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行风一脸心痛又了然道:“前天这个网站就打不开了,我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应该是直接将我拉黑了,这龟孙子,别让我找到他,否则有他好看的!”
时砚一脸神奇的问他爸:“你还知道这人其他联系方式吗?”
曲行风撇嘴:“有他企鹅号,上次去明城大学,说是让我陪他去找一个什么教授,结果教授人没见着面儿,在路上勾搭了好几个年轻的女大学生,
他和人家互相交换企鹅号的时候,我顺手也添加了一个。
不过这玩意儿根本没用,他诚心骗我,我是不指望能用企鹅号让他回心转意,把钱还给我的。”
时砚盯着这个网页看了几秒,看看外面天色还早,银行应该还没关门,跳下桌面,在曲行风那个与卧室差不多大的衣帽间看了一圈儿,找了一件国外牌子的西服扔给他:“换上,咱们出去。”
这件衣服不是最贵的,也不是最好看的,但他是国外某家有名服装名牌出产的当季新品,当然最关键的是,这家的衣服logo一般都非常显眼的绣在袖口,算是消费者低调又张扬展现自己有钱的一种方式吧。
同理,让曲行风换上了同样价值不菲的裤子和鞋,穿戴一新。
曲行风不知道时砚要做什么,但时砚只冷冷的对他说一句“想要回钱就少说话”,曲行风就怂了,并不是他多相信时砚,只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
就算要不回来,跟着时砚折腾一番,将来在卫观面前也有话说,最起码他努力了,曾经也非常认真的试图将钱追回来。
在曲行风换衣服的同时,时砚抽空回房间想换件他审美之内的衣服,结果打开那个狗窝一样乱糟糟的衣柜,先是被臭袜子给熏的差点儿背过气去,后来又被一柜子乱七八糟夸张无比的衣服给晃得眼花缭乱。
最后找出一条没被霍霍,只有膝盖上有两个洞的牛仔裤,还有一条干净的纯棉短袖穿在身上,这才心里舒服了许多。
出了房门,在转角的位置敲开卫暖的房门,卫暖正带着耳机刷题,看样子做的是英语听力。
时砚直接摘下卫暖的耳机:“借你那台相机一用,顺便,帮我个忙。”
卫暖想了下,没问时砚要做什么,帮什么忙,踩着椅子在书架的顶层取下今年她妈妈卫观给她考第一的奖励,打开包装袋检查了一下,没问题,干错利索的跟着时砚出了门。
出门后,时砚才想起来一件事:“咱们家除了送咱两上学的那辆车外,还有其他一看就很贵的车吗?”
时砚强调:“不要商务车那种看起来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就要那种一看就非常骚包,非常贵,又非常不好开的车。”
卫暖想了下摇
头:“我妈是公司老板,你说的那种车和她气质不符,影响她在员工心中形象,不够稳重,倒是邻居王爷爷家前几天买了一辆阿斯顿马丁,说是给他孙子准备的成年礼,或许咱们能借来用一用。”
时砚摆手让卫暖赶快去借:“反正我和我爸这形象,说破嘴皮子也不可能从王家借来大几百万的跑车的,就全靠你了。”
卫暖:“不容易啊,你竟然对自己有了这么清晰的认知,简直是奇迹!”
曲行风完全不知道时砚在搞什么鬼,整个人被塞进王家的阿斯顿马丁驾驶座的时候,人还是蒙的。
时砚抢在他前头,靠在车门上开口:“别问,带卫姨给你的副卡了吗?”
