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优和陆观潮从观景台的另一边下山,下山路走得颤颤巍巍,两人手拉着手走得很慢,偶尔一抬头,才发现日光居然西垂,太阳要落山了。
阮优走得脚痛,下了山就在公园里找了一辆代步车,巴望着寻找出口。
但森林公园太大,绕了好半天,好像还在公园内部,一点出口的方向都没有看见。
阮优趴在代步车的扶手上对陆观潮说:“刚才还说我俩的心是一致的就能解决困难,现在我们俩连个出口也找不到,陆观潮,你不会也是路痴吧?”陆观潮捏他一把,说:“不是!”阮优狐疑地看了陆观潮一会儿,肯定地点点头,说:“我看你就是。”
陆观潮绕了好一会儿,终于绕到出口为自己正名,他得意地冲阮优挑了挑眉,阮优不接收他的视线,连滚带爬地撑着腿从代步车上下来,恋恋不舍地同代步车告别。
“怎么又要走路了?”阮优拖着陆观潮的手问。
陆观潮伸手朝前边指了指:“刚才看地图,前面应该是有个佛寺,许愿还挺灵的,要进去吗?”阮优连忙点点头,终于打起精神跟着陆观潮一起走到寺庙门前。
天色擦黑,但香火依然鼎盛,可见前来许愿拜佛的人数众多,阮优和陆观潮取了香,各自在蒲团前许愿,大殿里有小师傅诵经的声音,阮优隔着缭绕的香火偷偷看了一眼陆观潮,他很虔诚的样子。
从庙里出来,阮优问陆观潮:“你许了什么愿?”陆观潮道:“说出来就不灵了,所以不能随便告诉你。”
阮优小声地哼了一声,又问他:“那需要我们明年再来岛上还愿吗?”陆观潮摇摇头,阮优又问:“后年呢?”陆观潮又摇了摇头,阮优便问:“是不是短时间一个没法来还愿的愿望?”陆观潮只笑,却不告诉阮优,但阮优心里已经有数了,他窜到陆观潮前边倒着走,面对着陆观潮笑眯眯地说:“我知道了,你许的愿是要永远跟我在一起,对吧。”
“你别说呀!说出来就不灵了。”
陆观潮道。
“真傻。”
阮优张着手臂,好让东倒西歪的自己保持平衡,他低着头笑眯眯地说:“我也许的这个愿望。”
作者有话说:我也觉得陆观潮是路痴
第85章
陆观潮和阮优在岛上待了小半个月,乐不思蜀,每天睡醒了就吃饭,逛累了就躺下的行程让阮优惬意得不得了,但顾忻尔那边撑不住了,连连打电话让阮优赶紧回来。
“你这是彻底打算私奔了啊?”顾忻尔问阮优。
阮优凌晨突发奇想,吵吵着和陆观潮去清吧喝酒。
岛上有不少酒吧,阮优没怎么去过这种场合,喝的少,东倒西歪看热闹比较多,饶是如此,还是喝到店里打烊才回去,陆观潮酒量不错,睡得还好,阮优的酒量就不行了,睡了两个小时到天亮就突然醒了,醒来腰酸背痛,骨头像是散架又重新安装过一轮似的。
“我过两天,怎么了,有事吗?”阮优闭着眼睛摸去厕所,一边找厕所一边给顾忻尔发语音消息。
他整个人混混沌沌,显然是没睡醒。
顾忻尔也回他语音:“当然有事!每天都有事!”顾忻尔很快又发来一句:“你这声音!阮优!你不要纵欲过度了行吗!”阮优被顾忻尔的语音嚷嚷得头疼,本就嗡嗡作响的脑袋现在更晕了,他气若游丝地回顾忻尔:“我没有纵欲过度,我是昨天出去喝酒回来睡太晚了,现在头疼。”
顾忻尔这回发了一段文字过来:“这比你说你纵欲过度还让我生气,别聊了,再见。”
阮优上完厕所,又眯着眼睛摸回床上躺着,陆观潮伸手搂过他,拍拍他的屁股,说:“再睡一会儿。”
大约知道阮优喝过酒以后身体不舒服,陆观潮伸手不轻不重地替阮优按着,阮优被按得舒服,身体的乏力终于有了些缓解,渐渐又进入睡眠。
不出意外,他们又一次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阮优裹着被子伸了个懒腰,说:“做蛀虫好幸福,难怪人人都不想工作。”
陆观潮问他:“怎么了,催你回去了吗?”“嗯。”
阮优翻过身搂着陆观潮,给他翻出和顾忻尔的聊天记录来:“顾忻尔那边好像要忙不过来了,咱们要不这两天就回去吧。”
