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江畔转过头,目不转睛凝视着邢卓。
江畔皮肤像雪,又带着香和让人想触碰的柔软。
邢卓视线从他的脸别开,转向其他地方,又看回来,问:“江畔如果我现在说对不起,为以前乱说过话。江畔,我一直都想和好。”
江畔愣住,邢卓手握住他大腿上冰冷的手背,嘴角露出微妙的笑意,“现在可以亲你吗?”
江畔惊醒,站起来便要走 ,邢卓将他拽回去,一只手粗暴地拧过他的下巴,嘴唇重重地重叠在江畔嘴上。舌头划过嘴的内侧,江畔只要张开一点点,邢卓就要舔得更深。
被狠狠掐了腰,邢卓不快地僵硬,松开前意犹未尽地吮了吮。
“疯子!”
邢卓的手加重力度,不让他扭过头,说:“江畔你如果敢辞职,我就踢了谢晗磊。”
“哦,随便。”
“随便吗?我听说谢晗磊前两个月,又重仓加了杠杆,手上没有几分钱。那我不介意帮他在新的一年刚开始就背新债,喝西北风。”
“你以为你是谁?”
邢卓歪头学着他的表情和语气,“哦,你可能忘了我本职是做什么的。要不试一试?”
太不像话了,太让人生气了,江畔有一会没说出话。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邢卓露出非常熟悉的笑容,“我就是这样的人。”
因为邢卓这只疯狗,江畔继续下午的会之前,差点想踹桌子走人。
忍了又忍,在推开会议室之前,江畔把个人情绪放到一旁。
会议室里里面反常的安静,邢卓坐在桌前的一张椅子上,目光从屏幕看向门口的江畔,说:“噢,江总来了。我旁听,你们继续吧。”
邢卓连之前的高层会议都没参加,出现在这里,就像是突如其来的抽查,叫人很有压力。只有当他不存在的江畔正常发挥,大获全胜。
会议结束,全程没有说过话的邢卓先走出去,路过会议室的玻璃窗,透过磨砂贴中间窄窄的透明玻璃,看到江畔和他的属下在收拾文件,弯着细韧的腰身。
王知言还以为上周末会让邢卓会过得不愉快,今天又像个冰山怨种。但不知何故,邢卓的心情异常的好。下午还让展潼订了蛋糕,分给上下三层的员工。
助理把蛋糕放到江畔桌上,精美的包装盒来自他常买的那家西饼屋,造型也是小朋友喜欢的卡通人物。
“谁买的 ?”
“公司 。”助理受宠若惊说,“突然大方了。”
就是。
江畔把蛋糕留下,下班给两个小朋友带了回去。
等到邢卓出差,公司这个奢华的下午茶便断了。
当江畔那天空手回家,两只小熊仔还仔细翻看他的手心,看那里没有藏蛋糕,一阵失望。
第31章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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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谢晗磊交上去的计划书修改了四五遍,终于敲定好了最后一版,只等老板回公司签字,他就该收拾东西滚蛋了。
幸好老板产业多,人也忙,几乎一直在出差。
谢晗磊短暂地快乐一段时日,还是接到邢卓回国的消息,
邢卓可真是惦记着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他的践行宴吃了。
以邢卓的名义,公司大小的领导都去了,给足了谢晗磊,还有邢卓的面子。
邢卓直接从机场去的酒店,路上接到陆然栩的电话。
因为他拜托陆然把江畔之前喜欢的艺术品打包空运了回来,还拍了一副江畔喜欢的画,一定要赶在江畔生日前送到。
他这个样子,怎么就不像是之前恨得要死要活的样子呢。
陆然栩电话里说说:“这下又不怪他和你分手了。”
邢卓说:“当然要先抓到手,再报复。”
“walk the talk,我已经拭目以待了。”
“你还是先把你的大礼准备好再说。”
“什么大礼?”邢卓这人挂了他的电话 。
“江畔怎么没来?”
