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摸了摸杯壁,指尖骤然收缩,“好烫!”
沈钧满脸歉意:“对不住,能不能麻烦你给再我换杯凉的。”
镜头都对着秦一诺,能把他每个微表情精准地拍摄下来,沈钧抬下巴,眉飞色舞,还不快去换!
秦一诺躬身,从保温箱里拿出一个水壶,径自往水杯里加了一点凉水,做出邀请的动作:“试试这个。”
沈钧:……
好家伙!
沈钧意思意思喝了一口,又满脸歉意:“有点凉,能不能再热一点。”
秦一诺从保温箱里拿出另一个水壶,往水杯里加了点热水。
秦一诺这次左手凉水右手热水,两个壶嘴对准了杯子,挑眉,“再试试温度?”
“不用担心麻烦我,”秦一诺提着两个壶说:“随时可以调节水温。”
秦一诺贴心地问:“还凉吗?”
“……”沈钧干巴巴说:“不凉了。”
弹幕笑疯了:
“刚刚谁说秦总发现的,出来领预言家,这不是发现是什么?”
“你们不会磕,看看秦总熟练的两壶水,以前经常干?熟能生巧.JPG”
“沈钧:出师未捷身先死。”
“好绝啊,提前准备水。这如果不是台本,这俩人以前相处得是个什么模式?”
“可怜的沈钧,折腾人都只有这点花样。”
两人现在的角度都看不见摄影大哥手里拿着的平板上的直播间,对弹幕上的嘻嘻哈哈一无所知。
沈钧看出秦一诺已经发现自己在装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理直气壮起来,毕竟镜头全方位无死角,秦一诺也得在镜头下装个热心舍友呢。
沈钧慢吞吞喝完一杯水,道:“我的好舍友,有吃的吗?我还没吃早饭,有点饿了。”
秦一诺弯腰,从保温箱里拿出烤冷面,状似不经意道:“你昨天说梦话,想吃烤冷面,早上特意做的。”
沈钧瞅瞅烤冷面,再看看秦一诺,没来由地冒出了“咕嘟咕嘟”的愧疚:
唉,其实他生气就很没道理,秦一诺关掉他的闹钟,帮他做饭,那是妥妥地对他好,虽然第二天第三天目的不纯,但人家实实在在干活的,不说头一天的白菜花了一下午的功夫,只说他昨晚做梦叨咕烤冷面,今天就给他做好,他还这样,这得算恩将仇报吧。
沈钧撇嘴,一时间这个戏演不下去了。
传说中的渣男想必就是他这个样子,想当年他费劲千辛万苦才把秦一诺追到手,追到手就作践人家心意,太过分了!
沈钧挪了下位子,在床边腾出个空间,“你坐。”
沈钧问:“你吃早饭了么?”
“还没有,”秦一诺在沈钧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唇,“刚忙完。”
沈钧顿时被铺天盖地的愧疚淹没,他忙到这个点吃不上饭,因为啥?还不是因为他!起又起不来,还手贱接一堆早起的工作。
他有毒吧!
沈钧把烤冷面推给秦一诺:“你先吃。”
秦一诺把烤冷面推回去,从保温箱里拿出一盅虾仁鸡蛋羹,当着沈钧的面把虾仁都挑走——受伤的人最好不要吃海鲜,剩下的鸡蛋羹摆在沈钧面前。
虾仁鸡蛋羹是沈钧的最爱,分手前秦一诺天天给他炖。
沈钧愧疚到不能呼吸了。
瞎作什么!
不就是关你几个闹钟么?不识好人心!
沈钧:QAQ。
秦一诺把沈钧的手机充上电——他总是忘记晚上要充电,又把窗户打开一条缝:“早上还没通风吧,通一通空气质量好。”
秦一诺去洗手间取了块毛巾,浸湿了,拿出来,“擦擦脸和手?”
