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头埋胸肌里,有点得逞的窃喜,又有点被动的害臊。
上13楼的电梯说慢也慢,说快也快。出电梯的时候,柳生装作不小心,狠狠地摸了一把腹肌。
……
好吧,摸腹肌是他的幻想。
下次一定。
总之他大体还是在一种调戏成功的快感中的,直到自己熄灯上床半小时后,他才知道了什么是“早点睡觉”。
没有手机的漫漫长夜,如此煎熬。他又开始胡思乱想。
小兔子能回来真是太好了。那个人见多识广,性格磊落,永远保持阳光,从没见他发什么负能量博,问过自己大学后还给自己点过一次外卖,怪不好意思的。
说起来那次外卖也是江哥给他拿回来的。他真是个好人。说起来,今天还和他抱了两次……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身上比自己烫几度似的。
他裹紧了暖烘烘的被子,又把它盖在脸上强迫自己睡着。可效果适得其反,暖意从小腹流到四肢,又窜上耳根和头顶。他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急促,说不上是憋得还是热的。
好渴。
他想起医生说他最近激素肯定会紊乱,叫他不要禁欲……真是,他也不想啊。一般这种时候,他一般都会下床偷偷码个几千h文发泄一下。可他叽里咕噜跑下去才发现,江哥送他的键盘膜大有玄机……为了不让他碰电子产品,用黑膜把他的键盘灯给ban了,根本看不清字母……
他实在难受,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上床,把手向内裤摸去。
小家伙已经微微抬头颤抖,有茁壮成长的趋势。
他脑袋里开始放电影,可没等自己添把柴,那东西流了几滴水,就不争气地熄火了。
巨大的失落和无法纾解的难受一齐涌上来,他有些委屈,眼眶也欲湿。可颊侧一热,他感觉液体流下的源泉是鼻腔。一股铁锈味儿。
他流鼻血了。
很早以前也有这样的症状,他知道是被自己火气憋的。
柳生把床头抽纸全薅出来,可怜又无助地按住了鼻子。
下回分解见评(悲
第24章 第四爱
柳生的确是……但不是从小就……
其实说实话现在他也拥有着正常的能力,只不过需要一定的条件,一些难以启齿的条件。
他从记事起,就觉得自己和其他男孩子不一样。比起幼儿园里小火车,洋娃娃的换装游戏更能吸引小小的柳生;比起小学体活课上男孩们打打杀杀的卡片,角落里女孩们的八卦更让柳生心驰神往。
高中有男生骂他娘娘腔,他不恼,反而回谢谢。
男生一拳打在棉花上,骂他神经病。柳生一脸天真:“我不觉得娘是坏词。”
男生恶狠狠道你怎么不穿裙子,柳生说有机会会穿的。
男生无能狂怒,走了。
柳生骨架小,皮肤白,白底上双唇粉而饱满,舔湿了像涂了层桃色唇釉。睫毛不很浓密但纤长,稍宽的眼间距更显无辜。有女生发现了这一璞玉,包揽了妆娘和造型,给他套了cos裙拉去漫展。柳生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多男生围在身旁,就连平日嫌弃他的学校男生们也更是一脸友好,包括无能狂怒那个。
于是从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顺手狞笑着给无能狂怒在空间po出的合影点了个赞,然后腹黑地在仇恨小本本上打勾。不枉他特意选了这人的二次元女神,哼。
不过他也清楚这些都是直男,所以一个联系方式都没加。能做到的就只有用丝带藏起喉结,默默微笑,保留他们一个完整的梦。
浅尝辄止后,他没忍住,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裙子。裙子被从柜底拎出来时,他自己也被迫出柜了。可惜他是最不幸的那一类同性恋——有着最偏激的家长。
他的心理障碍,都是他亲生父亲一手造成的。
