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保洁做卫生,江畔带上他,确实有点烦了。
不就是想让他陪着他?
邢卓问:“我要做什么?”
“擦外面的洗手池,还有收拾置物台。值日那天要换垃圾袋。”
邢卓皱着眉去弄,又看在旁边扫地的江畔。——像是被笤帚勾了魂,特别专心。
邢卓好奇,江畔的屁股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圆。是被人揉的,还是天生的。
而江畔做完卫生,洗漱睡觉,没和邢卓说一句话。
既没玩上游戏,又没人说话,邢卓无语到失眠。
这种求爱的手段,他都要以为江畔不是喜欢他了。
周一上午,邢卓浑身低气压,同班的张启岱问:“昨天你和江畔两个人在宿舍?”
“废话。”
“你俩关系不错?”
邢卓咀嚼着这六个字,“嗯?”
“江畔喜欢约。”张启岱说,“小心他钓你。”
见邢卓扬起嘴角,歪头看着他没说话。张启岱也意味深长笑笑,说:“你十号你去国贸饭店,就知道了。”
邢卓本来没有没把这事放心上。他对江畔的好奇,也在他慢慢熟悉了环境、结交了新朋友后消失了。
回国有一个月,邢卓在家吃饭的时候,突然听他妈说家里下个月十号出去吃顿饭。给他补接风宴。
邢卓心底一哧。
苏禹心问:“好不好?”
邢卓:“嗯。”
“你想去哪?让爸爸给你订。”
“国贸吧。”
“你下个月十号去国贸饭店,就知道了。”
有张启岱这句话,在国贸饭店果然遇到江畔。
那时江畔和一个中年男人在一起。不是他爸,因为江畔还化了妆。
邢卓本来还对江畔的传闻半信半疑,没觉得是他太会装了。
“邢卓在看什么?”
邢卓笑笑,“没什么。”
江畔打车回学校,压低了帽子。
正在宿舍洗脸,邢卓开门回来了,和在生活阳台的江畔隔着湿懵懵的眼睫毛对视一眼。
然后出来主动打扫卫生。
江畔卸妆,邢卓收拾台子,顺手把他的洗面奶递给他,问:“去玩了?”
江畔弯腰掬水在脸上,“嗯。”
每个月十号,是拿工资的日子。
江畔要明年一月才成年,没挂上公司财务,工资一般谢远安当面给他,顺便请他,还有客户吃饭。
他特意留个半长不短的头发 ,这样比较像学艺术的,谈生意有说服力,再把脸修饰得成熟点,这样江畔的商务能力从心理层面上升了。
邢卓在旁轻浮地打量江畔。
江畔闭眼找毛巾时,邢卓上前把毛巾放到他手上。
“谢谢。”江畔毛巾擦掉脸上的水珠,弯腰洗毛巾,突然整个人僵住。
邢卓走开了,他很慢很慢眨了下眼睛。
邢卓没有贴着他,所以骗人的吧。怎么可能硬那么快,那么大。
江畔告诉自己刚刚那是皮带扣,让自己没多想。
没过两天,江畔向教务处提出换寝室申请,举报邢卓在违反校规,往宿舍里带了烟酒。
不过邢卓入学时,他家买了学校三千万学券,学校今年每一次活动几乎都有他家的赞助。
江畔不知道这些,但从邢卓来了之后,学校最有名的皇亲国戚都找他玩。学校校风本来就很开明自由,对国际学生的宽容度更高。
江畔的申请没有后续,却在回宿舍时,邢卓在专门等他。
邢卓说: “江畔这周的卫生全都你做。”
江畔说:“理由?”
“你说呢?”