沈钧不好意思地接过。
“要去卫生间么?”秦一诺贴心地询问。
至此,沈钧脑补的那些“要水、要吃的、要充电、要开窗、要洗手洗脸、要……”,不等他说完,秦一诺已经全部主动完成。
沈钧抽抽鼻子,“其实……”
“嗯?”秦一诺表情和善,像极了贴心大哥哥。
沈钧不好意思说。
秦一诺会意,请摄像大哥们出去。
观众着急:
“嗨呀,什么小秘密我们不能听?”
“害,赌两根辣条,沈钧要坦白他是装的。”
“后悔了吧,愧疚了吧,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人了吧。”
“秦总心机狗,沈钧是一点没发现啊。”
“又在套路沈钧。”
“唉,你们说沈钧能反应过来秦总在套路他么?”
“不能。”
“害,还想看沈钧怎么怼秦总,这才两分钟,缴械投降。”
“他不仅投降,愧疚心还更重了。”
房间里,沈钧的头就差埋到被子里,声音细弱蚊蝇:“对不起,我今天醒了发现闹钟没响,就去监控室看了,发现你把我闹钟关了。”
沈钧小声说:“我有点生气,就故意装受伤想折腾你。”
秦一诺从他的话里捕捉到关键信息,这房间里居然有摄像头!
秦一诺顿时心乱如麻,他偷亲沈钧不会被拍下来了吧!
也不知道沈钧翻监控的时候看到没有!
沈钧听不到他的动静,以为他在生气,先把自己脚上的绷带解了,跳下床,在地上跳了两步,在秦一诺面前转了一圈:“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的。”
秦一诺茶艺出神入化,声音温和:“你没事就好。”
“这事怪我,”秦一诺茶言茶语:“我一直想接这个工作,看你在睡,我不好征求你的意见,就自作主张关了你的闹钟。以后不会了。”
谁会想干活呢?沈钧更觉得自己不是人了,看看人家,帮他干了活还要说是自己想干。
沈钧主动提议:“你肩膀还酸么?”
于是十分钟后,摄像大哥敲门进来,又回到了昨天的情景,秦一诺趴在床上,沈钧跪在旁边给他捏肩膀,时不时问一句:“这个力道可以吗?”
弹幕无语:
“知道他玩不过秦总,但这是不是倒戈太快了?”
“我们只不过离开十分钟,局势逆转。”
“玩不过,玩不过,骚还是秦总骚。”
“好了又回到老问题,他俩怎么能分手的?他俩不得锁死么?”
“已知秦总的分手原因写不知道,沈钧拒绝回答,有没有可能秦总是被分手的?”
“可能性很大。”
“秦总这么会玩,还能被分手?现在看,沈钧完全不是他对手吧。”
弹幕分析得热火朝天,沈钧捏肩捶背满头大汗。
沈钧这样愧疚,秦一诺也有点良心不安,他接三十张工作卡只是为了赚游戏币,而沈钧不仅一个游戏币没赚到,还倒扣了15个游戏币,全拜他所赐。
不知道沈钧已经把迷宫监控也看完的秦一诺,从兜里拿出一张任务卡,任务卡奖励动辄十个游戏币起步,比工作卡好很多,“对了,我刚刚在厨房找到一张任务卡。”
沈钧捶背的手一顿。
他想起来了!所有的任务卡都在秦一诺手里。
沈钧和秦一诺确认:“工作卡还是任务卡?”
“任务卡,”秦一诺解释:“这张卡任务完成有十五个游戏币。”
十五个游戏币。
很好,沈钧想起自己为什么欠了节目组这么多游戏币了!
差点被他糊弄过去了!
沈钧磨牙,“原来是任、务、卡呀!”
弹幕一排排刷过:
“为秦总点蜡。”
“为秦总点第二根蜡。”
“为秦总点第10086根蜡。”
“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你。”
作者有话要说:
沈钧:当年是我千辛万苦把秦一诺追到手的。
秦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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