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能来这里的,私下都会有莫名的攀比心,这虚荣心一作祟,钱包里的银子哗啦啦就往翠云楼跑,拦都拦不住。
吊儿郎当的上了楼,与楼里的所有嫖、客别无二致,没人知道这座青楼,在去年冬天,就被时砚出手买下,里面的人悄无声息换了一遍,这里的东家,成了荣安伯府的那个纨绔二公子。
起因是时砚实在受不了张明才几人的爱好,每次商议事情就来翠云楼,他都要暗中让人戒备,实在麻烦的很。
索性让这地方彻底跟着他姓,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
这次是他主动将张明才几人喊过来,这几人在去年冬天出了一个冬天的风头,现在还有些上头,飘得厉害,时砚觉得是时候给几人紧紧皮,让几人担惊受
怕一段时间了。
而张明才几人显然不知道时砚的想法,见时砚来了,抓紧时间对时砚抱怨道:“楚兄,你回去问问那位高人,能不能想别的法子让咱们兄弟出风头?这扇子啊被人弄得满大街都是,烦死人了!
现在大家都和咱们一个风格,怎能体现出咱们小团体的独特呢?这样下去不行,做纨绔,就要保持纨绔的特殊性,怎么能让别的人群给同化了呢?
这样咱们以后上街,还有谁能一眼认出咱们是他们鄙夷又不敢惹的纨绔?”
“是啊,只要一想到咱们纨绔群体将要失去在京城百姓心目中特有的印象,我这心就痛得厉害!这是什么?这是数典忘祖啊!”
“不能忍,绝对不能忍!我们要改变!要保持自己的独特性,要走在所有模仿跟风者的前端,做到人无我有,人有我优,始终快人一步!”
要不是几人说的事情不对,锦绣简直要为这群纨绔的精神感动的落泪,想给几人颁发一个最具改革创新精神奖了。
时砚摆摆手表示:“这都是小事,随手就能做到改变,现在我这里有一件大事需要和你们商议。”
张明才好奇道:“咱们最近不是挖银子挖的很愉快吗?出什么问题了吗?”
时砚做出一副非常烦恼的样子问道:“难道你们都没发现哪里不对吗?”
张明才被时砚说的直挠头:“哪里不对啊?我觉得现在这样非常好啊!”
时砚面上一副非常难过的表情:“那么,我们让人挖了那么多银子,可我们平日里花的银子多了吗?”
张明才摇头:“没有,一来我们花银子的地方有限,太多了也不知往哪儿花,二来不是楚兄你说咱们要闷声发大财吗?这银子都不敢大手大脚的用,一直在外面让钱生钱呢,根本没到我手里过!”
“那你说,我们买人挖银子,用钱贿赂各地官员,然后趁机抓住官员们的把柄,让他们乖乖听我们的话,然后在这条路上顺便行商赚钱,折腾了这么大一圈,到头来什么都没捞到,图个什么呀?”时砚苦恼的问。
张明才答的理所当然:“当然是图张爷我开心啊!”
其他人也很认同张明才的观点:“对对,天大地大,小爷开心最
大!只要能让小爷我开心就是最大的回报,付出点儿精力也是应该!”
时砚一噎,随即脸色非常严肃道:“谁还记得咱们的初心?”
张明才:“不就是名扬大景吗?咱们兄弟几个现在已经是引领京城风潮的人了,距离这个目标已经很近了!
我现在感觉十分满足,路都要一步步走,急不得,慢慢来,楚兄你别操之过急!”
时砚幽幽道:“可咱们当初的计划,是用海外的大发现名扬天下,可现在你们是用我舔着脸跟别人求来的扇子扬名。
两者根本不是一回事。
再说,这样的扇子已经烂大街了,迟早会过时的,到那时你们打算用什么方法继续扬名出风头?”
张明才被时砚问住,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咱们这不是正想让楚兄你帮着问问高人,他老人家还有什么招儿给咱哥儿几个没?”
