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菜不要,园子里种的有,咸鸭蛋别拿,我会做,豆腐太多了,吃不完,腐竹家里还有……”
拿到最后也只剩下半购物车。
逛到肉类区,先买了五花肉,后面江陶看到三黄鸡,要了一只,陆驰屿好奇,“你不是说鸡肉吃多了最近三个月都不想吃鸡肉吗?”
“给你做醉鸡,你没吃过,让我妈做了一只,我爸帮着拍了视频过来,我照着视频做给你吃。”
陆驰屿想起某次刷美食视频刷到醉鸡随口说了一句 “这个看起来不错,改天试试”,说完抛脑后了,没想到江陶一直记着。
出超市时陆驰屿突然问江陶:“下月你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
“嗯,暂时没什么想要的,怎么,你要送我礼物啊?”
“如果你有想要的,我送给你。”
江陶笑了,笑得很开心,“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结帐的时候江陶在蒸笼布下发现小香囊,他赶紧拿过去扫码,心想,陆驰屿应该没发现吧,刚刚好像是放在一次性杯子下面,怎么跑蒸笼布下面去了。
陆驰屿继续往上拿东西,拿到杯子,手顿了下,“嗯?我拿重了?江陶,刚刚是不是扫过一个香囊包?”
原本他看见了,江陶摸摸鼻子,为自己这无聊的心虚感到好笑,“是啊,扫过了。”
“哦,那应该是我刚拿重了,这个不要,拿出来。” 陆驰屿拿着另一个还没扫码的香囊。
江陶一把按住他的手:“什么重了?这个是我的。”
买完单出来江陶全程傻笑,陆驰屿刚跟他说:“我看你一直盯着香囊看,以为你不好意思拿,毕竟绣花针,这种细致活儿不是谁都会的,想着你不拿我帮你拿,谁知道你自己偷跑回去拿了,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男的也可以绣花,不然怎么会有比绣郎这个称号。”
江陶只是傻笑,古人常说绣个香囊送情郎,他不好意思的是,他要送的人是陆驰屿。
回去是江陶开车,他全程哼着不着调的歌儿,把陆驰屿逗得不行,“江陶,你能不能别唱歌了,要命。”
“不行,我高兴,高兴就要唱歌。”
“有什么事那么高兴,刚刚捡钱了?”
“没有啊,因为今天吃火锅,所以高兴。”
陆驰屿说:“幼稚,你父母,你哥哥把你养的真好。”
“是吧,我也觉得,还有你啊,你也把我养的很好。”
陆驰屿跟着他笑,气氛很好,江陶想,幸好他没说是因为期待生日才心情好。
回去后江陶嚷着肚子饿,陆驰屿给他煮了碗面,煎了蛋,放了肉丝,江陶吃了两口又说饱,肉丝和鸡蛋都没动,陆驰屿很自然的接过他的碗把他吃剩的面吃了。
江陶托着脑袋坐在他对面看着他,“驰哥,你以后会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不知道,没想过,怎么了?”
“如果你以后找到了喜欢的人,你会吃别人剩下的面吗?”
陆驰屿抽纸擦了擦嘴角,“不知道,没想那么多,应该不会吧。”
“那为什么吃我剩下的?”
“不吃浪费,最近鸡蛋和肉都涨价了,不能浪费食物。”
江陶头然原本那一撮翘起来的毛耷拉了下去,“我先去洗菜了,这些够吃了吧?”
“够了,吃两顿都有多,你别动了,去休息吧,我来弄就好。”
“那多没意思,我帮你。”
“那你剥点蒜,葱也摘下。”
江陶很喜欢跟陆驰屿待在一起,哪怕只是做一些无聊的锁事,哪怕什么都不聊,跟他在一起就很满足,他见过很多人,有过很多朋友,只有陆驰屿给他的感觉不一样,陆驰屿不幽默,也不可爱,有时候说话还很伤人,可江陶就是喜欢他,没有理由。
他想,他上辈子应该是陆驰屿身上的一颗痣,粘着他才能找到归属感。
第 7 章 “你在吃醋吗?”
