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问题啊!
寨柳娃娃脸鼓了鼓:
“说了叫我钢铁直男!”
牛黎:“……”
寨柳又重复一遍,像在说给牛黎听,也像说给自己听似的:
“只喜欢女人的那种钢铁直男!”
牛黎:“……”
想到自己拿的可是卧底剧本,牛黎敷衍道:“知道了,钢铁直男。”
又忍不住补充一句:“在咱们寨子里,男的谁敢喜欢男的啊?”
几人在森林里从白天转悠到晚上,藏宝洞没找到,倒是被蚊子叮出了好多个包,只好打道回府。
寨柳走到最后面,走到几步,又忍不住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一眼。
牛黎一回到寨子里,直奔鼓楼去给谢茶汇报结果:
“茶哥,这几天我就跟着寨柳在森林里瞎晃悠,估摸着这小子也是抓瞎乱逛,压根不知道藏宝洞在哪呢。”
谢茶点点头。
正常,藏宝洞这么隐秘的地方,除了春夜,其他人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找得到的。
牛黎想了想,又道:“还有,我们今天晚上在瀑布下边看见……看见苗王了。”
“瀑布?”
谢茶暗忖:
之前也见过春夜泡在深潭里,就是跳瀑布的那次,那次因为情蛊发作,快要控制不住了才跳下去的。
这次,是因为那只蛊吗?
谢茶忍不住微微蹙眉。
驯那只蛊让他这么难受吗?
牛黎走后,谢茶躺在沙发上,枕着双臂,在“要不去看看”和“万一打搅他驯蛊就坏菜了”之间徘徊。
犹豫一晚上也没做出决定。
直到第二天晚上,谢海棠说寨老感谢她在寨子设奖学金,请她吃饭。
外婆没去,谢海棠带谢茶去了。
屋子里飘香,寨老的儿子儿媳妇忙着在厨房炒菜,寨老在书房里,骄傲地给他们展示自己的书架。
“全都是书,还有一本咱们寨子里代代相传的《苗王录》,之前是上一任大寨老在记录,那位寨老去世前,把这个重任嘱托给老头我了!”
寨老说着,将那本厚厚的《苗王录》拿出来,翻给他们看:
“有记录以来,每一任苗王上任、结婚、生子、离世,跟苗王有关的重大事件全都记录在册……”
谢海棠秀眉一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咱们寨子里,有没有不结婚的苗王?”
寨老笑了:“别说苗王了,谁家闺女小子不结婚?”
“再说了,苗王这一支是苗王世家,蛊术不外传,要是哪任苗王敢把蛊术断在他这里,别说寨民了,咱们几个寨老第一个不同意……”
谢海棠哦了一声:“所以每任苗王都必须结婚生子是吧?”
寨老仿佛觉得谢海棠在问一个白痴问题:“结婚生子不天经地义吗?”
见谢海棠眼神有意无意地朝自己看过来,谢茶叹了口气,也跟着问:
“那什么情况下,苗王才被允许离开寨子,去别的地方工作生活呢?”
寨老摸了摸花白的长胡子:
“之前,也不是没有苗王想要离开,就像上一任女苗王,想跟着那位支教老师去大城市,按照寨规,苗王要是私自离开……”
寨老眼神顿时锐利了起来:
“就等于放弃了苗王身份,自己除了族谱,既然不是寨子里的人了,那后山上苗王世代的墓碑,里边的棺材,尸骸都得挖出去扔喽!”
谢茶倒吸一口气。
要是春夜真和他私奔了,到时候女苗王的坟墓被挖开,棺木连带着里面的尸骨被扔到寨子外边,谢茶觉得他和春夜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又听见寨老道:
“就连厚厚的《苗王录》里,也只有一位苗王成功离开过。”
谢茶眼睛瞬间亮了。
见谢茶似乎对这本古籍很感兴趣,寨老也得意了,熟稔地翻开《苗王录》的一页,指着说道:
“这位苗王从数万只蝎子中找出了一只蝎子王,再把那只蝎子王驯服,最终练成蛊王。”
听到这,谢茶脑子里忽然冒出那晚朝他扑过来的那只黑蝎子。
“蛊王通人性,驯服后灵智已开,相当于苗王的另一个化身了!有蛊王在,神树照样开花,森林里的蛇虫猛兽也不敢来侵扰。”
“蛊王代替苗王守护寨子,苗王自然就能随时离开。不过……”
谢茶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就听见寨老叹了口气:
“蛊这种东西,本来就很诡秘,想要驯服蛊王谈何容易?”
寨老拍了拍这本《苗王录》:
“里边记载了,不少蛊术奇绝的苗王想要驯服蛊王,都得用自己的身体养蛊,让蛊王钻进体内,吸食心头血,七日后才能将它驯服。”
“但这招很险,因为驯服蛊王的同时,蛊王也会在苗王体内释放毒素反抗驯服,稍有不慎,就会毒发身亡。”
谢茶:“!!!”
那天晚上春夜的话再次闪现:
“刚才在练蛊,那只还没驯好。”
“没被驯服的蛊很危险的,会嗜血伤人……”
“一个星期之后,我就自由了。”
当时还不明白春夜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谢茶知道了!
不等寨老说完,谢茶就冲出去了!在夜色里一路跑进后山,跑进森林,跑到瀑布边。
春夜果然又浸泡在深潭里。
谢茶此时离瀑布就隔着一丛高高的芦苇,正要拨开芦苇走过去,忽然看到了什么,脚步瞬间停下了。
今晚月圆,月光照得很清楚。
春夜手上拿着一把小匕首,匕首在月光下折射出凛冽的寒光。
谢茶的脑子里立刻冒出寨老方才说的那番话:
“用身体养蛊,蛊王会在体内释放出毒素,须得每晚用匕首刺破心口处,让毒素流出来,否则毒素积压在体内,会暴毙而亡。”
春夜脱了上衣,露出冷白胸膛。
低头,神色冷静地握着匕首,闪着寒意的匕首尖一点点地刺进心口,直到匕首尖没入了半指的深度。
下一秒,鲜血流了出来。
混合着鲜血一起流出来的,还有黑紫的,像浓液一样的毒素。
顺着匕首尖汩汩而下。
流过冷白的胸膛,坠落在水面上,红与黑交融,一圈一圈的扩散。
春夜垂眸望着血和毒素流出,脸色平静,仿佛已然习惯似的。
第76章 不会再乖乖等着了
圆月隐没进乌云里, 春夜从深潭里走出来,心口处仍在渗血。
他拾起一旁的药膏贴上,又捞起旁边的上衣穿上。
正要离开, 忽然看到谢茶站在不远处的芦苇丛里,春夜脚步一顿。
将手中的小匕首若无其事地塞进了口袋里。之后,定了定神, 朝谢茶走过去,脸上仍旧挂着散漫的笑意:
“这么晚了,大少爷不在鼓楼好好值班, 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看苗王大人死了没。”
谢茶的声音隐隐带着怒意,春夜的笑容瞬间收敛了。
他静静看了谢茶数秒。
“对不起。”
他走过去,刚牵起谢茶的手, 就被谢茶一把甩开了。
“然后不改是吧?”
谢茶眸子阴沉沉的,质问道:
“骗我多少次了?”
春夜:“……”
借着皎洁的月光, 谢茶瞥了一眼, 春夜衣服上最上面的三粒盘扣来不及扣上,微微敞开,露出心口处贴着的那块白色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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