“不是还有祁阳吗?”陆观潮放下阮优的手机,两个人又搂在一起,他开玩笑说:“顾忻尔这么快就撑不住了吗,按理说祁阳和顾忻尔应该AO搭配干活不累啊。”
阮优瞪他一眼,道:“你好八卦。”
陆观潮只是低声笑:“赵擎要是知道自己输给祁阳这么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真的会气得翻天。”
“你别胡说了,忻忻和祁阳什么都没有,至少是现在没有!再说了离婚不是赵擎自己说的吗,他总得敢作敢当吧。”
阮优说,想到顾忻尔,阮优又把自己的疑虑说给陆观潮:“不过赵擎前段时间不是还经常来找忻忻吗?最近好像又没声了。
忻忻有一天回来跟我说他俩彻底没戏了。”
陆观潮回想了一会儿,道:“那不能问我了,得去问赵擎那个儿子。
他们因为顾忻尔闹翻了。”
“什么闹翻了,本来也没多好吧。
忻忻离他们越远越好。”
阮优不满地说:“父子俩没一个好东西。”
陆观潮低声笑道:“你跟顾忻尔倒是同仇敌忾,顾忻尔也说我不是好东西。”
阮优抬眼看他一眼,反问:“是吗?他什么时候说你了?”“经常。”
陆观潮说。
阮优笑了一声,说:“他说的对。”
阮优和陆观潮回程时尽管已经非常低调,甚至没有通知公司和家里的人来接,但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的媒体还是蜂拥而至,阮优和陆观潮一进到机场的停车场,立刻就被媒体围堵。
去了十来天的世外桃源,骤然面对这么大的压力,阮优感到极为不适,他低下头避开镜头,陆观潮伸手揽过他的肩膀将他从人群里带出来。
记者一路围追堵截,闪光灯闪得阮优眼晕,终于在情绪崩溃边缘上了车。
陆观潮也烦躁地按了两声喇叭,记者们才恋恋不舍地退开,将这条路让给阮优和陆观潮。
阮优上了车,缓了好一会儿,才给顾忻尔发消息说自己回来了,顾忻尔那边立刻就打来电话,阮优把手机扔在一旁开着免提和顾忻尔说话。
顾忻尔很激动,一接通电话就问阮优:“你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啊!是不是在机场被堵了?”阮优有气无力地回答他:“对啊,堵得我快吐了,你怎么知道的?”“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顾忻尔冷哼一声:“本来都没什么人惦记你和陆观潮了,但是就在刚才,估计是几个小时前吧,你那个好亲妈亲自给媒体打电话,说自己家门不幸,出了沈良这么个逆子,又出了你这个指望不上的东西,陆观潮为了你做换腺体的手术,你就被蛊惑了,违抗父母之命和陆观潮在一起,两个儿子没有一个管他们的死活,差不多是这样吧,还说了挺多别的,视频好长,我都没看完。”
那一刻阮优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了,倒不是因为别的,他只是不想让人知道陆观潮去做了这么大的牺牲,本来这对陆观潮身体的伤害就很大,如果过度围观陆观潮,可能又会二次伤害到陆观潮作为alpha的尊严。
阮优伸手覆在陆观潮的手背上,问顾忻尔:“那沈良呢?沈良就这么由着她作?”“沈良自顾不暇吧,这两天他的离婚案也要开庭了,大概率会离婚,但是你也知道,现在的沈良不是之前的沈良了,要是离婚,他那些事儿又要被翻出来了。”
阮优冷笑一声:“你真觉得沈良怕这些吗?他要是怕,这会儿就该把心安还给他爸妈,好还自己一身清净。
他现在就是既然他不好过,我们都别想好活。
而且他手里不管怎么说都还把持着心安,大不了两手一拍退居幕后,心安再换个人顶上来维持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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