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室外让这种温度差更为明显,另一个人俯下身,他似乎被整个裹在里面。
他转过目光,想从这种粘稠的热度里抽身出来,却恰好与黑泽阵在玻璃的反光里对视。
深黑的夜幕挂在天顶,只有这一小块区域是亮的,他的眼神在倒映里格外清晰,势在必得、且具有侵略性,像深林中凝眸窥觑的狼群。
有那么一瞬间,他呼吸似乎是停了半拍。唐沢裕不确定。
黑泽阵咬下那块土豆,慢条斯理地直起身:“很好吃。”——语气像在说“谢谢款待”。他在向下的余光里,看见唐沢裕视线飘忽,刚撞上就把目光移开,黑泽阵满意地在黑发里发现了一个通红的耳朵尖。
又走过一个路口,他接了一个电话,神色渐渐地转成思索。
黑泽阵时常见他这副神情,连续两个月的职务谈判,他下班回来就挂着这副表情沉思在沙发上。而他的心情很好,早已布设的陷阱迎来猎物上钩的苗头,于是便格外宽容而愉悦地原谅了他的走神。
遥远的天际升起烟火。
烟花炸开时,伴随有噼里啪啦的声响,斑斓的火焰向下坠,下一秒似乎能落到头顶。黑泽阵推了推示意他看,唐沢裕抬起头,下一秒却说:
“你的导师已经联系好了……毕业以后,也能分配好一个工作。”
“我一直在担心这件事,”他说,“如果之后的工作你不喜欢,怎么办?你觉得正在从事的职业是无意义的,又该怎么办?”
黑泽阵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莫名的直觉拉响警钟,表面上,他仍旧神色如常:“不是还有你吗?”
唐沢裕说:“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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