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嘬的!
郑海川嚷完后就一直闭着眼。他觉得自己一个男人,竟然被自家媳妇儿亲得腿软求饶,实在有些丢人。
但耳边半天都听不见其他动静了,他又忍不住虚开一条缝看。
结果对上一双带着笑的眼睛。
面前的男人噙着懒散的笑,眼角眉梢还带着一股子他说不上来的矜肆轻快。郑海川看到男人将一直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取了随意扔在一旁,然后那一双狭长飞红的眼眸忽的凑得离他极近。
他听见男人说:“那我下回轻点儿。”
那语气轻飘飘的,清悠悠的。
像溪水淙淙,又像温柔的风。
降了一点温的唇舌再度将他包裹。
郑海川也是没有想到,祁聿口中的‘下回’就这么快的来了。
第90章 帮我脱
这一晚上,郑海川也不知道自己被亲了多少回。祁聿在保证之后确实“轻点儿”了,但也耐不住次数多啊,到最后郑海川是真觉得自己嘴秃噜皮了,一碰就疼!
“不亲了,你别捂。”
祁聿见男朋友死活不给他的亲了,也只能遗憾地将人松开,叠在郑海川手背上啄了啄。
郑海川犹犹豫豫看了他半天,才半信半疑地把手放下。但眨眼间他手就被男人握住了,祁聿一根根捋着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捋得郑海川又痒……又心慌。
“律医生,”郑海川想抽手也没抽动,只能试探着问,“你是不是醉了啊?”
“川儿觉得呢?”祁聿另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上,眼眸半阖,却是依旧盯着青年红艳艳的两瓣厚唇。
“……醉、醉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这么……
郑海川说不出到底“这么”什么,他只是觉得今晚见到的律医生格外不一样,像是多了点以往不曾有的东西,又像是有什么一直被束缚在身体里,如今被突然解开了。
都说酒能让人变得不像自己,郑海川这样一总结,觉得律医生肯定是醉了。
“哦,醉了还能把你亲成这样?”
祁聿轻笑一声,捉着郑海川的手指让他自己摸了摸自己红得发肿的嘴唇。
又把那受惊蜷缩起来的指尖扯到嘴边咬了一口。
祁聿没醉,但酒劲的确让他比往日放肆了许多。此时他倒是挺想趁醉多做一点坏事。
“律、律律律医生!”
郑海川没想到祁聿醉了之后这么喜欢动手,不、不对,是动口!咬了他嘴不够,还要咬他手……一会儿别是还要咬其他地方吧?
郑海川越想越脸红,终于蓄了一股力,用蛮劲把祁聿往身上一扛。
“你醉了,得睡觉!”他哼哧哧地说。
两个人身量相当,但祁聿还是要比郑海川高上那么一点。此时猝不及防被恋人扛着朝卧室带,祁聿半边身子贴在郑海川后背上,一双脚还在地上拖行,身型别扭得很。
换做之前的祁聿,在这种时候肯定是要施展一番男友力的。笑话,哪有老婆背老公的?他学了好几年的散打武术,会用的是巧劲而非蛮力,控制住郑海川这么个块头也不算难事。
但今晚之后,祁聿不介意他家憨子用这种方式疼他对他好。
喜欢一个人才会为他操心为他在意为他费力,郑海川此时耗费的力气,早晚他能用其他的法子补回来。
就这么一个有心一个配合,祁聿还真被郑海川顺利地带到了床边。
只不过当郑海川想将他往床上放的时候,祁聿靠在他身上不动弹了。
“?”郑海川又推了推人,好声好气地哄道,“挺晚了,你明天是不是还得上班?快睡吧。”
祁聿把头埋在青年脖颈间,否定:“明天休息。”
“那也要睡啊!”郑海川被男人的鼻息喷得痒,缩了缩脖子,手却还是稳稳地扶着祁聿的腰,“你坐下,我给你脱衣脱鞋。”
“不要。”祁聿拒绝。
”那你自己脱。“
“不要。”
郑海川有些发愁,他感觉媳妇儿好像比小禾苗还难哄。
“那你想做啥?”他干脆问。同时又抿了抿唇,心想,可别再说要亲了。虽然……虽然亲着也怪舒服的,但他明儿还要上工哩!可不能被工友发现嘴破了。
“没洗澡不能上床。”律医生龟毛起来连自己都嫌弃,“洗澡先。”
“啊?”郑海川愣了一下,脸不知道为什么又红了,他吞吞吐吐道,“那、那我去给你放水。你能站稳吗?”
