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表情软化,看着邢卓,脸上泛起笑容。
可能是笑起来不好看,邢卓松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遮住些,又撩开,随后突然站起来往房间走,“去洗澡,我给你拿衣服。“
江畔头顶乱发地坐在原地,犹豫一阵,留了下来。
邢卓从浴室出来,擦着湿发,在客房找到已经睡下的江畔。
然后连人带被子抱回了自己房间。
江畔团紧被子,被转移后也迅速进入睡眠。
看江畔真的睡了,邢卓都要被气出冷笑。
穿着他的衣服,睡在他的床上里,还一脸无辜睡着了。
想到江畔之前的笑容,还有刚刚他从溢出水蒸气的门缝里伸出的手臂,有种软软的淡粉。
邢卓缓缓低下头,看向欲念而起的东西,开始怀疑,之前在陆然栩店里那个人给自己的酒下了什么东西。
第二天,邢卓被电话叫醒,锁着眉接起来。
一晚没睡好,开口就带着火气。
“邢卓?”
这边只有一个人这么叫他,邢卓将手机放下看眼,是江畔。
“怎么?”
“你还没起吗?别睡了,你一会有课。”
邢卓捏着眉头,坐了起来。
电话要挂时,邢卓说:“江畔。”
江畔又在买咖啡,他那边有其他声音,只听到他轻轻“嗯?”一声。
“昨晚你知道我没喝醉。”邢卓说,“我当你是答应了。”
江畔在那边向人低声道谢,然后中文问:“你有说过什么话,是需要我答应的吗?”
邢卓从鼻腔发出笑音,伸手找烟和打火机。
他找烟、点烟时,江畔也没有挂电话,走在纽约的街头,听到邢卓吐出一口烟后,低哑问:“要和我在一起吗?”
江畔说:“好啊。”
到了十二月,邢卓和朋友一起去迈阿密海钓。
“学期Final,Joshua竟然没有和男友待一起,和我们跑来海上浪费精力。”
邢卓踩着栏杆,架着的墨镜遮住上半张脸,看不出他嘴角笑意真正的含义。
等其他人走开,陆然栩问:“他还是不让你碰?”
邢卓嘴角没了弧度。陆然栩耸肩,说:“国内长大的,传统些,你当初看上的,不就是他这样。”
不想说江畔在国内的那些传闻,邢卓说:“今晚玩的时候,多叫点人。”
陆然栩说:“别,我可以叫人,但我怕他。”
好几次就陆然栩看到邢卓脖子上带着伤,还以为江畔玩这么野。
结果邢卓冷冷说,是江畔挠的。脱裤子就挠的。
搞半天,谈了快两个月,邢卓一直在吃素。
有饵咬钩,邢卓没理会他揶揄,把钓起来的小海鱼扔回去,才说:“不用管他,人多来点就行。”
一下午没钓到什么,大家都没尽兴,回港时,陆然栩说要不今晚让这边的朋友把游艇都停到在一起,开个游艇趴。
好玩是好玩,但这样可能惹出什么新闻。
邢卓微皱眉心。
陆然栩说:“不是以我们的名义,我和他们说,我们中国人喜欢低调。再说那么多船,就算拍到了,也不知道有我们的。行么?行,我就让人带……”
“等会。”邢卓看到来电,走开接了起来。
江畔问:“怎么没接电话?”
邢卓说:“出海了没信号。”
江畔略惊,问:“你真的去迈阿密了?”
邢卓说:“本来打算去夏威夷。”
“……你怎么不回国?”
邢卓说:“还有事吗?”
