两个方向一走,立马有人禀报了薛大帅,而又没过多久,他更收到了那群人直接强占了薛大帅兵马驻地的消息,给出的理由十分正当薛大帅同意了。
薛大帅:“……”
这回是骑虎难下了。
他本想用胡萝卜吊着郁止,谁知道对方直接动手来抢,偏偏自己还在关键时期,根本不能跟他起冲突。
薛大帅勉强咬牙笑道:“让我的人撤!”
等他成功,一定会给那个姓郁的好果子吃!让他知道不是谁都能抢的!
索性云城那边态度很快也松动了,薛大帅知道多半是因为张大帅派人来容城打探过,知道他信上所写都是真的,才会答应此事。
也只有这时候,薛大帅才觉得郁止抢地盘这事也没有那么坏,好歹成了他作戏的作证。
暗流涌动,各怀心思,郁止冷眼看着,搬家的想法越来越坚定。
他已经托人暗中寻找新住处,平时依旧长时间待在家里。
那群刚从土匪转职成兵的人都在各地积极训练,郁止让手下人监管,自己很少出面。
杜寒星最近跟在郁止身边,多少也知道一些是什么情况,忍不住问道:“你不担心他叛变?”
他可是知道,那些手下当初可是被郁止打下来的山头大当家,现在手中握着兵和枪,难保他不会反杀郁止。
郁止看了他一眼,语带诱惑道:“想知道?”
杜寒星不是很想承认,但他确实想知道,也不点头,就这么看着他。
然而郁止却一动不动。
杜寒星以为他没看见,不由得戳了戳他,然而郁止这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是故意的。
杜寒星抿唇憋气。
郁止低头看起了地图,语气悠悠道:“有人明明长着嘴,结果却只拿它当个摆设。”
他在等杜寒星开口说想要,在等杜寒星低头。
轮椅在地面滚动的声音由远及近,胸前忽然传来一股力道,拉着他侧身往下。
唇上忽然传来一片温热……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杜寒星嗤笑出声,“谁说它没用?”
郁止愣了愣,定定看着他,眼中的怔愣散去,取而代之漫上来的是温和的笑意。
这是他没想到的。
小少爷有时候喜欢嘴硬,可有时候,却又很软。
软得他败下阵来,不愿去计较。
他无奈地摸了摸杜寒星的头,叹息道:“你赢了。”
杜寒星双眼微亮,若是双腿能动,这会儿说不定已经一甩一甩荡漾起来了。
郁止拉着他讲了一些御下手段,小少爷听得认真,却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听懂。
不过没关系,实践才是学习最有效的途径,他还年轻,这辈子还有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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