江畔没心虚,无视了邢卓。
邢卓将他在去往生活阳台的小门边拦住,大腿抵在他双腿间,露出第一次见的表情,“江畔,也就一年,好好相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别给我添堵。”
邢卓回国是为了他妈顺心,不想暴露本性,也不想惹出麻烦。
这事发生后的第二天,在食堂,张启岱他们问,要不要让江畔长个记性。
涂子木说:“不会让你家里知道。”
邢卓没在意地笑笑,说:“一点小事。”
邢卓不想找事,毕竟是他不小心顶到了江畔的屁股。
而江畔又讲究又干净,就像养只漂亮有性格的猫,也要喜欢他偶尔的两面三刀。
看邢卓就是不打算追究,张启岱说:“你别和他走太近。沾了腥。”
邢卓动了下眉毛,虽没明说,但和江畔的关系也就那样了。
就是白天夜里见一面的室友,平时在学校碰见也不会打招呼的那种。
别人都以为是因为江畔的举报,邢卓和他僵了。
但邢卓知道,江畔才是不想理他的那个。
直到寒假前夕,邢卓不想早早就回家,也不想和张启岱他们一起,便回了寝室。
此时男生宿舍楼里也没有几个人,夜里星星点点亮着几盏灯。
315宿舍里面,江畔在卫生间洗澡,他的椅子上搭着件脏了的羽绒服。
邢卓正打算趁江畔没出来,在外面抽支烟。
卫生间的门便打开了,江畔看眼邢卓,弓着腰从他旁边走过。
邢卓掀下他背后的睡衣,冷风吹过紫青的皮肤,江畔一个激灵,打开他的手,转身怒视。
邢卓眯着眼,“谁打你?”
“是互殴。”江畔用目光警告他,回床上躺着了,半天没动。
平时最喜欢收拾这收拾那,到时间了也没起来。
邢卓玩了会手机,背上包出去。
一会回来时,扔给江畔一袋东西。
江畔坐起来,看到被子上扔的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他舌尖抿了抿嘴唇,“我去过医院。”
邢卓坐在他床边,从书包里拿出一罐一罐的啤酒,“顺便买的。”见江畔皱眉看着自己,邢卓当着他的面拉开一个罐子,挑衅说:“请你喝。”
“不。”
邢卓递到他嘴边,说:“酒能麻痹痛神经,要不要试试?”
铝罐贴着嘴唇,江畔先闻到了苦涩的麦香,伸手接过酒。
315宿舍内,靠墙两张对立的床和书桌,中间两张小课桌被邢卓拼在一起。江畔披着外套喝完一罐,就趴桌上了,出了汗的后颈绯红。
这酒量不知道真假,邢卓拿酒罐戳了戳他的脸颊,“过敏?”
“没有。”江畔坐起来,又开了一罐,喝的时候眼中有光。
邢卓慢慢抿着,目光自然而然落在江畔嘴唇上。
江畔解渴似地很快喝完,擦了酒沫,说:“不喝了。”
躺回床上,邢卓走过去看他,见他额头上全是汗。
邢卓刚伸手,他便睁开了眼,活色生香的一张脸,目光凶悍不已。
“瞪我干嘛?”
“还是疼。”
邢卓笑了下,手放在他额头。
江畔转过身对着墙。
邢卓拍拍他滚烫的脸,“起来换身衣服。”
江畔装没听见。
邢卓踩上床,将裹紧被子的江畔推起来,看他装死紧闭的双眼,“江畔,我没伺候过人。你下学期给我洗一周内裤。”
江畔双眼和嘴唇紧闭。
邢卓把用了死劲藏在被子里的醉鬼挖出来,脱了他潮湿的睡衣。
不知道江畔战斗力怎么,反正和他打架这个人挺聪明,不脱衣服都看不到,还这么狠。
数了数衣服下有三个乌青,一个中踹在他肚子上,紫色里泛着血丝。
而且,江畔没被吸过似的,胸口很小粒红,颜色也很嫩。
邢卓喉结上下攒动,随手抓了件床上衣服给他套上,晃晃出奇乖的人,“喂,换条裤子。”
“装呢?”
江畔手指拽着裤子,邢卓给他拽了下来。
后半夜,江畔渴醒了,摸黑去倒杯水。
冰冷的冬夜里,他突然僵住,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控制不住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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