六点,实验室的伙伴们结伴而来,来了五个人,在瑞典待的最久的是余工,他是外勤技术员,做的都是危险的活儿,总是要在高达十几米的信号塔上攀来爬去,他跟公司续签过两次,外派人员比在国内工资高出好几倍,陈工有个孩子生了病,每个月至少有一半时间要待在医院,为了孩子他只能选择待在这边,每月的钱寄回家。
六点,实验室的伙伴们结伴而来,来了五个人,在瑞典待的最久的是余工,他是外勤技术员,做的都是危险的活儿,总是要在高达十几米的信号塔上攀来爬去,他跟公司续签过两次,外派人员比在国内工资高出好几倍,陈工有个孩子生了病,每个月至少有一半时间要待在医院,为了孩子他只能选择待在这边,每月的钱寄回家。
江陶的助理是个小女孩,叫刘宵宵,去年刚毕业,原本是进公司做储备干部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公司突然给了她外派的机会,她想都没想应了下来,跑到这里跟着一群大男人蹲实验室。
陈工,李工,龚哥,都是技术员,在实验室都这么叫,姓后面加工程师的工,只有龚哥是个例外,大伙都非常有默契的叫他龚哥。
东坡肉还是没做成,陆驰屿看了江妈妈发过来的教程,他说江陶肯定会做失败,今天就先别做了,等陆驰屿自己研究好了再教江陶做。
火锅汤底是买的现成的,海底捞牛油锅,陆驰屿架好锅子开始煮,江陶在研究同事们带过来的东西,“还带什么酒,我跟驰哥准备了两箱啤酒,给宵宵准备了饮料,咦,带的还是白葡萄酒,肯定是龚哥的主意吧。”
龚哥爱喝酒是出了名的,他嘿嘿笑了两声:“这酒好喝,带来你们尝尝。”
“那就开始吧,都别客气。”
他们住的地方凳子有限,江陶跟陆驰屿共坐一张长凳,刘宵宵边吃边擦鼻涕,辣得直龇牙还不忘问问题:“江工,你跟陆工感情真好,你俩是不是在大学认识的?”
江陶说不是。
“哦哦,我以为你们很早就认识了,我经常看到你穿陆工的衣服,陆工穿你的衣服,好羡慕你们这种感情啊。”
江陶跟陆驰屿坐在一起,很明显感觉到陆驰屿夹菜的手顿了下,他笑了笑,说:“我们俩常买一样的衣服,主要驰哥眼光好,每次他买的衣服我都眼馋,喜欢跟他买一样的。”
跟陆驰屿成为室友后,江陶发现他的衣服特别少,外套两件,一件旧一些的穿去基地,另一件稍新一点的平时穿,毛衣、裤子都不多,围巾有一条,应该是深蓝褪色成浅灰了,鞋子也不多,一双靴,一双动运鞋。
江陶带过来的衣服多,他妈和他哥硬是帮他托运了过来,一个突然降温的早晨,江陶把自己的一件羽绒服强塞给陆驰屿,告诉他是自己不要的,他俩身型其实差不多,陆驰屿稍高一点,但衣服码数也没差到哪里去,外套大一点小一点穿都不影响,陆驰屿说不要,江陶说他穿过的衣服,一般穿过两三次就要扔,不要就扔掉。
陆驰屿听他这么说才肯穿,后面江陶总用这一招,因为陆驰屿基本不买衣服不买鞋,换季也不买,有两套换洗就行,江陶不知道原因的时候以为陆驰屿是不喜欢逛街,强行拉着他去逛,逛了一圈才知道陆驰屿不买衣服是因为那边衣服贵。
江陶自己买了好几身,都是按照陆驰屿的眼光买的,每套都穿个一次两次,然后嚷着要扔掉,最后都被陆驰屿 “捡” 了回去,等江陶想穿了,又拉回去穿一次两次,外人看来多半会认为他俩同一个衣柜。
也确实如此,但陆驰屿好像不喜欢别人这样说,不过有一点,他只对他自己苛刻对自己节省,对他妹妹,弟弟,对江陶,对同事们从不吝啬,总是在他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给他们最好的,江陶喜欢吃的,想要的,他都会替江陶准备好。
“哎都停着干什么,喝酒啊。” 江陶掩饰住脸上的神情招呼着大家喝酒,刘宵宵也要了一瓶,她说吃火锅就是要喝酒。
刘宵宵一喝酒话就特别多,酒醉怂人胆,原本几个男人聊得不是技术上的问题,就是聊车,国内房价,最近股市,刘宵宵喜欢聊私事,拉着陆驰屿问:“陆工,你有女朋友吗?”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