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微展示了一下自己差点儿丧命的伤口,“妈妈因为那件事大哭了三天,她实在太担心了,身体也不好,我就回去照顾她了。”他用说悄悄话的姿态低声道,“但是偶尔也会做一些低级的祓除任务挣外快啦。”
七海建人坐在一边,给泷泽生倒了一杯茶,“我倒也有一阵子不做咒术师。”
“怎么又回来了呢?”
“因为发现哪里都一样。”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的。”泷泽生那手指抵着脑袋,视线瞥向了窗外,正午的太阳是暖色的,但并没有驱散立冬的寒冷,“因为哪里都一样,所以选择待在所爱之人身边。”
七海建人喝茶的动作一顿,像是听到了特别怀念却仍然让他鸡皮疙瘩立起的话。
他不禁回忆起了少年时期那两个总是黏在一起“互诉衷肠”的前辈,简直把内敛含蓄都抛得干干净净。
“泷泽前辈还是这样,把肉麻的话挂在嘴边。”灰原雄接受良好,笑容透着真诚,“所以你和五条前辈已经在一起了吗?”
泷泽生反应了一会儿,“……啊?”
“没有吗?”灰原雄诧异极了,他脱口而出,“那什么时候在一起?”
七海建人因为好友的口无遮拦陷入了僵硬,他微妙的产生了恶劣的心思,因为某个无良前辈在和“挚友”的人际关系上堪称一筹莫展,是最强少有的“失败”。
连灰原雄都觉得泷泽被爱诅咒,所以能知晓那份心意。
“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泷泽生定定的说道,“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
“……”
灰原像是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惊异之色,然后迅速扭头。
两个后辈当着泷泽生的面无声的对视了三秒。
然后灰原雄对着泷泽生比了个大拇指,咧嘴笑道,“嗯,没错!只要你们永远在一起就好!”
他的眼眸里含着幽邃的光,咒术师的深沉一面正悄无声息的压在他的心底。
他在想……
这份情谊如此宝贵,他看过其割裂破碎,被生生斩断。
而这份情谊如此坚韧,能够死而复生,于他面前破土开花。
所以……只要看到他们仍然相伴左右,连他都会由心感到幸福。
“现在看到泷泽前辈还在就好,因为五条前辈当初超伤心的。”灰原雄说,“他找了好久你的身体,但是都没有找到,那段时间我们都不敢和他说话,他超级,超级吓人。”
一连用了好几个“超级”的后辈夸张的缩了缩肩膀,“我那时候觉得,一靠近他就会被憋死,他身边的空气都不流通的。”
泷泽生有些抗拒想象那个画面,“他不会迁怒你们。”
“我知道。”青年托起腮,“但是还是可怕嘛。”
泷泽生用气音笑了几下。
“五条前辈呢?”灰原雄打量了一下周围,“他不在吗?”
“去教课了。”泷泽生说,“下课了就会过来,来找我。”
***
五条悟变得超——粘人。
泷泽生深刻感受到了。
离断期,这一定是漫长的离断期后遗症!除了一些必要场合,泷泽生发现自己转眼就能看到五条悟的身影,并感受到对方灼热且直白的视线。
冬季需要添的新衣,他们在感受到冷空气后便立刻动身去买。五条悟并不怕冷,泷泽生的壳子变得奇怪后,也不再像人类一样畏寒,但就像季节更迭的必要活动一般,他们一定会很有仪式感的去做。
将柔软的围巾搭在五条悟颈边,泷泽生细细打量着,叹气,“这个颜色好像不太称你,”
五条悟说话时带着白气,“怎么会?”
“换这一条。”
碧眸青年的手指温柔的滑过他的下颚,脆弱的脖颈,眼神专注且明亮。
他手指间的自由在闪闪发光。
“果然,是制服的原因,都会显得很突兀,要搭围巾的话需要有一身舒适的常服。”
“生你像严苛的设计师一样。”
泷泽生嘴一瓢,“我有丰富的穿搭经验,还曾经干过这个呢。”
“……?”
泷泽生僵硬的瞪大眼,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你干过什么?”五条悟问。
“……研究过色彩搭配,和各国的穿搭风格。”
“你还有这种爱好啊……”
泷泽生悻悻闭嘴。
五条悟大概太相信他,所以没有多想。
但泷泽生的这项技能其实是被迫学会的,他在刚加入港口mafia时,是比中也地位还低的打杂的。
中也去经营宝石渠道,而他去了高奢店当服务人员,偶尔给一些接头人员提供暗号,或者当个无情的传话员——还很容易被敌对组织抓住威胁审讯的那种。
幸好泷泽生自小跟着五条悟,有丰富的奢侈品购买使用经验,不然他一个从贫民窟里出来的落魄小子,刚上任那几天会焦头烂额,连连出错,更有可能被抓住把柄直接开除。
太宰治发现他在高奢店混得风生水起,短短一个月就晋升为店长后,表情极为精彩。
当时泷泽生跟打了胜仗一样盛气凌人,“没想到吧,老子学习天赋很好,这点儿难度就想把我打发走?黑手党这行我干定了!”
***
泷泽生和五条悟一起出任务的次数越来越多,就连和橘子们周旋也会相隔走几步就能到的距离。
“你收的孩子们全是问题儿童啊……”又一次从橘子那出来,泷泽生感叹道,“禅院家的弃子,出生便会术式的咒言师,像是人工智能一样所以没人尊重其有自我意识的熊猫,还有一个死刑犯,二年级的也是,下一届呢?”
五条悟在眼睛上缠着绷带,唇边挂着淡淡的弧度,“还有一个禅院家的。”
“嘶……”
“其实最严重的是你哦,生。”五条悟将脸转向他,“你的履历才是最可怕的。他们忌惮死你了。”
这倒是真的,他们自知对泷泽生有亏欠,所以总幻想着泷泽生那些报复动机。
泷泽生伸手帮五条悟整理了下绷带和头发,说道,“这东西不太方便吧。”
“还好,缠绕圈数多了就不会透光,能阻绝很多信息摄入。”
泷泽生暗暗想着给他做个眼罩,绷带没有柔韧性,透气性也差,看着还特别像有伤的残障人士。他问道,“接下来有任务吗?”
虽然他们绑在一起,但辅助监督通常只单独联系五条悟。
“有,要去仙台。”
“那走吧,正好那边的喜久福很好吃。”
他踩过台阶,悬空的手忽然被人拉住。
泷泽生怔了一下,看了眼挤进自己指尖的手指,又看向若无其事的五条悟,“怎么了?”
五条悟语气平常,“就是想牵着。”
“很危险的,和我牵手你的无下限就没了,不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吗?”
五条悟笑了一声,像是不可置信,“你在说笑吗?”
他凑到泷泽生面前,近在咫尺,“有你在我怎么会没有安全感啊——”
泷泽生保护他保护得能突破自己的极限。
“如果我反应迟钝到需要无下限抵住攻击,那要怎么保护你啊。”他用嚣张又笃定的口吻说,“——会比我独处时还要警惕。”
只要泷泽生在身边——
保护他的选项便是最优先级。
***
仙台的事故比他们想象得严重。
本来分派给五条悟的任务就都不是善茬,但这一次的死伤人数令人听着便心惊。
出事的是行驶在公路上的一辆观景大巴,整车人倏然无火自焚,而大巴车没有故障也没有爆炸,甚至因为司机的尸体僵直沉重,没有移开踩在油门上的脚,车辆径直飞驰了一公里撞上了栏杆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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