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优轻笑一声,说:“你是不是想我,我比你清楚。”
陆观潮轻咳一声,深情款款:“真的想你。”
这话倒不是假的,阮优搬回娘家这一个月,陆观潮回到家里总觉得处处都不合心意,阮优在家里也不算闹腾,可他不在,家里就显得过分空荡。
虽然阮优住在这里的时候是腺体损坏没有信息素味道的时候,但是陆观潮总觉得这家里少了阮优的气息,那是只有他能感觉到的香甜。
陆观潮是真的后悔自己去做那个匹配度检测了,没有这个检测的时候,他和阮优明明过得很好,他是鬼使神差地将两人的信息素送去检测,要不是自己瞒着阮优去做了检测,两人现在说不定正甜甜蜜蜜,哪会变成今天这样。
想到这里,陆观潮更认真地说:“是真的,优优,我真的想你。”
阮优缓了一会儿,那股恶心劲已经缓解许多,他推开陆观潮,站在洗手池前,说:“说这些做什么,我们现在就分居,等标记清除了就离婚。
中间这些日子你就当是提前适应,也可以找找更满意的下一任,我不会干涉你的,总之我们互不干扰。”
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alpha能够容忍自己的omega说出这样的话来,陆观潮一把攥住阮优刚刚洗干净的、湿漉漉的手腕,将他转过身,面对着自己。
阮优的腰抵在洗手台上,被陆观潮搂住,陆观潮的脸埋在阮优的肩窝,阮优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不会离婚。”
说出这话时陆观潮有种解脱,这些日子他一直陷在阮优说出要离婚的震惊和苦恼中,不论是结婚后分居的那半年,还是先前拿到检测报告后不回家的那段时间,陆观潮都从没有想过要跟阮优离婚的事。
结婚是他亲口提出的,阮优作为他标记的第一个omega,他的一切都被深深留在陆观潮心上,陆观潮见过阮优诱人的样子,根本不能容忍阮优离开自己。
“之前我不回家,让你难受,现在你也不回家,让我难受,我知道你的心情了,优优。
我不跟你离婚不是因为别的,就只是因为我不想跟你离婚。
你问我喜不喜欢你,爱不爱你,当时我说了,现在我还要跟你说,我喜欢你,我爱你。
我做的不好,你要生气多久都可以,但是离婚,不可以。”
陆观潮一番话将阮优说得愣住了,他在听见陆观潮说爱他的那个瞬间,觉得心里像绽放千百束烟火,噼噼啪啪,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晦暗的心骤然被点亮。
“他说他爱我”这是阮优的第一反应,然后就是暗啐自己原来并没有对陆观潮死心。
他只是被陆观潮伤害了,所以想偷偷摸摸躲起来疗伤,而现在陆观潮给予他可靠的怀抱时,阮优的冷脸就维持不下去了。
似乎是觉察到阮优态度的软化,陆观潮趁热打铁,他抬起阮优小巧的下颌,将阮优柔软的唇瓣含在口中反复品尝,阮优被陆观潮吻得软下身子,不由自主地抓紧陆观潮的衣襟,好更深地亲吻。
阮优被亲得口中发出嘤咛的声音,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陆观潮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为他顺了顺头发,而后触到后颈的腺体,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在腺体反复摩挲。
阮优太敏感了,他甚至能感受到指纹间的沟壑擦过那一片皮肉。
阮优战栗一下,陆观潮以为他不舒服,连忙放开他,低头对上阮优泛红的双眼,跟那双既含情又含泪的眸子对视一眼,陆观潮再度低下头,这一次,他的呼吸落在阮优的腺体上。
“还没有用过这里,可以吗,优优?”陆观潮问。
话还没说完,阮优的手便更紧地攥着陆观潮的衣襟,若不是陆观潮搂着,阮优毫不怀疑自己会跌倒在地上,敏感的腺体让阮优对陆观潮的贪恋无处遁形,即便他想嘴硬,这身体也完全出卖了他。
偏偏陆观潮还像个绅士一样,彬彬有礼地问阮优可不可以。
阮优胡乱点了点头,陆观潮便低头,用尖利的犬齿刺破那一块柔软细嫩的皮肤,血液和信息素一同溢了出来,分明已经有了完全标记,但腺体的标记仍然拥有不可取代的意义。
