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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江陶回到家,突然刷到美食频道的牛肉黄金锅贴,回来到现在都没去吃过,那家在春杨街,开了二十多年,每次都要排长龙,自网上走红,更是想吃难排,一贴难求。
刷着图片揉着肚子,江淮的电话过来了:“在哪?”
“刚到家,有什么吩咐啊,江家老大。”
“江家二少,没吩咐,我刚忙完,还没吃晚饭,要不要一起?还有夏川。”
“你们去吃什么?”
“醉春楼,用去接你吗?”
江陶懒懒的瘫在沙发上,“醉春楼啊,算了,要是离春杨街近我还能考虑考虑,我想吃春杨街的老陈锅贴,可惜离春杨街太远了,你跟夏川哥去吃吧,我懒得动,待会儿叫个外卖。”
“行吧,累就早点休息,挂了。”
又躺了大半个小时,好像一躺就跟沙发粘在一起,强迫自己去洗澡,洗完出来,电话响起,是夏川。
“江陶,你住哪个小区?给你送老陈牛肉锅贴,方便把定位发给我吗?”
江陶愣了下,“太麻烦你了吧?”
“不麻烦,买了你的份,凉了不脆了。”
江陶没再扭捏,把地址发了过去,自己换了身衣服去小区门口等。
夏川来得很快,他降下车窗,笑着看着江陶,说:“还是热的,对了,还买了他家隔壁的鸭血粉丝汤,我没吃过,网上查了下,评分挺高的,应该不错,买来了两份来尝尝。”
看着他的笑容,江陶突然想起陆驰屿,陆驰屿在寒冷的夜里抱着汤圆回家,说:“快起来,趁热吃,不要在床上吃。”
等江陶坐到沙发上,他又怕江陶冷,把被子抱了出来,江陶觉得他好矛盾,被子放沙发也有可能被弄脏。
但他们是完全不同的,陆驰屿说话永远都是生硬没什么温度的,哪怕做着最暖心的事,也是直来直往没有技巧的,不像夏川,夏川做任何人都妥帖到今人找不出破绽也拒绝不了,就像现在,他说:“我刚发现好像忘了跟店家要筷子,我那里什么餐具都没有,能上去你家借用下筷子和餐桌吗?”
江陶失笑,无情的戳破他:“这个借口未免太牵强,你其实可以直说的,走吧,你开车进去,有空位的地方都能停,我家在F栋东梯。”
夏川买了两份锅贴两份鸭血分丝汤,江陶家的餐桌很乱,最近的资料都扔在上面没时间收,两人只好在茶几上吃,茶几太矮,两个大男人坐凳子太高,只能坐地上。
“我哥呢?”
“你哥听说你不出去吃他也不去了,可怜我只能打包来找饭伴了。”
江陶笑了笑,看着黄灿灿的锅贴,尝了一个,跟记忆中的味道没差,美食就应该分享,江陶拿过手机拍照。
拍照时夏川突然伸手拿纸巾,江陶没注意,拍完直接发了朋友圈:“没吃过的看过来。”
此时瑞典时间下午两点,陆驰屿刚上班,今天有个小型会议,一进会议室,刚刘宵宵和龚哥他们围在一起看着什么,陆驰屿坐到自己的位置,人还没到齐,他听着刘宵宵在说:“哇,好想吃啊,江哥拍的照片也太诱人了吧?”
龚哥说:“等你回国了,去苏城吃个够,那边挺多小吃的,蟹黄包也不错。”
“咦?照片里还有另一个人诶,你看,龚哥,这里有只手,看手表应该是男式的,还有还有,玻璃桌下能看见腿,一看就是男人的腿。”
龚哥放大图片:“对啊,这手和西裤,一看就是男人,怎么了?男人怎么了,不是正常的吗?”
“哎呀,对你来说正常,可江哥他是喜欢男人的,你说这该不会是他一直喜欢的男人吧?哇,不行不行,我得给江哥评论问一问,我的好奇心啊!”
陆驰屿冷不丁开口:“人齐了吗?开始吧。”
这个会开得陆驰屿频频走神,最后不得不把剩下的章程交给龚哥,他坐在一边听着,脑海里全是江陶。
江陶把他拉黑了,他看不到江陶的朋友圈,刚他们聊的男人,是江陶以前大学时的男朋友吗?
