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三下五除二把他的裤子脱了。本来是想做点什么的,但柳生抖了一下,才发觉这屋太凉,只好把外套脱了给他盖上,又赶紧伸出手去拿那件新院服。
谁知这小妖精还不罢休,带着外套转了半圈,侧坐在自己身上。又伸手揽上自己的脖子,把脸迈进自己的颈窝。
“又要干嘛?”江淇文一边沉声说,一边环着他拆那个院服的塑料包装。
“给你也整一个。”
江淇文笑,“什么时候会用这个词的。”
没等他问完,柳生就亲上他的锁骨。
酥麻掺着刺痛,交叠着打击在狙击手瞄准的一点。
“往下点,”江淇文低头从几件衣服里挑出裤子,提醒身上的人,“这又没有液体面具。”
柳生才不管。完成杰作的柳生舔舔嘴角,“自己捂着吧你。”
着火了。
江淇文三下五除二地给他套上裤子,拉好拉链,还没等系上扣子,就把人按在墙上亲。
后者被撞了下,措不及防哼叫出声,刻意压抑的尾音也被封在那个未完成的吻里。分开喘息的片刻里,还不停挑衅:“真能忍……刚坐上去你就硬了吧。”
挑衅成功,江淇文攻势更猛,捞着他的腰贴向自己,压着舌头疯狂掠夺。双方的津液互相交换纠缠,又被各自吞下去。每掠过上颚、嘴唇、舌尖……就带过阵阵电流,一直冲到头顶,惹得头皮发麻,脚底发软。
“宝贝儿,你得感谢这里暖气不足,”江淇文喘息着威胁他,“不然照你这个勾法,可能直接被我就地正法了。”
“怎么,”柳生也喘息着,望了望江淇文身后的表,“江哥这么猛,就五分钟?”
“什么?”
“那个小姐姐回来路程只用半小时。是谁五分钟之后迫不得已要去试衣服?”柳生不怀好意地笑了,“是你,不是我。”
这小妮子,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好啊,算计我。”江淇文掐他的脸,“我说你这么主动,掐着点儿呢?”
得逞的柳生咯咯笑得很甜。
“就地正法不行,”江淇文说着就拽他的裤腰,“单方面把你办了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刚刚不是也挺入戏的?我看看——”
柳生脸色一变,预感自己要玩脱儿,赶紧剧烈挣扎。
两人打闹一团。
最后还是柳生大喊说马上集合了你这样怎么出门,江淇文终于冷静下来,和柳生一起面对现实。
最后,柳生开始愣神,江淇文则垮着个脸——两人并排坐在地上,一起望着钟表,等待某项过热系统冷却。
“说点……凉快的。”江淇文说。
“全球气温变暖,冰川融化,海平面上升,北极熊失去了它们的家园……”
“还有吗?”不够冷。
“一食堂的阿姨手起刀落,西瓜被切成大块。然后放进破壁机,和冰块一起打碎……一大杯西瓜刨冰就这样做好了。”
“……还有吗?”好像还是不够冷。
柳生想了想。
“我讨厌你。我们只是炮友。那么久的性向哪能突然间一下子就变,就算了变了万一哪天又变回去……”
江淇文猛然转头。
“……”江淇文泫然欲泣,“可以了。这个太冷了。”
柳生看见他的表情,一下笑出了声。接着把委屈巴巴的江淇文揽在自己怀里,摸了摸他的头。
他感受着江淇文的温度,坦然地想:
如果有一天你走了,我会变成你写的第一头挂念你温度的鹿,永远记得你。
第55章 艳诗
【柳生】
定好了下周的走秀后,几个人与日常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除了上下课走有时在路上会突然开始走台步。
兔绒太太终于结束了日更八千无脑炖肉的日子,开始更那几个需要细细打磨剧情的文。
江淇文也注意到了,原因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提。之前戏称“作者到底经历了什么”、“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的读者也表示理解。
大天使写完了上次的内容,再也没更新,也算是真正要磨剧情那一类的坑的……只不过与人约好了,就等……
刻在DNA里的Saturday。
江淇文的日常:吃饭睡觉上厕所,上课健身调戏柳生。
语言学概论课上。
老师:“现代语言学采用义素分析的方法,对词义做微观层次的探索,它把本来认为是最小意义单位的义位做进一步的分解,从而发现更深层次的意义成分和结构。如……”
老师在黑板上写:
女人:[+人][男性][+成年]
哥哥:[+直系亲属][+同胞关系][+年长][+男性]
江淇文在平板上记完笔记,给柳生递了一张纸条,上书:
“柳生:[+雪媚娘][+傲娇公主][+小姑奶奶][+白眼小天后]”
柳生看得又想翻白眼,硬生生止住了,在旁边写了个批语:
“呕。”
写完又加了一句:“请立刻停止你的泥塑行为。”
江淇文不服气,老师继续讲课了,只好先记笔记。不一会儿到了义素分析法练习时间,江淇文得空又写了一张:
“@兔绒贩售机:[+涡轮增压婴儿摇摇车][+纯情火箭高级驾驶员][+生产队半自动高产煮饭料理机]”
柳生看得想笑,给他画了一个大拇指,还加上了带颜色的点赞特效。
低声说:“兔绒贩售机刚刚赞了这条评论”。
小兔子专属彩虹屁搞到线下,倒是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一节课,柳生就收回了他的想法。
下节课,创意写作课。这节课还是写诗,类别不限。
半节课过去,江淇文突然戳戳柳生:“心情好吗?现在。”
柳生疑惑:“还行。”
江淇文这才递了张纸条,说,“之前答应好给你写的。”
塞了半天柳生才勉强接下,攥在手里,偷偷打开一看,一首五言诗:
柳木不发枝,无故生双藕。
江雪缀红梅,玄云缠枝手。
七曜镇星至,佳人难再否?
柳生越看越不对劲。迅速查了一下什么是“七曜”与“镇星”。
资料显示:“七曜源自于古人的星辰崇拜,七曜指的是日月以及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每天一星当政,七天一个周期,过去叫七曜计日。后来人们结合西方一周七天的历法观念,所以一周也被称为一个星期。”
“镇星”是土星的古称,金木水火土在七曜里对应的就是……五?
什么意思?该死的谜语人。
他看了看,原来日月金木水火土的第一位是从星期日开始数。
那么镇星就是……
周六。
之前的两联的写景白描一下子变成了奇怪的喻体。
反应过来本体是什么时,柳生又羞又惊,差点夺门而出。
柳木不发枝,无故生双藕。
江雪缀红梅,玄云缠枝手。
……
双藕,红梅,玄云……
脑海瞬间闪回到那个在501下铺的场景。
自己双手被黑色领带绑着置于头顶,敏感的大臂内侧在深吻之下的印痕……
“性欲真的能升华成灵感啊。你要是想文学,我可以事后给你写点。”
臭——流——氓!!!
此等艳诗,如此……这般……实在……实在有伤风化!!
江淇文以手掩口,低声说:“怎么样,不是嫌我不文学吗,江哥我发力了。”
说就说,他还用两人胳膊挡着,把手伸过去轻捻了一下柳生大臂内侧。
那里的案发现场瞬间刺痒了一下。
柳生胸口起伏不定,一脚踩上江淇文雪白的A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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