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诺自己则去客厅,找孩子的妈妈。孩子妈妈还在研究平板上的东西。
这是个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房子里大量孩子和妈妈的生活照,但是爸爸很少出现,即便出现也是西装革履,神情严肃,即便在全家福里,孩子站在中间,也是站在更偏向妈妈的位置,和妈妈距离很近,和他爸则留出了安全距离。
不难想象从小到大都是妈妈带孩子,而且是全职带娃。
参与工作的人,和不参与工作的人,精神面貌是不同的:
参与工作的人,要么脸上写着“傻逼上司给爷死”,要么写着“蠢货下属/合作方能不能靠谱点”,核心都是“工作好烦,世界什么时候能爆炸”;
不参与工作的人,要么是“我生活真惬意”,要么是“我辛辛苦苦为家付出,当牛做马,你却说我每天在家享福”、又或者“你在外打拼,我在家里做好你的后勤”。
这个孩子妈妈属于不工作里的第二种,为了孩子牺牲了事业,却得不到丈夫的价值认可。
秦一诺能看到她的平板,上面是商业计划书,她的手指来回在两个商业计划书上翻来翻去,大概是要在两个计划里二选一,或者衡量投入资金。
秦一诺说:“介绍一下,我还有另一个职业,理财规划师。需要咨询么?”
孩子妈妈:“!!!”
秦一诺是桐昌新老板的事,全网都知道了,孩子妈妈自然不例外,何况秦一诺在斯塔合众的战绩也被众人挖了出来,他在投资部时,曾经创造了连续三年投资回报率在40%以上的神话——没有第四年是因为秦一诺第四年离开了投资部,只是挂个名头。
一年40%并不可怕,如果期货玩得好,一年投资回报率多高都有可能,但是连着三年,那就不同了,说明不仅眼光好,投资组合也做得好。
这真是瞌睡来了枕头。
晚上八点,沈钧和小恐龙站在他们新装修的房子外,欣赏他俩的作品。
小恐龙后退一步,抱着沈钧的腿,犹疑道:“哥哥回来会不会生气?”
“怎么会呢?”沈钧慈爱地摸小恐龙的头,磨牙道:“他最喜欢这个了。”
弹幕:
“为你们点蜡。”
“为你们点蜡+1”
“干嘛都给他俩点,给秦总也点上啊。”
赚游戏币组经过一天辛苦的劳动,各自拿到了报酬。
闵哲的搬家工人在搬家中把柜子磕碰了一次,好在没有产生任何影响,雇主给了他一千游戏币的绩效,加起来得到六千五游戏币。
丰子涵的擦玻璃工作也做得不错,她嘴甜,把雇主老太太哄得一愣一愣的,还主动帮忙擦了瓷板,把窗帘卸下来放在洗衣机洗了,雇主老太太给了她两千的绩效奖励,加起来也是六千五游戏币。
纪才捷倒霉了些,托儿所的工作几乎炸了脑袋,小朋友们活力四射,咿咿呀呀,一会儿这个哭了,一会儿那个吃零食撒了一身,又或者两个小朋友抢玩具,厮打到一起,还有不会自己擦屁股的,要老师帮忙。
纪才捷一天下来,耳朵嗡嗡响,耳畔现在还能幻听到小朋友的声音,而他自认为勤勤恳恳干了一天,应当有个不错的收入,没想到被家长打了差评。
“孩子额头上有块青,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能把小孩摔了。”
纪才捷冤极了,他去给另一个小朋友擦屁股,回来发现这个小孩走路绊倒了,摔在地上,磕到了。
纪才捷心里憋屈,两岁的小朋友走路摔了有什么的,本来就走不利索,摔是正常现象。
被家长指着鼻子骂了后,纪才捷恼了,和家长吵了一架。
最后,他不仅没拿到绩效,还倒被扣了五百游戏币。
丰子涵面有寒色,果然,医生不爱干儿科,老师不愿意去幼儿园,都是有理由的,幸亏没选这倒霉工作。
众人都看着秦一诺,“秦总赚了多少?”