邢卓入座就在找江畔。
谢晗磊想着自己都要走了,不管邢卓对江畔有没有那种心思,还是要断了他的念头。
便装疯卖傻地说:“江畔有约会。是个喜欢江畔很多年的女生 。
又说:“我认识江畔的时候,她就在江畔身边,我还以为他们是一对。”
还有一个?
他以为那些只是江畔说来撑气势的大话,却没想到是真的有一个人。
邢卓浅浅眯起眼,突然想起来,以前让江畔看A片,江畔对屏幕里两个做爱的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想要移开视线。
所以,江畔其实是喜欢女人的?
邢卓表情渐冷,从冰冷的舌尖吐出几个字,“怎么没在一起?”
“江畔对感情很慎重。”谢晗磊在心里说,江畔可能是觉得自己带着两个小孩,配不上人,他们一直没有在一起。
“那人也是个死脑筋,就一直喜欢着江畔。”
江畔好看又会赚钱,还有责任心,就连幼儿园年轻的女老师也有想当江亦江亚的舅妈。
“江畔一直都有女生喜欢,过几年就和人自然而然在一起了。”
可能等江亦江亚长大些,江畔有空考虑自己的事。
谢晗磊说完了,邢卓仍看着他,那种陌生感让他全身感觉毛骨悚然,后脊凉飕飕。
邢卓笑笑:“一路顺风。”
谢晗磊眨下眼睛,放松脸色僵硬的肌肉,在他的祝福里有种不详地预感。
江畔离开医院,又独自想了一些事情,在阿姨下班前,打车回家。
他的心理医生想找到他隐藏起来的感情沉疴,问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江畔并不清楚。
因为他的人生好像一开始就被定义了,只能被男人喜欢,或者喜欢男人。
当初老爸老妈知道他找男友,也没有很惊愕,只是惊慌失措的警告江滨。
作为他们的儿子,江滨不可以,但江畔可以。
可是江畔真的喜欢男人吗?
除了和邢卓在一起的几年,他对男人的身体没有性冲动。
他想要了解同性恋,可是自己站在两个性别的中间,如此的不伦不类,找不到同类。
他不喜欢男人,又配不上女人,所以江畔只能孤独。
江畔也已经把孤独当做自己的一种能力。
一年只会在特殊时节,才会感觉到这种能力带来的,类似痛苦的感觉。
一般精神状态不好的时候,江畔就不会开车,但要是知道邢卓在小区入口等着自己,他今天就不会步行出门。
“去哪儿了?”刚下车,江畔就被浑身酒气的邢卓拦住,一脸兴师问罪,“都不去送谢晗磊。见谁啊?”
“莫名其妙。”江畔直接绕过他。
邢卓嗤嗤轻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隐瞒什么。”
江畔回过头,眼睛冒着火。
像是感觉不到这种目光,邢卓说:“你看章瑕朗我弄不弄死他,换个人,也一样。”
一开始觉得很荒唐,又觉得松了口气,江畔尽可能若无其事地问:“邢卓你一再来找我,是觉得好玩吗?”
“当然好玩。”邢卓轻佻地说,“没有比你更有意思的人了。想到你和女人在一起,又曾温顺的迎接我……”
江畔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几个路人朝这边奇怪的对峙看来。
邢卓神情僵冷可恐,看了江畔片刻后,毛骨悚然地笑,“别生气,你一生气我就想干你。”
江畔手再次握紧又放下,绕过他走开。
邢卓舌头顶起刺痛的侧脸,神情发狠。
妈的,江畔要真的有了新家,就把他的家拆了,抵死纠缠也好过形同陌路。
江畔一路往前,邢卓也一路跟着。
牵住的手,甩开,再牵住 ,扣住。
江畔家在二楼,没坐电梯,走在楼梯,邢卓从后面将他抓住,推到墙上,肩膀压过来时目光悄然下降,带着热度的嘴唇在耳边活动,然后沿着脸颊,若即若离地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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