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瞒的。”
起初的节目,时桉没当回事,流程简单,也不是专访。他录完忙着上手术台,早把事抛到了脑后。节目大火出乎预料,更没想到还有连锁节目。
“第一次忘了说,后面更不知怎么说了。”
“参不参加,都是你的自由。”钟严握住他的手,吻在脉搏,“但我不想你因此把自己累瘦。”
许久未触碰,时桉有点麻,“应该、没瘦吧。”
钟严掐他的腰,“你在质疑我?”
时桉猛摇头,不敢不敢可不敢。
“神外那么忙,你还占私人时间录节目,能周转过来?能吃好休息好?科里给你假你不用,还自发加班?你工作狂吗?有自虐倾向吗?脑子怎么想的?”
时桉:“…………”
靠,他被夺舍了吗?
这说的还是鬼话吗?
没事别瞎装人行吗?
时桉如实回答:“我怕你生气。”
钟严:“我有那么容易生气?”
时桉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心说,那可太容易了。
“我不在身边,照顾好自己。”
时桉乖兮兮,“知道了。”
你在我连屁股都保不住。
钟严:“别的呢,继续。”
时桉:“应该,没了吧。”
钟严伸进衣摆,瘦条的腰白得像纸,“需要我提醒吗?”
时桉下意识收腹,“怎么提……嗯!”
细细密密的吻留在腰间,像融化的糖,黏在时桉的皮肤上。
长时间的分离,让身体异常敏锐。
“想起来没有?”钟严说。
时桉仰着脖子,用喉咙发出声音,根本没听到钟严的话。
“时医生,还没想起来?”
时桉循环过电,“想起来,想起来了,我忘记睡你的房间。”
“为什么忘?”钟严捏着皮肉,一点点往下,像落在皮肤上的水,从肚脐四散分开。
“嗯……太忙,所以忘了。”
“不用号脉,都知道你在撒谎。”
时桉被咬住,应激反应致人颤抖。
“还不说?”钟严加重力度,“你快没机会了。”
“我说我说。”时桉转过去,脸埋进枕头,“这里都是你的味道,我、我太想你,老做奇怪的梦,差点、弄脏床单,就搬回去了。”
“是差点弄脏还是已经脏过?”
“差点。”
钟严把人翻过来,“考虑清楚再说。”
“已经已经已经。”
“这种事不用瞒,我很喜欢听,可以多说。”钟严松了点,“床单下次留着,我亲自洗。”
时桉恨不得把脑袋塞进枕套里,“你笑我,我才不想说!”
“正常反应,我哪笑你了。”钟严邪恶得贴心,“证明你健康且年轻。”
“你看!你现在就笑了。”时桉推开他,拱着屁股往被子里钻,“别想狡辩!”
“好吧我错了。”钟严把人抱回原位,翻过来,“这次肯定不笑。”
时桉转头,抬眼就看见他咧到耳根的嘴角,“……”
我信你个祖宗十八代!
钟严把人圈在双臂间,“还有呢?”
时桉:“……没了吧。”
靠,他讹我吗?
钟严变回主任脸,“再想。”
再再想也没有了!
时桉试探,“要不,提醒一下?”
钟严勾开睡裤松紧带,“需要代价。”
“卖艺不卖身,行吗?”
“你能卖什么艺,唱歌吗?”
时桉:“……”
你敢听,我就敢唱。
钟严的嘴唇贴在眼皮,呼吸把视线吹得摇晃,“时桉,我们恋爱多久了?”
“一个月了。”
“算久么?”
时桉轻轻抓他衣领,“还行。”
钟严与他齐眉,眼神危险又迷人,“可以要你的人了吗?”
时桉挤在被罩和床单之间,“应该、可以……吧。”
“可今天在电视台,你连男朋友的身份都不介绍。”
时桉:“……”
闹了半天,原来是这个。
“我就是想避嫌。”
“那里是省电视台,不是省医院。”钟严揭穿他,“你避什么嫌?”
时桉也解释不清,钟严男朋友的身份,总让他觉得梦幻。怎么做到的,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我张不开嘴,不好意思。”
钟严坐起来,“过了今晚,总能让你好意思。”
时桉:“干嘛。”
“多说几遍,说到好意思为止。”
时桉也爬起来,靠在床头,“有什么好说的。”
“边做边说。”钟严抽掉腰带,“说不出口,就不停。”
时桉:“???”
大哥你在说什么?!!
你快闭嘴,收回鬼话!
万事在钟严这里,皆为可能。
时桉脑袋灌了水银,沉得差点摔倒,“那个,我明天早班。”
“我替你请了两天假。”钟严不疾不徐,“加上调休,就是五天。”
时桉:“……”
攒了八百年的调休,我谢谢你。
钟严慢条斯理解袖扣,把手腕上的皮筋拆下来,是时桉缠他胳膊的那条。
钟严拎着比项链长的松紧绳,“还觉得它是皮筋?”
时桉:“应该、不是了吧?”
但有必要纠结这么久?
“现在就告诉你,它是干什么的。”
钟严抬起时桉的脚,绳子穿进脚踝,路过膝盖,最后停了下来。
时桉满脸问号,低头。
黑绳编着红珠,勒在腰间。
好、恶趣味。
钟严勾起松紧带,抻远了点,松手,往时桉的小腹一弹。
力度很轻,时桉只有轻微的感觉,但粉红色的印迹立即闪现。
钟严压下来,沿绳子的方向吻。
卧室里有流通的空气,也有两个人的呼吸。沾着钟严沐浴乳的香气,黏在时桉那里。
时桉紧闭双眼,能听到窗台膨起来的风,一绺绺刮在腰间,像燃着的火,又像潮水一样涌入。
他想求饶,但无济于事。
等衣服被揉烂,钟严起身,脱掉衬衫,随手丢到床边。
钟严拉开床头柜,“喜欢哪款?”
双层抽屉,摆满各种颜色款式的方盒。是钟严生日那天,他们去超市买的,曾堆满购物车。
时桉:“……”
报应。
钟严:“今晚试试,一次到底用几盒。”
时桉屁股疼,他还是活不过今晚。
钟严拿出来,“先挑两盒尝尝鲜。”
时桉:“……尝鲜?”
这特么是满汉全席!
钟严根本不接他的话,“时医生喜欢超薄?极滑?波纹?还是……强劲持久?”
时桉:“我、都行。”
来点正常人的吧,求求。
时医生的屁股也是屁股啊!
“快选。”钟严下放指令,“我不想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
钟严关了灯,故意让他看不清。
时桉只能瞎摸,无比忐忑。买的时候,他故意挑了一盒变态辣椒,一盒劲爽薄荷,本来是想报复钟严,谁能料到……
想哭,可怜,不幸。
时桉默默祈祷,把抓来的两盒送到钟严手上,又被对方塞进怀里,“拿好。”
随即,时桉腾空,被钟严扛起。
“干嘛?!”时桉几乎没衣服,被赤.裸上身的男人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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