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眠勉强把裤子穿上,清了清嗓子,找了点感觉,成功带入被骚扰的可怜人夫。
他拿起手机回短信。
【你是谁?】
那头回得很快。
【你不用在意我是谁,我想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见面的。】
宋时眠面无表情。
【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和你见面?】
【我认识你就够了。】
【今晚月色很好,夫人,晚安。】
宋时眠,“……”
他往窗边看了看,眼底黑漆漆的一片。
去死吧,臭男人!
-
两天后,宋时眠终于发觉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厉潮已经两天没给他打过电话了,每次他打过去就是一副和之前一样冷淡的态度。
也就是说,主人格两天没出现了。
宋时眠后知后觉的感觉有些糟心,可厉潮人现在在外面,他想见也见不到,再糟心也只能等他回来再说。
偏偏这时候林季同打电话来约他出去吃饭。
他换了新工作,平时聊天也提起过几次请他吃饭,宋时眠不好拒绝,只能答应。
吃饭的地点离他住的地方有些远,但好在楼下的公交车可以直达。
宋时眠拒绝了林季同来接他的请求,打算自己坐公交过去。
那边的助理跟间谍似的,厉潮的一举一动实时汇报给他。
宋时眠带着耳机,拿着导盲杖下了楼,才想起来点开助理的消息。
【宋先生,项目提前谈好了,我和厉潮刚下飞机。】
看见这条消息,宋时眠眉头一皱,把聊天界面切到厉潮的消息上面。
【出了点事,不能按时回来,后天的飞机。】
叮咚!
助理的消息。
【我们上了车,往你们的小区这边过来了。】
宋时眠站在公交车站台前,对比着两条消息,陷入了沉思。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助理的消息又来了。
【我们到小区楼下了,您是不是在等公交车?】
宋时眠挑了挑眉,回了个是。
那边许久都没反应,周遭人来人往的,宋时眠感觉一道阴影落在自己旁边。
叮咚!
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宋时眠侧了侧身子,不动声色地把手机亮度调到最低,才点开助理的消息。
【厉潮过去找你了,有什么问题你们好好谈,我就先回去了。】
宋时眠指尖微顿,来来回回把那条消息听了几遍后才送开手,与此同时,他感觉身边的阴影靠得离他更近了。
空气里传来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
像雨后混杂着的青草香。
宋时眠往另外一边走了几步。
阴影又靠了过来,如影随形。
他在心底冷笑了声,面上却不显,歪头朝旁边道,“你好,请问15路来了吗?”
旁边的人似乎没想到他会跟他说话,沉默了瞬,才哑着声音开口,“没。”
那声音低沉、粗粝,还带着一股让人有些不适的阴冷感。
宋时眠像是没感觉到一样,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到的时候可以跟我说一声吗?”
那头几秒后才传来一声不怎么明显的“嗯”。
15路来得很快。
他被一只大手搀扶着上了车,等到他坐下后,那只手立刻就离开了,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好心人。
这个时候的公交车上没多少人,宋时眠靠在窗边,明显感觉到周围有些空。
车子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等到下一个站的时候,他感觉身侧一重,有人坐在了他身边。
那人不说话,肩膀和宋时眠的肩膀挨在一块,很安静。
于是宋时眠不得不把注意力往旁边分了分。
他的肩膀刚好到对方的胳膊。
嗯……比他高。
空气里传来布料的摩擦声,那人换了个姿势,布料硬挺,摩擦的声音有些大,看来穿的是西装。
对方似乎喷了香水,一种他说不上来的味道,还挺好闻,可惜时间久了,香水的味道渐渐消散,另一股温暖干燥的气息便变得更加深。
当然了,还有洗衣液遗留的香味。
某个不知名品牌,拼夕夕买的,一大瓶三十块钱不到,薰衣草香味,和他今天刚洗了晾在阳台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旁边的人不说话,宋时眠也不说话。
公交车缓慢地往前挪。
过了五六个站后,车里的人越来越多,原本宽敞的空间逐渐变得狭窄。
周围人声嘈杂,宋时眠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就在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的时候,那只手沿着他的大腿缓慢往上,到最后几乎贴着腿根,狎昵地捏了捏。
宋时眠一下子就醒了。
第59章
察觉到他醒了,旁边的男人非但没收敛,反而更过分地直接把手贴了上去。
他轻笑了声,声音混合在嘈杂的人群里,很低沉,带着一丝诡异的阴冷。
“醒了?”
那手温度很高,宋时眠感觉自己腿根那块被捂得有些发麻。他看不见,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有人往他们这边看,一股隐秘的感觉在两人中间升起。
他伸出手,想把那只手拽开。
结果对方的手劲很大,非但没拽开,反而指缝被挤压着,不由分说地挤进另外一只手。
公交车到了下一个站台,周遭吵杂的人声更加鼎沸。
在来往的喧嚣中,宋时眠感觉一件外套盖在了两人的腿上。
于是藏在外套下面的那只手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宋时眠轻轻倒吸了口凉气,按住那只作恶的手。
“你是谁,想干什么?”
他天生体寒,身上的体温要比旁人低得多,哪怕是夏天,指尖的温度依旧是微凉的。
和交叠在一块的滚烫手背形成鲜明对比。
男人的手顿了顿,没说话,反而朝他靠得更近。
近到大腿挨着大腿,肩膀抵着肩膀,甚至连呼吸都几乎交错在一起。
宋时眠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亲密的距离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往窗边靠了靠。
就在他扭开头的瞬间,温热的呼吸落在了他的脖颈上,带着滚烫的温度,激得宋时眠起了层鸡皮疙瘩。
对方像是在嗅他身上的味道,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笑,语气狎昵,“很香,穿这么好看上公交,是在勾引我吗?”
他在人群里一眼就看见青年了。
不怎么见光的皮肤被捂得发白,白衣、黑裤,剪裁得体的衣服将他的腰肢衬得窄窄的一片,裤腿往上叠了叠,露出一截清瘦的脚踝,随着行走的动作,那截脚踝在黑裤下若隐若现,白得晃眼,像是在引诱他伸手去去抓住。
可怜的盲人并不知道从他上了公交后,从头到脚都被人打量了个遍,甚至还乖乖地跟想对他欲图不轨的人道谢。
乖得让人更想欺负了。
他靠近青年,看着对方耳朵爬上隐忍的潮红,指尖灵活地解开扣子,正欲钻进去,结果被他伸手按住了。
宋时眠扭头,脸上浮现薄红,耳根红得仿佛能滴血,“我劝你别太过分,再这样,我就叫人了。”
“这样是什么样?”男人隔着布料,恶劣地刮了一下,“这样?”
果不其然,旁边青年脸上的红晕更盛了。
见他挣扎,男人很轻易地就按住了他,“如果你想别人看见你这副样子的话,你就挣扎吧。”
宋时眠顿时不敢动了,他忍无可忍地往旁边踹了一脚,“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被踹了一下,男人眯了下双眼,眼底的阴翳更盛,“我说了,我们会再见面的。”
宋时眠哽了哽。
命脉被人捂住,哪怕上面盖着一件外套,可宋时眠还是有一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裸奔的羞耻感。
都这样命悬一线了,听见男人的话,他的大脑有那么一瞬的放空,然后缓缓飘过一句弹幕: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
然后他就被捏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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