像晨露覆在清香的松枝上,阮优的信息素和陆观潮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甚至从不怎么密闭的洗手间门缝中丝丝缕缕地飘散出去,小小的洗手间像是秋日早晨一样,充满清爽的气息。
阮优的信息素恰到好处地中和了陆观潮信息素里过分厚重的香味,他们的结合变得轻盈,连灵魂也轻盈了。
好半天,阮优伏在陆观潮怀里,低声问:“匹配度是多少?”陆观潮有些尴尬,道:“这不重要优优,没有匹配度我们也过得很好,我……”阮优打断他的话,他没抬头,但是态度很坚决,说:“可是我想知道。”
陆观潮只好实话实话:“百分之七十五。”
这的确不算是很高的数值,一般来说六十到七十的匹配度都不能算得上是般配,常规的婚姻夫妻匹配数值大多都在百分之八十以上,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就是极高的匹配度,九十五以上就很少见了,像百分百的匹配度,虽然看起来很诱人,但过高的匹配度往往会招致意想不到的麻烦,因此多数人都最渴望能够和伴侣拥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匹配度。
阮优和陆观潮的匹配度很显然和常规标准差得有些远,阮优闻言,情绪难免低落,道:“我们出去吧。”
陆观潮在他的腺体上亲了亲,道:“优优,我想明白了,我们到底不是信息素的奴隶,不知道匹配度的时候,我们过得也很好,说到底,生活是你和我在过,不是你和我的信息素在过,你就当我从来没有做过去检测的混账事,好吗?”阮优看着陆观潮的眼睛,他的认真不似作伪,阮优终于点了点头,说:“好。”
作者有话说:闹离婚毕竟是个过程,是个反复折腾才能下定决心的过程,理解下优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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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刺破腺体的临时标记当然瞒不过阮优的父母,更何况信息素的味道哪里能是小小一个洗手间门板能挡住的。
等回过神来,阮优不禁暗骂自己方才昏了头了。
紧接着阮优就听见乔苒在客厅里喊话:“优优,和观潮出来吧,吃点水果。”
陆观潮陪着阮优磨磨蹭蹭从卫生间里出来,父母已经不在客厅了,他们为了避免小夫妻两人尴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茶几上放着刚切好的果盘,沙发上还摆着为陆观潮准备的被褥。
陆观潮被获准留在家里陪阮优过夜。
阮优心里清楚,父母是期望自己和陆观潮和好的,一则他们并不完全清楚陆观潮和自己之间有什么矛盾,二则,对婚后被标记过的omega来说,有alpha的陪伴会好过得多。
阮优其实还是不能完全做到心无芥蒂,但是陆观潮已经认错,阮优对他狠不下心来。
阮优觉得自己有点搞错重点了,他生气的缘由不止是陆观潮去做了检测,更是因为陆观潮得到结果后便不再回家而心寒。
可是现在他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避开这一点,阮优想着或许就是母亲说过的,婚姻里总有人要低头,需要一点得过且过的精神,若是斤斤计较,那就过不下去了。
陆观潮躺在阮优的床上,他将阮优搂在怀里,阮优的床不算大,但是很软,陆观潮搂着阮优,两人一同陷在柔软的被窝里。
“优优是不是喜欢睡软一些的床铺。”
陆观潮笃定地说:“那家里的我也换成厚的,好让你躺得更舒服。”
阮优困了,或许是之前用药的原因,他变得很嗜睡,迷迷糊糊地说:“厚厚的,有安全感。”
陆观潮看着阮优陷入睡眠的侧脸,心中涌上从未有过的温情和庆幸,阮优说不离婚了,陆观潮大松一口气,他意识到自己是害怕失去阮优的,陆观潮半撑起身子,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亲吻。
阮优似乎又醒了,他突然问:“陆观潮,你喜欢什么样的信息素?”陆观潮愣了愣,而后才说:“喜欢你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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