应该不是,江陶的性格从不吃回头草从不走回头路,这么一想陆驰屿心沉了下,他才是那条江陶永远不会回头看一眼的只留下荆棘从来没开出爱情花朵的路。
散会后陆驰屿跟龚哥借手机:“我微信出了点毛病,我在你手机登录试试。”
龚哥随手把手机递给他:“给,你把我的退了吧。”
陆驰屿拿着他的手机走到站到一旁,以最快的速度点开江陶朋友圈,看见了他们口中的男士手表,男人西裤,还有,两双筷子,两份餐点,下面有刘宵宵的评论:“江哥江哥,这是你朋友吗?看手是个帅哥!”
江陶回她:“小丫头,有眼光,钻石王老五一枚,有才有貌又有财。”
陆驰屿退回去,把手机还给龚哥,龚哥接过:“这么快?可以登吗?”
“不用了。”陆驰屿说。
刘宵宵在陆驰屿走出去后,小声八卦:“诶,你有没有发现今天陆经理怪怪的,开会的时候一直在看手机。”
“有吗?没注意。”
“算了,你们这些个大男人,才不会注意到这些。”
晚上,陆驰屿出去买了一张新的SIM卡,注册了一个微信,试探着去加江陶微信,不敢抱太大希望江陶会通过,但江陶设置了陌生人能看十张照片,陆驰屿还是在搜索的时候看完了他的十张照片。
今天的锅贴是江陶自上次回国后第一次发朋友圈。
上一次的还是他飞往瑞典前的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两朵挨在一起的白云,当时陆驰屿并不知道他要飞去瑞典,给他点了个赞。
如今,只能像个偷窥狂在江陶不知道的地方注视着他偶尔遗漏的一个小缺口,陆驰屿想,他一定是中了江陶的毒,那是一种慢性毒,从前只是沉淀,自江陶消失在他的世界后开始狂疯的向外发散,毒入骨髓,无药可治。
陆驰屿也不想去治,江陶过得好就好。
可是,为什么心总是在半夜那么痛,陆驰屿不知道,只知道每晚醒来想到的都是江陶。
第41章偷窥
第41章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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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江陶离不开他,是他离不开江陶,但他不会去找江陶,江陶也不会来找他,那就这样吧,以陌生人的身份偶尔看看他的朋友圈,知道他在地球另一端过的好,也算一种安慰。
江陶在两天后发现新的好友,有两个陌生人请求添加好友,一个头像是卡通人物的带了备注:“你好,请问招人吗?”
另一个头像是网上找的图片,一座小岛屿,那个号的主人什么都没备注,江陶最近在网上发布了招聘广告,以为是跟前面那人一样也是按手机搜出的微信号,想了想,两个都通过了。
有些人社恐,尤其做IT的,更是不愿与人交流,其中包含打电话。
加微信是一种很好的避免直接沟通的方式之一,江淘倒是不在意这些细节,如果是江淮,他肯定不会理睬这种面试方式。
加了后卡通人物头像的人发过来一个“?”,江陶礼貌的发个了握手的表情包过去,那人回:“你谁?”
江陶无语又好笑,现在的人,找工作都这么狂的吗?不是你先加的我吗?于是江陶回:“那可能是加错了。”
回完删了他。
另一个加了好友的一直没动静,江陶也没先主动发信息过去。
晚上,陆驰屿打开新微信,看到“对方已添加您为好友”消息时,手一抖,手机掉脸上,砸得鼻梁生痛。
陆驰屿就那样盯着手机,盯到眼睛发酸,他把江陶的朋友圈翻到了底,跨度一直跨到江陶大学时代。
那时微信大概还不流行,至少陆驰屿大学时没发过任何朋友圈,甚至没玩过微信。
之前在瑞典的时候,他只看过江陶在瑞典发的朋友圈,忙的时候有时会漏掉,不忙的时候刷到会给他点个赞,从来没像这晚这样翻着他的朋友圈,仔细寻找着朋友圈里意气风发的江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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