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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狱(70)

作者:橘子信 时间:2025-01-07 10:05:46 标签:ABO 先婚后爱 破镜重圆 虐恋 狗血 替身

  整座山都在震颤,似是悲怆,又似哭丧,暴风雪顿时刮了起来,地上铺起一层又一层的雪,掩埋余温言和谢秉川朝后伸的手,掩埋温乔向前爬的手,掩埋所有的声音。

  火光灭了,秉承站的位置什么都没有,空荡荡一片。

  风雪只在他们身上停留一瞬间,就被秉承留给温乔的暖意融化掉了,再有雪花来,也落不到他们身上。雪崩轰鸣而至,越过他们,冲涌向山脚的村庄,没有一间房屋幸免于难。

  及时躲进地下室和山洞的人活下来了,其他人多数被永久掩埋在了层层厚重的雪堆里。

  不知道温乔带着两个小孩爬了多久,久到两个小孩都哭失了声,冻失了魂,久到秉承的暖意快散干净了,久到温乔身上冻得千疮百孔,鲜血直流,身后雪白雪地爬出一条蜿蜒血路,终于出了雪陵山。

  放眼望去一片雪白,温乔躺在雪地上,眼眸逐渐合上。

  余温言变回手串,安静地躺在谢秉川手里,谢秉川抓着手串,守着温乔,静静听着世界落雪。

  直到一位自称巫师的大人来了,帮忙救治温乔,谢秉川终于放松警惕,沉沉睡去。

  手串在谢秉川被背起的时候脱落,砸进雪地没了踪影。

  后来,温乔找到余温言,见了一面,封锁了他的全部记忆,拖着残破的身体离开了。

  丢失记忆的余温言一直在雪陵山附近徘徊,他被村民们排斥,就只待在雪陵山上,直到某天,他见到了同样被温乔封锁记忆的谢秉川,谢秉川浑身衣不蔽体,这里破洞那里漏风,骨瘦如柴,差点沿着坡摔下去,被戴着荔枝冻石手串的余温言拉了一下,才没摔下去。

  一面之缘,谁也不认识谁,那天,他看着谢秉川被谢父谢母收养,翻着谢秉川的衣服,隐隐约约看见内衬用缝线歪歪扭扭地缝着“秉川”两个字。

  没过多久,一个叫陶晚的人找到了他,嘘寒问暖,见他第一面就开始哭,揉揉他冷白灰的发丝,摸着他衣服里缝着的“温言”,问他是不是受了很多很多的苦。

  余温言说:“我不知道。”

  他只觉得自己做了很长的梦。

  黄粱一梦终须醒,一枕南柯也成空。

 

第49章 49.“我牵着你,就不会走散”

  谢秉川站在房间门口,试着往外迈了一步,实实在在踩在小独栋地板上,又收回来,重新迈了半步。

  远处对门吱呀开了,江无漾靠着余温言房间门框,和谢秉川相对无言。

  谢秉川不清楚他回到了什么时候,还在小独栋,前后应该不过一年。

  “你在陪温言吗?”谢秉川问。

  江无漾点头。

  “他发情期又到了吗。”

  江无漾蹙眉。

  “白依山呢?他怎么没有过来。”

  “谢秉川,”江无漾开口,声音沙哑,沉得不行,“你死前把我们推了出来,温言出来之后一直昏迷不醒。”

  死前?

  “但我还站在这里,我还活着,”谢秉川呢喃,仿佛置身梦境,“真的不是梦…”

  “懒得骂你。”江无漾走出来,在沙发上坐下,头仰着靠上沙发,闭上眼睛,眼窝底下一片青黑。

  谢秉川快步走到余温言房间门口,在看到余温言的一瞬间骤然慢下步子,喉结上下滚动,呼吸也变得急促,停在门口不动了。

  “他睡多久了?”