曲行风下意识的去摸钱包,出门什么都能不带,但卫观给的银行卡,还有他自己存零花钱的卡,那可是二十四小时不离身的东西,比内裤还重要。
时砚就知道会这样,叮嘱了一句“直接往银行开”就关上了车门。
后面司机开着低调稳定的商务车,时砚和卫暖坐在后排,两人一起研究相机的用法,时砚顺便将曲行风办的丢人事说了,然后将自己的打算一并告诉卫暖。
前面的司机听的频频透过后视镜往时砚脸上瞧,总觉得以往他小瞧了时砚这个看起来和他爹一样没用的孩子。
倒是卫暖,非常中肯的评价了一句:“看来我以前对你的了解不够全面,放心吧,毕竟这也是我妈的钱,我会好好配合你的。”
在时砚的剧本中,自曲行风从跑车上下来的那一刻,就由时砚就举着相机不停的拍摄小视频,同时卫暖也没闲着,帮着控场,让曲行风看上去非常像个没有脑子的富二代,简称地主家的傻儿子,从走路到说话到坐姿,都进行了剧本设计,让他更贴近这个人设。
然后在卫暖和时砚的怂恿下,在曲行风的胆战心惊下,他们拍摄下了曲行风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去银行取两百万,被银行经理当成座上宾热情接待的视频,接着让曲行风连图带视频,一连在空间发了十五条动态。
配上文字:“最近遇到了贵人,找到了发财的好项目,希望再投两百万,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就一个字:豪!
两个字:有钱!
四个字:人傻钱多!
全部内容都在召唤:我很好骗,快来!
在曲行风跟着银行经理将取出的钱又存回去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时砚一看,上面的备注显示:骗子。
和卫暖对视一眼,无声的笑了。
第206章 入戏太深
时砚接起电话, 按下录音键,对面是一个听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声音,很油腻, 一上来喊曲老弟。
“叔叔你找我爸啊?我爸刚才跟银行经理去办什么手续去了,要不你等会儿打过来吧。
哦, 没事儿, 您就想跟我唠唠嗑儿啊?
我妈?对,我们家我妈主外, 我爸主内, 我妈可疼我爸了, 副卡随便刷呗, 还能怎么疼?女人宠男人不都是这一套吗?
哎,也不是随便花,每天最多两百万, 我妈那边也是有限额的, 超出两百万就要跟我妈打报告,不好解释,大男人花几个钱,还要像娘们儿一样磨磨唧唧的解释半天,那我爸多没面儿啊!
也就我爸买一辆车,几套衣服, 一块手表的钱,我妈哪儿有空管这些?钱给了我爸就是我爸的,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呗,谁让我妈疼他呢?
我妈最近公司忙着呢,才没空管我爸呢,钱只不过是她对我爸的一种补偿形式而已, 不过大概明天就不用这么庸俗的弥补方式了,因为我妈明天要回家吃饭,叔叔您想明天约我爸出门玩儿?
这怕是不行了,我们一家的亲子时光非常重要,接下来的一周,我爸大概都没时间出门的。
哎,不唠了?行,那叔叔您回头再给我爸打电话吧。”
时砚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倒是卫暖在旁边听的目瞪口呆,虽然卫暖理论知识丰富,但实际操作能力为零,见时砚干的宛如熟练工,有些怀疑时砚这几年在学校都跟着人学到了些什么。
在时砚几乎明示下,对方根本就没等到晚上,曲行风开着隔壁老王家的阿斯顿马丁回家的时候,放在副驾驶上的手机就响了好几次。
一看来电显示“骗子”,立马来了精神,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去直接掐死对方,然后将他的钱带回来。
但想到时砚之前的叮嘱,硬是咬着牙没接。
一直吊了对方足足三个小时,期间对方打了几十个电话,发了上百条短信,无非就是用十分鬼扯的理由解释他消失的这两天都在做什么。
一家人吃饱喝足,坐在沙发上吃饭后水果时,曲行风的手机还在丁丁当当的响个不停,旁边的备用电池已经换
了一块儿。
时砚这才用家里的座机打了报警电话,说明了自己这边的情况。
警方一听时砚说的事,心里就有了底,因为之前已经有好几人因为相同的事情报警,涉案总金额较大,苦主十分焦躁,天天来派出所哭诉,但苦于警方手里掌握的证据太少,颇有些满身的力气没处使的憋屈感。
然后他们听到了时砚接下来的打算,接电话的警员当即拍掌叫好,让时砚稍安勿躁,他们马上就到。
晚上八点,警方的人上门,其中一个年轻警员见到开门的时砚还惊讶了一瞬:“能在一天之内见到你两次,可真是缘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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