时砚这次却没惯着他们,从袖中掏出一个册子扔在桌上,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说了一句让在场众人惊讶不已的话:“有人对我们的金银满盆动手了,收买了不少人,这是证据,都看看吧!等看完了再说!”
张明才等人听时砚说的严肃,人也开始正经起来,完全没有因为时砚懒散的态度,影响他们对整件事情的判断。
等几人都看完了时砚给的证据,张明才脸色沉重道:“看样子 ,陛下的几位皇子都对金银满盘动手了,但他们收买的人都不是什么重要角色,知道的也不多。”
还有人道:“我长这般大,什么都吃过,就是没吃过亏!想要两头讨好?小爷我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谁阻止我做一个快乐的纨绔,谁就是我的敌人!”
时砚等人都说完了,又从袖中掏出另一本册子扔在桌上:“鉴于此,为了咱们快乐的纨绔生活,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们先看看吧!”
这次,张明才几人还未全部看完,眼睛里全是激动兴奋的光,双手忍不住颤抖,嘴角抖动,一时想不起说什么才好。
时砚懒洋洋的半倚在榻上,非常纯洁天真的问:“怎样?”
张明才大喊一声:“干!”
其他人:“干他娘的!”
“我们听楚兄的!”
第45章 挖墙脚
时砚非常满意眼前的一切, 说实话, 在他这两年有意无意的培养下, 这几人的胆子, 那是真大。
现在几人一心想做个最快乐, 最出风头的纨绔,谁要是阻止他们的脚步,谁就是敌人, 即使那人是皇帝的儿子。
时砚一拍手:“很好,做戏做全套, 我们先请君入瓮, 然后瓮中捉鳖,记住这段时间都低调一些,表现的傻一些,一定要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别让人发现破绽。
咱们放开手脚让别人往咱们商队里塞人,千万要沉住气, 别冲动!”
张明才握紧拳头, 恶狠狠道:“这有何难?咱们纨绔的失意与得意, 不都是在翠云楼度过的?大不了这段时间咱们住在翠云楼得了!”
程兄道:“等我爹发现我一个月没回家, 让人将我绑回去一顿揍后,这件事肯定要闹大, 对方心里一定会更加放心的以为咱们没脑子!”
刘兄道:“哎我说你们,装傻有什么好装的?难道咱们不是真的傻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其余人被刘兄一句话惊醒:“对啊, 咱们本来就傻,这还用装吗?”
时砚嘴角一抽,小甲就在他脑子里疯狂嘲笑:“狗男人,哈哈又翻车了!你个渣男,活该!”
时砚单方面拒绝和小甲交流,叉腰用坚定地眼神道:“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们五人一起,顶一个半诸葛亮,不说聪明绝顶,但绝对不傻!
但是,兄弟们,为了咱们伟大的梦想和计划!从今儿起,咱们就要当自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让那些自以为很聪明的人,一步步落入我们的陷阱!”
张明才意气风发道:“好!为了梦想,从今儿起我就是全京城最大的傻子!”
“那我第二傻!”
“我第三!”
“第四!”
时砚:“……”
时砚匆匆嘱咐完几人,快步离开这里,他觉得傻病也是会传染的,继续和这几人待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突然冒出一句:“我第五!”
那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鉴于这几人的不靠谱程度,时砚自然不会将全部计划告诉他们,只要他们完成自己分内之事,将来好处少不了,要做天下第一纨绔团体
,也不是不可能。
回到家的时砚依旧是那个咸鱼到让人无法直视的二少爷,现在家里不知情的人,最好奇的就是时砚的婚事为何一直迟迟定不下来。
知道时砚被药伤了身体,这辈子都可能无法有自己孩子的大人,眼看着时砚马上就十八岁,在京城属于大龄未婚青年,心里愁的不行。
每天都在思考,如何做才能在不影响自家小儿名声的前提下,给小儿子找个不计较小儿子能不能生育的女子,虽然小儿子现在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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