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因像个洋娃娃一样被他们抱来抱去,还来不及生气,就听傅敛提到“选课”,当即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着急地问:“对了,选课!是什么时候来着?”
傅敛说:“就是今天。”顿了顿,又补充,“十二点前。”
“十二点前……”容因傻傻地问,“那现在几点了?”
“十点,殿下,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别担心。”傅敛说,“飞梭停在外面,我给殿下带了衣服上来,暂时披一下,进飞梭就不冷了。”
他说完,真的拿了一件米色的长袖出来,披在容因身后,动作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又亲昵地捏捏他的手指,示意道“跟顾先生再见,殿下,我们回去了。”
顾灼拉住容因的另一只手没松,眼神紧紧盯着傅敛,说:“选课?皇家学院每年都是开学报到之后才选课,根本不是这个时候。”
容因还没来得及开口,傅敛就一脸疑惑地说:“皇家学院?”他的表情十足十的逼真,“大概是这样吧,我也不清楚……”
顾灼一句还未出口的“那回什么回,你自己回吧”硬生生堵在喉口,只见傅敛看向他,微笑道:“不过这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首都学院就是今天选课。”他偏了偏头,“是吧,殿下,我记得我跟您说过。”
“什么首都学院?!”顾灼猛地把容因扯到他身前,难以置信地喊他的大名,“容因,你给我说清楚!”
容因支支吾吾不肯说话,在顾灼逼视的目光下,心虚地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嘛……”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顾灼看了一眼不敢和他对视的容因,又看一眼气定神闲的傅敛,火气愈发高涨,质问道:“什么我想的意思?你说清楚,你不是说好了跟我去皇家学院吗?!”
“哎呀你别这么大火气嘛,”容因想起那天谢怀铮带他去找容泽,被他哥逼着答应“去了首都学院就绝对不能和顾灼一个学校一起厮混”的事情,当下只好破罐子破摔,他脚趾尖动来动去,低着头说,“就、就是要去首都学院上学的意思啦。”
“你、好、得、很。”顾灼一字一顿地说。
容因小小地扯了一下顾灼的衣摆,知道这次是自己不对,就眨巴着眼睛,一脸可怜相地卖惨说:“对不起嘛,我哥他答应我去首都学院的条件就是不能跟你一起去……”
“我要是告诉你了,你肯定要跟我一起去的。”容因细长的手指绕着丝绸布料,声音听得让人很难不心软,“我真的想去,对不起嘛顾灼,我都给你道歉了,你就原谅我吧。”
顾灼面无表情地看他半天:“你这么厉害,还用得着我原谅吗。”
说是这么说,也明知道容因是故意装可怜让他心软,顾灼却还是忍不住,语气稍稍缓和下来,把自己被捏得皱巴巴的衣角从容因手里扯出来,说,“算了,你都要选课了,我还能怎么办。”
傅敛当了半天背景板,这时慢悠悠地开口说话,十分真诚地跟顾灼道歉:“抱歉啊,我不知道殿下没跟顾先生说,”他歉然道,“都怪我,是我的原因,你们不要吵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就、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约约感觉到茶香四溢
晚点二更!今天我支棱起来了!
第24章 学会了(二更)
室内的气氛有一瞬间陷入凝滞。
傅敛犹自不觉,愧疚地看着容因:“殿下,实在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您还没有跟顾先生说。”
容因呆住了,下意识说:“没、没关系。”
傅敛看了看顾灼一脸想发作但找不到理由,憋到难以忍受的痛苦模样,顿觉满意,决定回去给前几天在星网上看到的名为“学会这一招,保证伴侣天天回家”的帖子点个赞。
顾灼深吸一口气,瞥了一眼完全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容因,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绿茶去死”,觉得自己的火气又有隐隐上来的趋势,他冷冷地看着傅敛,一言不发。
容因眼看不对,连忙说:“顾灼,不准骂我,你刚刚已经原谅我了!”
回应他的是顾灼的一声冷笑。
傅敛叹口气:“殿下,如果您实在想留下也行,用您的学号还有随通知书一起寄过来的密码卡上的密码一起登录学校官网也可以选课。”他轻轻碰了碰容因脸颊上还未消退的红痕,温声说,“其他事我会替殿下处理好的,您玩够了就给我打视讯,我再过来接您。”
容因很感动:“真的吗,那太好了,傅敛你真好。”
“不用谢,能替殿下分忧,是我的荣幸。”傅敛摸摸他的脑袋笑着说。
容因更感动了,努力蹭蹭他的手表示亲近。
顾灼黑着脸把容因拽回来,毫不客气地说:“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因因今晚跟我一起睡,他不回去。”
容因从顾灼身后探出个脑袋来,高兴地跟傅敛挥手再见。
“唔,”傅敛沉吟片刻,仍然笑着,“不是我不想走,只是……”他顿了顿,“殿下记得自己的学号和密码吗?”
他想了想,慢慢补充道:“还有选课指南,上面有各个课程的详细介绍。发过来也不是不行,就是文件是加密的,发过来可能会来不及。”
容因的表情开始动摇。
傅敛悠悠然道:“发不过来也没事,反正都是选修课,唯一的必修课就是体育,虽然体育课有的需要体能训练有的不需要,但即使殿下盲选选到了要体能训练的也可以当成锻炼,不算什么大事。”
眼看容因的神情愈发动摇起来,傅敛又安抚他:“没关系的殿下,其实体能训练也没你想的那么难,无非就是一千米长跑和引体向上而已。”他笑了笑,“那祝殿下和顾先生玩得愉快,我就先走了,一会儿我会把您的学号和密码发给您。”
“等等!”容因脱口而出,在两人灼灼目光的逼视下,硬着头皮说,“额,其实我觉得,顾灼你白天带我玩了一天肯定很辛苦,不如晚上我就不打扰了……”
“容因!”顾灼怒道,“刚刚不是还说好了今晚睡这里!”
容因飞快从他身后跑出来,理不直气也壮地说:“凶什么凶!就你声音大是不是!我才不要跟你睡!我就要回去就要回去!”他咬了咬下唇,十分熟练地倒打一耙,“你今天好凶,凶了我好多次,你不跟我道歉就算了,是我大度不跟你计较,你怎么还不知悔改!”
他本来只想随便控诉顾灼两句,结果谁知道越说越来劲,真的把自己给说委屈了:“你烦死了,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顾灼哽住了,半晌,声音低下来:“……喂,你还真委屈上了,我都没说什么。”他抓抓头发,看着容因皱成一团的脸蛋,无奈道,“好,我错了,不该吼你,对不起。”
“回去就回去吧,我过几天再去找你。”顾灼再次捡起被他踢掉的拖鞋,蹲下/身一只一只给他穿稳了,才说,“晚上外面凉,就穿着这个出去吧。”
容因磨磨蹭蹭不肯出门,想了想,对顾灼招招手,示意他俯身过来。
顾灼一边抱怨着“你这是在招狗吗”一边自觉地弯腰靠近容因,问他:“怎么了?又有什么小秘密要告诉我?”
容因没理他,悄声说:“其实……”
顾灼问:“其实什么?”
“其实我后天就要去学校了!”容因大声喊了一句。
“你说什么?”顾灼一手捂着耳朵,懒得理会他幼稚的行为,拧着眉问,“我不是告诉你了这几天都有事抽不开身?你是不是故意的!”
容因笑眯眯地跟他挥手:“真的不是啦,就是凑巧而已,拜拜哦顾灼,放假见!”
“喂你——”顾灼上手想拉住他,却被傅敛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容因站在傅敛身后,试图安慰他:“别生气啊顾灼,我有空就跟你打视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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