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下一次那名为徐八遂的钥匙再来造访,展览他的美梦,敲开他漆黑的心房。
周烬转身走回沧澜派的不朽山,从小的家走向大的家,身上落满月光,脸上落满目光。
他旁若无人地顶着仙修们或探寻或垂涎的视线回到他的住处,却见屋内烛火明亮。周烬猜出有谁在,换在往日早已转身去藏书阁过夜了,但今夜他不回避,脊背挺直地推门而入。
烛火下看书的人抬起眼睛来,依然是那股愧疚与关怀相交的复杂眼神。
周冥合上书:“到处找不到你,白渊,你去哪儿了?”
周烬关上门,阻隔屋外那些不依不饶的视线,这会丝毫不介意其他人怎么歪曲他和这位未来正道之光的事迹,大大方方地来到桌前坐下。
“出去玩了。”他捋起袖子指着自己的左腕,“师哥没从相思引感应到?”
周冥摇头:“相思引只是想保护你不受伤,不是为了监视你。”
周烬置之一笑,倒了茶水自己喝起来:“师哥,有话直说。”
“弟,别执拗。”周冥忽然低声,“接一颗灵核过去,师尊的,我的,或者谁的都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周烬还是笑:“说得好像我将不久于世似的。”
周冥肩臂绷紧,想说什么,忽然看见周烬低头时垂到侧颈的发带。
他愣住了:“你束发的是什么?”
“自然是发带了。”周烬意味深长,“有什么不对劲?”
周冥低声:“这是徐八遂的。”
“对。我和他出去玩了。”周烬直接坦白,心底浮起愉悦,“八遂很喜欢。”
“他又来沧澜了?”周冥先是讶然,“他之前闭关,现在身体如何?”
周烬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会,过后轻飘飘地一击毙命:“啊,他和我一起时向来很好,尤其在我怀里的时候。”
周冥愣住。
周冥懵逼。
周冥石化。
“被师哥发现了真意外。”周烬拨了拨垂到侧颈的发带,笑了笑,“还请师哥替我、们保密。”
师哥垂在膝盖上的双拳紧握起来,身躯哆嗦,脸色发白:“不可能……相思引在,你若疼,我会知道……”
周烬凝了眉,但这不愉快一瞬即逝,随即稳准狠地微笑:“我在上边。”
呼吸将烛火吹得摇曳不稳,死寂许久,周冥霍然起身,风一样拉开门,化成了夜晚里的一颗疾驰流星。
周烬笑了两声,心里舒坦了不知多少,起身想去关门,怎料门口又来了个不速之客,差点把他吓到:“师尊?”
“白渊,晚上好。”一身黑衣的君同仙尊在台阶下向他挥手,这个角度显得个子不高,“刚在山头练了一套剑法,下来顺便看看你们,你师哥怎么了?我怎的见他飞走了?”
“可能也是去修炼吧。”周烬侧身,“师尊,进来坐坐?”
“哦,不必,打个招呼就走。”君同仙尊又要挥手,忽然鼻尖一耸,瞬移上了台阶,有些失态地揪住了周烬衣襟,眼睛一瞬发亮。
那些躲在暗地里窥伺的吃瓜仙修们惊呆:……这废人竟然通杀师尊和师哥?
君同仙尊语速飞快:“你白天见过什么人?”
“与一同门交谈些许。”周烬稳如老狗,一站直就比师尊高了点,还能维持着面不改色,“怎么了师尊?您扯得弟子有点窒息。”
君同仙尊松手:“是同门?”
“是。”
这位仙尊不觉得徒儿会欺骗他,于是顿了片刻,道:“为师恍惚觉得,似是故人来。”
周烬不动声色:“哪位故人呢?”
君同仙尊安静的时间更长,摇摇头:“不可说。”
说罢,他挥挥手转身走了。周烬目送他银发黑衣的背影,待仙尊走远才退入屋里,不一会儿,烛火熄灭。
不朽山又恢复了往日的虚伪安宁。
周烬在夜里亲吻那发带,无声无息地愉悦。
而发带的原主人远在荒芜漆黑的魔界,正抠着脚丫子,狗狗祟祟地问他的弟弟:“嘿,弟弟,你知道迎娶道侣需要什么步骤不?”
作者有话要说:仙界:死寂死寂死寂死寂
魔界:哇啦哇啦哇啦哇啦
七崽:开心(//▽//)
八叽:紧脏(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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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徐八遂偷看完海镜,马不停蹄就跑了。
他像只海燕一样轻灵自由,灵力在身后的海面拖出道雪白的浪花,荡涤这无垢世间。
去到沧澜,他隐匿身形溜去了两界通道处,原路返回。归途路上他越发回味起和小黑花的点点滴滴,只觉食指大动,想把他讨来,日日夜夜亲昵都不够。
穿过通道,他一脚踏回魔界的镇生剑前,抬眼望见夕阳照射下满目荒凉漆黑的魔界,心里生出几许自惭形秽来。
嗳,仙界那么个好地方,魔界这样锉。
嗳,周白渊那么个大美人,自己这样……不对,老子是最威风的。
般配滴很。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抖抖衣袖,伸手将镇生剑封好,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土里土气的魔界宫殿。
周白渊他爹给他娘圈了一个岛,造了一间水晶屋,自己怎么着也得兴个土木,让小黑花也长长脸吧?
魔尊带着满腹基建想法飘着,然后迎面撞上了气急败坏的老哥。
“徐、八、遂!”泽厚大老远就认出了他,闪电一样瞬移到他面前,手中化出折扇就想敲他一个爆栗。
徐八遂“诶嘿”一声,漂移一般往旁边一闪:“打不着我,略略略。”
泽厚头一次感觉到这个魔尊弟弟如此欠揍,但实力的确是刚不过,便收回了折扇,和颜悦色道:“两天一夜,主上去哪混了?”
徐八遂心情好,拿鼻孔对着他:“出去走走,放松放松身心。”
“出门前就不能留个便条吗?”泽厚拳头痒痒,眯眯眼微笑,“还是说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放松,才不敢告知呢?”
徐八遂嘬起嘴唇吹口哨,转身想飘走了。
泽厚忽然惊讶道:“魔君回来了?”
徐八遂一个激灵,当即转身看去,一句小叔还没叫,后颈已经被捏住了:“还想跑!”
泽厚气不打一处来,挽起袖子逮好他押着他往回走:“看你满面春风的浪荡样,果然是去了仙界对不对?什么四五六七的,找哪个数字玩了?你怎么就长个坐不住的猴子屁股,有那时间去找外人,就不想想家里人!”
徐八遂衣领束得老高,严实得没给泽厚看出端倪来,但被捏着的地方正是被周白渊又吮又咬的地儿,这么卡着整得他整个人都扭捏了。
“嗳嗳有话好好说,欺负主上算什么好汉。”徐八遂扭了扭,“咋的啦,哪位家里人在吗?”
泽厚改去捏他耳朵,生气道:“微城昨天一早来找你,你被窝都冷透了!一大早就跑出去鬼混,有你的啊?”
“啊!原来是我的好弟弟来了?”徐八遂歪着头夸张做作地说话,“哎呀那可真是我不对,我的错我的锅,来来来高抬贵手快松开这耳朵,我这就去见我的宝贝弟弟。”
泽厚没松开,直接拎着他飞去了南柯阁,两人一路在土胚房的房顶飘过,不停地哇啦哇啦斗嘴,房子里的魔修们听见声音就打开个窗户,抱着娃或者宠物朝他们打招呼。
徐八遂就受着这么一路瞩目飘回了他的南柯阁,泽厚住了嘴:“别出声,他等你等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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