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头发再一次感慨:
谢茶果然够决绝的!
怪不得徐大公子一直犹犹豫豫的,不敢出手呢!这要是表白失败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任谁都得思量思量。
两人鸡同鸭讲的,居然神奇地对上了!
之后粉头发继续拍他的月亮,谢茶回去洗了个澡睡觉。
既然春夜不在外婆家睡了,徐南又重新跟他一起睡在了床上。
不就一个朋友吗?
绝交就绝交。
谢茶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不知为何,一直睡不着。
转头一看,徐南居然也没睡着,也睁着眼睛,双手枕在后脑勺下,望着木质天花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见徐南也没睡,谢茶问他,自己醉了之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揍了他一顿吗?”
谢茶都准备把他当成好兄弟了,居然莫名其妙地跟他绝交?
谢茶想不通。
徐南听完谢茶的愤愤抱怨,眸子里划过一丝诧异,接着,笑着安慰他道:
“他要跟你绝交,那定是他的问题,不用多想。”
谢茶点点头。
有道理!
不可能是他的错。
他谢茶自认为对得起任何一个朋友,他对这几个朋友很好,这几个朋友也都对他很好,跟亲兄弟没两样了!
所以如果有朋友跟他绝交,那绝对不是他的错。
谢茶一向秉持着与其反思自己,不如责怪别人的做人信条,于是决定暂时不纠结这事了。
正准备睡觉,转头看到徐南还没睡,他扬眉调侃道:
“小徐睡不着,是有什么心事吗?来,让金主爸爸给你出出主意……”
徐南被他逗笑了。
犹豫片刻,他开口道:
“如果有一件事,做了有可能会得到一些,但也有可能会失去一些,你说他要不要去做?”
谢茶:“?”
谢茶问他:“得到的,和失去的,对你来说哪个更重要?”
徐南想了想:
“失去的吧。”
谢茶道:“那就在确定不会失去的基础上努力一下?要是得不到那就算了,咱不强求。”
徐南沉默片刻,点点头:
“是这个道理。”
谢茶又调侃道:“小徐怎么忽然想这么深奥的问题了?”
徐南神色如常地笑答:
“想多了呗!”
困扰徐南的问题似乎解决了,他很快就闭眼入睡了。
谢茶在入睡之前,抬头看到悬挂在床头的那个小布袋。
他记得这是端午节那天春夜送给他的,也是从那天开始,两人成为了朋友。
夜色里,小布袋里飘出淡淡的草药香气,在默默地执行着驱虫任务。
谢茶抬手拨了拨草药包。
那小子的眼睛毕竟还是因为自己半瞎的,就算绝交了,在春夜眼睛好起来之前,这一个月他还是有义务去照顾一下的。
要不然,谢茶担心那小子一个人在山腰上不会饿死吧?
第二天,谢茶起了个大早,去小卖部买了一些面包蛋糕之类的,准备给春夜送去。
上山时遇到了一个村民,背着背篓,背篓上满满的一堆东西,也沿着这条小路往上走。
这条小路只有一个方向,就是通往那栋青色吊脚楼了。
基本上除了他,这个寨子里都没人敢上去的。
通过交谈,谢茶才知道,这个村民是开小卖部的,他每个月固定给春夜送吃的、喝的、用的,放在花丛边。
花丛边一块石头下压着钱。
村民把背篓里的东西放下,把钱拿走,这单交易就算完了。
村民离开之后,谢茶正要穿过花丛,发现花丛里悉悉索索的。
定睛一看,里面不仅爬满了蝎子,还多出了上百条小蛇。
小蛇们抬起小脑袋嗅了嗅,像是闻到了空气中他的气味一样,接着,全都冲着他吐着蛇信子,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像是在警告驱离。
谢茶:“……”
之前当朋友的时候,他穿过这片花丛时,那些蝎子们都自动乖巧地钻进土壤里,给他让开一条路,让他可以轻松地穿过去。
现在不是朋友了,不仅蝎子不避让了,连蛇都招来了!
就是为了不让他进去。
这小子……
究竟是有多讨厌他呀!
男人也这么善变吗?
翻脸比翻书还快!
第40章 生日愿望
谢茶隔着花丛, 朝那栋青色吊脚楼遥遥竖了个中指。
然后拎着买的面包蛋糕又慢悠悠地回去了。
下山途中,谢茶摊开自己的左手掌一看,昨晚山上太黑, 看不太清,回来之后又匆匆洗完澡就躺床上了,一直没留意。
过了一个晚上, 手掌心被竹竿擦伤之后,原本的红痕竟然微微红肿了起来。
在白皙的手掌上很是刺眼。
谢茶下山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牛叔的小卖部,看看有没有卖药膏的, 可以贴在手掌上的那种。
牛叔看了看他的手掌:
“药膏没有,只有创可贴。”
谢茶:“……”
行吧。
聊胜于无。
于是拿了一叠创可贴,正准备付钱, 蹲在门口的牛黎哎哎哎地站了起来:
“别,茶哥!咱们可是拜你为大哥了!这点创可贴就当我孝敬你的!”
牛黎四人组的其他三个也蹲在一旁猛猛点头。
谢茶:“……”
思考几秒, 谢茶把手上拎着的那袋面包蛋糕扔到牛黎怀里:
“行, 那这袋东西就当我的谢礼吧!”
牛黎扒拉着那袋吃的,眼睛都亮了,他记得一大早谢茶就来买了,怎么现在又不要了?
谢茶哼笑一声:
“没办法, 小狗不吃。”
牛黎嘿了一声:
“还挺不知好歹。”
谢茶被他逗笑了,不再多言,拿着那叠创可贴走了。
回去之后用六个创可贴将手掌心贴满,然后稍稍握了握拳:
手掌心贴满了创可贴, 有点不舒服。
谢茶微微拧了下眉。
吃早饭的时候,外婆照例做了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 给众人分发碗筷的时候,忽然发现少了个人。
矍铄的眼睛扫了一圈餐桌, 外婆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
“苗王呢?”
外婆脸上流露出忐忑的神色,她问谢茶:“是不是外婆做的菜不符合苗王的胃口?”
谢茶接碗筷的手一顿,轻咳一声,对外婆笑道:“哪能呢?是他不习惯下山住呢。”
外婆这才松了一口气,想了想,点头道:“也是,苗王打小一个人住,独身惯了……”
说到这,外婆叹了一口气:
“不过他还小哩,比咱们茶茶还小一个月,等结婚之后说不定就好了……”
“结婚?”粉头发下意识瞟了一眼谢茶,接着目光又看向外婆:“他也要结婚啊?”
外婆给他们盛粥,一碗一碗地盛,一边盛一边笑道:
“这是什么话哩?人不都要结婚的嘛,苗王更是。咱们寨子里只有他们这一支会蛊,蛊术又通常不外传……”
“所以每一任苗王都是他们家世袭下来的,”外婆说,“这任苗王父母不在,寨子里的寨老们到时候会帮他挑选一个好媳妇侍奉苗王的……”
粉头发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想说要是苗王喜欢男的怎么办,又想到当时在森林里露营时,村民说的第21条寨规。
粉头发又闭嘴了。
谢茶倒是听完歪了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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