秦一诺摆摆手,“就那样。”
他们先集体去超市还账,每人拿到了一个价签,上面写着他们要还的钱。
闵哲拿着魏韵的账单,魏韵花了4672游戏币,在闵哲承受范围内,闵哲高兴地付了游戏币。
胥柏花得多,一线男星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即便胥柏已经费尽心思省钱了,但出于对品质的追求,还是花到了6200游戏币。丰子涵长出一口气,庆幸自己在擦完玻璃后多给老太太干了家务,拿到了两千的绩效,否则今天走不出这个超市了。
木瑾彤从没指望过大少爷赚钱,花的钱是最少的,只用了2389个游戏币。
可惜纪才捷全身上下只有1500游戏币,超市通知他俩明天参与惩罚游戏。
纪才捷脸色铁青。
三人集体去看沈钧的账单,闵哲先看到的,沉默片刻后,问超市老板,“小数点是不是点错了?”
老板摇头:“没有。”
丰子涵道:“那就是加错了?”
“也没有。”老板说。
闵哲道:“那他是把超市搬空了么?”
纪才捷颇为后悔,早知道沈钧这么能花钱,他完全可以和木瑾彤换个工作,他来采购,木瑾彤来赚钱,反正自己再怎么花,也干不过沈钧。
秦一诺看到账单上的数字,毫不意外,四万多游戏币,是沈钧能干出来的事。沈钧的脑回路很简单,既然只要差一枚游戏币,就得参与惩罚任务,那不如可劲儿买最贵的,反正欠一枚游戏币也是欠,欠几万游戏币也是欠。
说不定买了好东西,装修得好,投票能拿第一。
至于惩罚任务,装不好,拿倒一同样要被惩罚。
老板笑着说:“你俩直接参与惩罚游戏吧。”
“不用,”秦一诺摇头,把游戏币直接付给了老板,“够。”
“我草!”闵哲脱口而出,“你丫赚了多少绩效?”
丰子涵也惊了:“刚刚问你赚了多少钱,你不是说,‘就那样’么?”
秦一诺颔首,确实就那样。毕竟他赚钱一直是这个水平。
秦一诺拿着账单走人,在路上脑补沈钧把房子装成什么样子,兴许是原木森林风,沈钧喜欢森林,没准儿还买了个鸟窝秋千。
也可能给小恐龙装个动物世界,沈钧喜欢小朋友,会给小朋友装动物世界也合理。
轻奢风是不可能的,秦一诺想,“冷冰冰的,沈钧不待见。”
秦一诺就这么脑补了一路,直到他坐上电梯,站在了家门口。
秦一诺看清了“新大门”的造型,谨慎地后退了一步。
他转身看了眼楼层,是16层没错,再看了看听到动静打开门、站在门口欢迎他的沈钧和小恐龙,秦一诺沉默了。
半分钟后,秦一诺艰难开口:“过来。”
“嗯?”沈钧不理解,不进门,喊他过去干什么?
“我摸摸你额头,”秦一诺声音艰涩:“你是不是发烧了?”
沈钧轻嗤,得意地向他展示自己的作品——大门上被他挂了牛头马面,四个眼睛发着幽绿的光,门的造型改成了阎王殿大门,周围用彩灯装饰,泛着红光。
沈钧贴心地挂了牌匾,自个儿亲自写的字,上书:“阎王殿”。
沈钧拉着他进门,让他近距离参观自己的作品,客厅已经成了阎王审判的地方,上首几个木质圈椅,最中间放着个阎王主座,前面摆着案几,沈钧甚至还面面俱到地为它配了惊堂木。
四周站着八个恐龙玩偶,沈钧为他们穿上了鬼差的衣服,每个鬼差手中拿着个棍子,似乎随时能喊:“威——武——”
至于两人的卧室,沈钧喜滋滋让他看,墙壁贴上了一次性黑墙纸,黑乎乎的墙壁,灯上乱七八糟贴着各种贴纸,一开灯,天花板上就有个阎王怒目的阴影。
“还有墙壁上的灯。”沈钧为他介绍,顺手打开了开关,墙壁上表面都是黑乎乎的,但其实内有千秋,灯一打开,墙壁上便都是影影绰绰的鬼影。动作造型均做得十分精致,有鬼打架,有鬼喝孟婆汤,还有鬼在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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