祁聿及时逮住了他的手:“你也要洗。”一股汗味。
郑海川连忙道:“我、我回去洗!”
埋在他脖间的人抬起头,那双摘了眼镜的眸子比平日里少了锐利,却多了酒熏的雾气,喊他,“郑海川。”
“什、什么?”
祁聿正色道:“我醉了。”
“醉酒的人单独洗澡……容易猝死。”
说得那叫一个正儿八经,半点看不出胡编乱造。
*
温热的水从头顶唰地淋下。
郑海川躲闪不及被淋了满脸,身上的背心短裤也湿了个透。
“律医生!”他语气终于重了一点,却又在对上祁聿状若无知无觉的坦然眼眸后软了语气,小声道,“得先脱衣服啊,媳妇。”
算了,媳妇儿喝醉了,他就多担待点吧。
郑海川这样想着,扶着男人的手犹犹豫豫老半天,终于还是磨蹭着抬起来,去解祁聿的衬衣。
他……他这绝对不是趁人之危。郑海川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就是,他就是照顾他名正言顺的对象而已。
生平头一次谈恋爱的郑海川,对于如今突然进展迅速的‘共浴’还在做心理斗争,完全没注意始作俑者此刻正泰然自若地收回拨弄水龙头的修长手指,然后十分自然地贴在了他的腰间。
“郑海川儿。”
逐渐升腾的水汽中,祁聿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低哑粘稠,像带着钩子,“你怎么这么好?”
他的脊背不像平日里那样挺得笔直,而是弯出放松的弧度,只留着下巴磕在青年的肩上,嘴唇凑在青年的耳边。
“我、我好吗?”
郑海川耳朵窜起了红,却还是梗着脖子努力扶住靠向他的男人。
“我就……一般般吧……”
他觉得自己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放在以前,郑海川甚至连‘一般般’这种话都说不出口,因为他觉得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比自己厉害比自己优秀。
可现在,好像因为有了面前这个那么优秀的男人喜欢自己,郑海川感觉自己飘了,竟然也配得上‘一般般’了。
“不一般。”郑海川感觉伏在他身上的人笑了,然后自己耳朵烧了一下,一股热气钻进他的耳朵孔里,对他说:“是我遇到过最好的。”
“好到……”让人想一口吃掉。
放着热水的浴室里温度已经升至很高,但郑海川却觉得热水还没有自己身上此刻烫。
耳朵烫,脖子烫,腰上同样也很烫。
有一只手钻进了他的背心里,顺着他的肚皮一路往上,直到将背心推到了他咯吱窝处,才停下动作,悬停在他的胸前。
“律、律医生……”
郑海川一双手到现在都还没解开祁聿的衬衫,却没想自己的衣服先被脱了。他喏喏道,“我自己来,你先、先脱你的吧……”
他说着就想收回自己的手,却不料被祁聿的胳膊挡住了回路。
“不是进来帮我的么?”
男人的声音不复平日的清冷。
“帮我脱。”
热水持续不断地从喷头洒下,淋湿了两个人的衣物,也润湿了暴露在空气中的赤裸肌肤。
郑海川的手还攥着祁聿的扣子。
一颗一颗,笨拙地解着。
而祁聿的手,则在水滴的冲刷遮掩下,悄无声息地贴上了自己觊觎许久的那片壮硕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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