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女人妥善收起了车钥匙。
小兰好奇盯着两人看。
就像是妈妈说的,那个白头发的帅气大哥哥,每年祭日都会喝到神志不清,浑浑噩噩而来,第二日清醒后又会浑身萧瑟而离。
这就像是一个约定俗成的举措。
可是白发大哥哥还是第一次带着人来,小兰不由多看了另外一人几眼。
青年长相精致夺目,属于人群中一眼就能够看见的好看。他身着婚服,全身都被大号的婚服裹得严密不透风,只露出一截雪般的脖颈,还布满了玫瑰花般的红痕。
青年似乎有些羞涩,将衣领拉起来挡住了脖子,又拿手遮遮掩掩挡着脸。
很快,微生律揽过简云台的腰,又抬起另一只手掌托住简云台的脸。
“我男朋友。”微生律看向老板娘,礼貌微笑着说:“好看吧?”
简云台震惊:“……!!!”
快放手,好社死啊!
“噗——”老板娘噗哧一笑,点头由衷赞扬说:“长得真好看,你终于把他追回来了?”
“嗯!”微生律重重点头。
简云台掰不开微生律的手,这人醉酒后力气奇大,又或许他力气本来就那么大,只是清醒之时总是让着自己。
不过听见老板娘说的话,他也就没有挣扎了,转头困惑看着老板娘。
“什么意思?”
老板娘神秘笑了笑,说:“我还是带你去看看他的‘秘密基地’吧,五年祭日,醉酒浑噩间所做,你看了之后应该也就明白了。”
简云台心存疑惑,乖乖跟上去。
微生律一直搂着他的腰,手臂健硕有力,简云台挣脱不过索性由他去,最后几乎是被半抱到了后山一间民宿内。
这里是一间温泉别宅。
外面有一个露天小花园,中间挖出了一汪温泉,热气腾腾冒着水蒸气。四面点缀有闪闪发亮的星星灯,看起来十分梦幻。
别宅内的确是空着的,看起来是为微生律而留。
进屋以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左看右看,正要出声询问,老板娘在她身后“刺啦”一声,拉开了落地窗帘。
玻璃窗户外的光线顿时映了进来。
简云台转头一看,瞬间心神震荡。
窗外,是切割平整的苍白岩石。
岩石上用乱剑雕刻有无数画作,简云台惊讶跑出室内,凑近去看。
很快,他就发现了。
上面雕刻出来的人,都是他。
有六个太阳副本中分别时,坐在躺椅上假寐的他。也有阎王娶亲副本山洞之中,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他。还有民俗怪谈、人工智能、鲛人泪,海神劫……
大部分雕刻画,简云台都能隐约记起这是什么时候的场景。可是小部分,就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了,这是什么时候的惊鸿一瞥,被篆刻到了微生律的记忆当中。
站在岩石之下,抬头看着千万道深刻划痕,驻足的人影变得十分渺小。可是简云台走着走着,又觉得这些场景在记忆深处重新泛了出来,像是一一走过了回忆。
重历一遍那些跌宕起伏的故事。
“小朋友,你就原谅他吧。”老板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担心说:“虽然我不认识他,也没有与他交流过,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一直都很想念你。”
“您好像误会了什么,”简云台眼眶微红,回头说:“不是我要原谅他,应该是他要原谅我。是我做错了事情。”
老板娘疑惑静了一瞬,温柔笑着说:“看样子,他好像没有生你的气。”
老板娘离开以后,简云台静悄悄地走回房中,坐到了床边。
微生律半靠着床,闭眸揉着额头,见他来,便浅浅笑说:“原来梦还没有醒。”
“梦还没有醒。”
简云台爬上了床,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又凑上去轻笑说:“告诉你一件事。”
“什、什么事?”
“这可能……是一场春.梦。”
简云台凑上去亲了许久,微生律一直没有动,正当他以为这人是不是醉得太厉害时,微生律突然翻身压住了他的肩膀。
猛地将他压到了身下。
片刻后。
“等一下!”简云台面色潮红,嗓音沙哑惊叫了一声,“我突然有点后悔了,要不等以后再……啊!痛!微生律?这位微生哥哥!你慢一点,哥哥——”
微生律低头重重一咬他的后颈,含糊不清说:“才刚刚开始。”
简云台将脸埋进枕间:“等、等你明天清醒了,我再跟你……算账……嘶……”
窗外月光静谧,窗内床支摇曳。
一开始的痛意,也化作滚滚浪潮,涌上心脉,肌肉由紧张到放松,酥麻感分散到浑身上下,引得脚趾都情不自禁蜷缩。
※※※
微生律失踪了,这是镜冢里的头等大事,听说是祭日当天就失踪了。
“快派人找!”田僧焦急来回踱步,“他昨天肯定是喝酒了,每年这个时候他都要喝醉,以前从来没有出过事的。”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姚丰说话很没有情商,其他人全都刮了他一眼。
姚丰讪讪摸鼻子,“不至于这么担心吧,他就算喝醉了,我看他也挺清醒的。”
黑客白一大清早就被叫了起来,睡意浓重摆弄手机,哈气连连:“他车子有定位,我看看……他现在在山地下那件温泉民宿里。”
“又歇在那里了?”
“因为昨天是祭日的缘故吧,他应该很想那个人。”
“能理解,唉。”
众人沉默,黑客白也不打哈欠了。
沉默许久后,有人深深叹了一声气:“走,去找他吧。”
凌晨时分微生律才转醒,掀开被子后,面容冷僵瞪了床铺足足半个小时,床上一片狼藉,湿痕遍布,十分暧昧。
房中除他,空无一人。
“……”依稀记得昨夜做了场梦,原本只以为是普普通通的梦,可是看这被下的情形,昨夜显然是真实发生过了什么。
他心中顿时起了怒浪滔天的杀意。
是谁?!
先将那人杀了,再自杀罢。
简云台回来的时候,微生律已经衣着整齐站在了床旁边,背对着门。只不过这人一直冷眼盯着床铺看,浑身散着锐利寒意。
砰砰——
简云台单手扶腰靠在门边,另一只手抬起,散漫屈指敲了敲门。
微生律立即回头,额角青筋直跳,满是杀气的眼神像是刀子一般射了过来。
简云台与他对视,瞬间毛骨悚然,被吓得一惊,“你怎么了?”
微生律一滞,眼底的杀意像是潮水一般褪下,又表情空白地看着简云台。
“你、你……”他有些小结巴。
“我去买药了。”简云台裹着微生律的风衣,倒吸凉气颤颤巍巍走到床边,每一步走都得很缓慢,很快瘫了上去一动不动。
浑身酸痛,像是散了架。
醉酒的男人真可怕,好像永远欲求不满一样,简云台说:“愣着干嘛,给我上药啊。”
他脱掉了风衣。
床铺微微下陷,微生律单膝跪到了床边,愣愣盯着他背上的斑驳红痕。
“这是我弄得?”
简云台气不打一处来,“不是你还能是谁?”他要直起身骂,却又面色一变倒了回去,嘶声问:“你刚刚怎么了?”
“我以为……”微生律挤出膏药,轻轻涂抹到简云台的背部,又堪堪止声。
简云台大笑:“你不会以为你和别人做了吧?那你想怎么办,你要杀了对方吗?现在是和谐社会,咱们可不能顶风作案啊。”
微生律眼睫颤动,急忙道:“我绝不会!”
“绝不会杀了对方?”
“……绝不会和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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