  “有一个月了吧,我也不清楚。”江无漾说,依旧闭眼休憩。

  小独栋看不出有生活痕迹,他们离开时什么样子,现在就什么样子,日历还停在好几个月前,整间屋子除了躺在床上昏睡不起的余温言,就只剩下浑浑噩噩的江无漾。

  “你睡在哪?”谢秉川问。

  “不知道。”

  “肚子的伤——”

  “死不了,不吃不喝也死不了,你别问我了,看看余温言怎么回事。”江无漾依旧动也不动。

  谢秉川沉默一阵,转身走进房间,在余温言身边坐下。

  余温言还睡着,什么表情也没有,没有欢喜没有哀伤,像刚被江无漾做出来时那模样,太安静。

  “做了什么好梦,都不愿醒。”谢秉川指腹轻轻蹭过余温言的脸颊,指尖骤然透过余温言的皮肤,谢秉川一怔,再抽手时,他能透过透明指尖看到余温言的脸。

  “温叔叔和余夏去协助联安局办案了,当年依…依山带出去的证据经余敬之手,毁得不成样,现在终于抓到把柄,没法一网打尽,但至少析木区能安稳不少日子。”江无漾在客厅说。

  谢秉川还望着自己的手,问:“寺庙被冲毁了吗?”

  外面安静了好一会儿,江无漾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山脚下的在计划重建,山上的毁了。”

  雪崩摧毁了寺庙,也冲烂了寺庙里的神像。

  “温言…”谢秉川伸手去抓余温言的手,将脸轻轻埋在余温言颈间。

  骤然摸到一阵冰凉,谢秉川抬眼,掀开被子,看见余温言手上正挂着一串荔枝冻石手串。

  “手串…对了,手串救了我们,你就是手串,是你…你救了我。”谢秉川指尖颤着,捧起余温言的手,指节没入余温言指间,蹲到地上,额头抵着余温言的手。

  熟悉的场景一闪而过,他看见他某一次梦境,看见余温言和陶晚对峙,质问陶晚为何要把他当作挡箭牌,为什么要把诅咒转移到他身上。

  谢秉川顿了顿,抬起头,额头不再贴着余温言的手,场景消散,余温言的声音也消散了。

  “这算什么好梦…”谢秉川喃喃。

  “温言怎么了。”江无漾问。

  没有人回答他。

  江无漾从沙发上起身,慢吞吞走进余温言房间。

  余温言还在睡,谢秉川也趴在床边睡了,旁边放了很多余温言的东西,余温言身上的荔枝味有些淡了。

  谢秉川紧握着余温言的手,眉头紧锁。

  整间屋子又只剩下江无漾一个人清醒,还有“咔哒咔哒”的钟表声。

  钟表声走得越来越慢,直到最后停了下来。

  只剩江无漾的呼吸声。

  他手藏在兜里,指尖残留最后一点风铃花味,江无漾紧紧握着那对戒指,嘴角扯起淡淡的笑:“陪我走走吧。”

  不知道第几回,余温言又回到起点。

  这回有些不一样,之前他都是谢秉川,用谢秉川的眼睛往外看,这一回他又成为余温言了。

  发情期的热和蔓延全身的冷意席卷而来,熟悉又陌生的曼陀罗味钻进鼻腔,四周的人围成一圈,眉头紧蹙,捂着嘴巴窃窃私语,时不时抽出食指对着他指指点点,义愤填膺。

  余夏耐不住曼陀罗的侵蚀,却仍挡在他面前,微微仰头怒视不远处:“再说一句。”

  “就说怎么了,他自己的信息素出问题,还不给人说,你有本事你倒是标记他啊。”

  “余夏…哥…你也离我远点。”余温言指甲没入掌心。

  “你也闭嘴,成天给我添乱。”余夏撇来一眼。

  “……”

  余温言咬着下嘴唇默不作声。

  再抬头时,撞上陶晚余敬的视线,他们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余温言曾经会咬牙切齿对余夏说一句“我让你管了吗”,现在只是舔了舔嘴唇,咽回肚子里。

  他在谢秉川的梦里看见,余夏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进了谢秉川的房间,将行李箱留在谢秉川房间里。

  行李箱里装的是一叠又一叠厚重的书,夹杂着各种研究资料,是各地对“信息素异样”的研究,有些甚至是手稿。

  余夏对谢秉川说:“我只忍你到余温言手术后,手术后你再敢对余温言这个态度,不离我也要偷你俩户口本身份证给你们离了。”

  谢秉川:“谢谢。”

  “要不是余温言信息素有毒,哪轮得到你,”余夏将一盒药拍到谢秉川脸上,“延缓信息素排斥的,在余温言面前不准吐,别被他发现。吃药不能吃饭,我帮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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