不爱着家的官家父亲听说了裙子风波,涉及到自己的脸面,终于对他上心了一把。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谗言,说人的本性最好练就操作性条件反射,只要从性上入手,说不定就能转变性向,“拯救”自己的儿子。
可男女欢爱,这样的条件反射,着实不太体面。他自然也是不行。
于是他的好父亲开始创造反射,给还在上高中的他吃小蓝片。
…………
他作出反抗,从淘宝某个私密店家,买了禁口药。在不知道哪顿饭被下了药自己发觉后就给自己注射一针,作为那些药的解药。父亲不肯轻易相信,总以对健康不好为由逼自己滋味。一次争执之后,他不小心给自己注s过量——
扎不行了。
那男人发现无法逼迫自己后,又要让他每天填各种事无巨细的调查问卷,才肯放他睡觉。今天上了什么课、喝了什么水、干活频率……从父亲的彻底缺席到彻底入侵,柳生也彻底想明白,他根本不是想控制自己、“拯救”自己,而是单纯借这一不被主流社会接受的噱头恶心自己。
他差点忘了,他长得最像出轨携款潜逃的妈妈。
那段日子柳生变得容易惊疑,他担心有摄像头,从不敢自己在房间……。不知道从那一天开始,他已失去了自然干活的能力。
长期无法发泄的y望让头脑变得混乱,那时候他已经高三了。他学习效率大大下降,甚至于想去哀求他最势不两立的父亲放过他。
柳生预想了一下那个男人的反应,应该是会假模假样地给他加油,然后心里说,就是要毁了你。
于是他放弃了,寻找新的出路。他开始写东西。他靠将脑中场景输出成文章宣泄欲望,靠一个个劲爆的故事来填满居住灵魂深处的色中饿鬼。也是从那时,他更加透彻地领悟到了文字的魅力。
后来填过大学社团的一个报名笔试单,问他:文学是什么?
他写:药。
不过因为过于简练、不能体现诚意没有通过……这是后话了。
虽说这药说起来又功利又不体面,但还是好使。它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和成绩,挺过了高三。自此才终得以逃离地狱。高中时,他悄悄写讲台、同桌、器材室的偷 ;上了大学,他在文学课窃取灵感,将名著拉下神坛,从药瓶取出加工成自己的药,明目张胆地放在传播量最大的社交软件上连载。
后来他陷入了贤者时间,露骨的描写让他觉得昏昏欲睡,便合上半扇门,用一些令人浮想联翩的暧昧写法。
颠沛流离的欲|望终于得到告慰。
同时,质疑自己的人也越来越多。有人指责他玷污了文学,有人用他作反面教材指责文学。直到有一天自己不成熟的性描写出现了错得离谱的常识型错误,他给自己搭建的避风港也被震动。这一切都在提示自己文字都是假象、宁静也是假象——就好像他们说的,连自己的性别也是假的。
对于这一切,他的眼神和与那个男生对峙说“谢谢”时一样淡漠。
直到兔子的消失。柳生认为这些流言触碰了他的底线,于是毅然决然再次去寻找解决的办法——其实自己的心理障碍不是完全无解的。无意中,他发现能让他需要一味药引。也是长期以来,他羞于面对并且不愿提及的:
目光。
这是他最后一次去漫展时偶尔发现的。他在一位同人太太的摊位上看见了尺度略大的本子,被狠狠戳中,翻了几页全身都凝固了——没接到大脑指令的器官却兀自抬了起来。他在众人的目光下走了很久,发现以往早该歇菜的小兄弟居然在坚挺地当值。他实在不好意,于是来到了无人区,兄弟在弹指间就打卡下班了。
他一边用手缓解脸上的烫,一边想,可能是认可的目光让他短暂的拥有了自我认同。于是自己竟然也有了设定:
如果他时被人注视,他就能一直保持兴奋。
但他不认为这是药,他劝说自己趁早忘了这个。公共场合被人注视时他不可能做出什么有悖公共良俗的事情,而找陌生人帮助不如自己默默流鼻血。
所以当他面对流言蜚语都无所畏惧,却因为朋友的背叛走向那个酒吧的时候,自己是绝望的。小兔子虽然是女孩子,不在狙击范围之内,但是胆识和见解开阔又不失细腻,有点时候真的会被击中,有那种姐妹好A被撩到的感觉。然后他就写下了那篇,羞耻到爆炸的雪人萝卜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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