江畔说:“没事了。我放假了,等你回来,我再找你吧。”
陆然栩都走出一段路,回头看,邢卓和江畔讲着电话,一手插兜,慢悠悠晃着长腿跟在后面。
下午6点,趴体还没有开场,水手开来的三十多艘各式各样的游艇已经在海湾豪华的一字排开,还有比基尼辣妹坐在船沿。
邢卓他们在其中一艘船的船舱内,玩着德州扑克。
邢卓输了些钱,又看腕上的表,低声对陆然栩说:“我再待会就走。”
陆然栩看看桌上的筹码,算是知道他输那么多钱干什么了。
用中文说:“我就搞不懂你了。”
邢卓什么时候缺一口了?偏偏就在江畔身上耗着了。
第15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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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邢卓带着怒气走,又带着怨气回来,在半夜三更抓着江畔在门口缠绵热吻。
抱臂在沙发坐下,岔开腿胯间高高顶着帐篷。
江畔问坐着不动弹的邢卓身边:“怎么突然回来了?”
“没意思就回来了。”邢卓阴恻恻斜去视线,“要么手,要么嘴,你选一个。”
江畔脸上还留有刚才的微红,不情不愿地站到他双腿间,最后看邢卓的一眼里有似嗔似怒的绝色。
邢卓眼底郁气消散了大半,把江畔拉到自己腿上。
江畔手指圈住阴茎时,邢卓胸口吐息慢了些许,手指穿插在江畔乌黑的发间,推高他的头,亲他的嘴。另一只手带着江畔的手撸动打圈。
濒临爆发时,邢卓拽开江畔,一瞬不错地看着江畔,目光中欲望迸发,仿佛要将他灼烧。
江畔内心不受控制的悸动起来,忘了动作,手上握着的阴茎抖动射出浓精。
“江畔,下次我就射你脸上。”
邢卓把裤子丢在沙发上,去了浴室。
江畔在原地坐一会,想起来要擦手,倾身抽纸,动作停在半空中。靠着沙发蹲下,身体和膝盖压着升起的阴茎,无处可藏的脸通红,“疯了吗。”
邢卓洗完澡回房间时,江畔背对着门,在装睡。邢卓整个人躺进去,伸手将他翻了一个面。
这人体温很高,躺在身边有太过强烈的存在感。江畔刚推,手指就摸到一码一码整齐的腹肌,有些流连忘返。
江畔的肌肉很薄,便问:“怎么练的?”
邢卓不动声色地挤压江畔睡觉的空间,说:“没怎么练。”
“怪不得还差点。”
“差什么?”
“健美先生。”
“都是吃药吃的。”
江畔喉咙咕哝应付一声,半真半假地要睡过去。
过一会,邢卓叫他,“畔畔。”
“江畔?”
见江畔睡了,邢卓原本放在他腰上的手,开始捏他的屁股。
江畔平躺过去。
邢卓深邃的黑瞳浅浅半眯,突然察觉般,“江畔你不会是想和我柏拉图吧?”
“……你别无理取闹。”江畔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憋屈,“邢卓你应该去医院看看,你不太正常。”
邢卓诧异看了江畔数秒,不明白江畔以前的男人是有多没用。
“光我一个人的事是吧?”
江畔基本什么都答应做,除了来真的。钓人没江畔这么钓的,他要是再让江畔摆弄下去,就真的需要去看医生了。
邢卓说:“就明天,不行也必须行。”
江畔做的校内兼职还没放假,但事情也不多,下去四点便从图书馆的大楼出来。
邢卓在楼下接上他,路过华盛顿广场,天色尚早,问:“想去哪?”
江畔原本的打算是今天和邢卓一起去超市,买了东西回他家,展示他渐长到厨艺。但邢卓昨晚犯浑说的话,已经给浪漫的安排蒙上了阴影。
和邢卓牵着手,走在曼哈顿的寒风中,江畔说:“随便走走。”
邢卓似乎在瞬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露齿一笑,说:“那去买两件衣服。”
在第五大道当完阔绰的刷卡机器,邢卓又带江畔去吃他喜欢的中餐,然后在江畔家附近的便利超市完成今晚最后一次购物。
江畔在路边的餐车磨磨蹭蹭,买了一份,问邢卓去超市买了什么。
“今晚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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