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任祺安抱着凌子夜刚刚睡下,黏黏糊糊环着他的腰闷声说。
“老实说…”凌子夜摸上任祺安后背,捋着他尾巴,“我有点怕见到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没关系。”任祺安吻了吻他额头,“我会陪着你。”
“嗯…”
任祺安利齿从他后颈的腺体磨到肩膀、又抵住他锁骨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任祺安埋在他颈间没动,凌子夜推了他一把:“去开门。”
“啧。”任祺安不情不愿地从他身上翻下来,憋着一股气披上衣服走到门口要看看是谁大半夜的来扰人清净,打开门看见外面的人时却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开了门。
他下意识要关上门,响尾却一手伸了进来抵住门,凌子夜也走过来。
见到凌子夜,响尾很快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下午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可以原谅我吗…?”
“没有,别多想。”凌子夜很快否认,又问,“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任祺安也有些不耐:“你的alpha呢?”
“他在处理事情,明天才会到呀…”响尾抓住了凌子夜的袖子,“我可以和你一起睡觉吗…?”
“开什么玩笑???”任祺安五官都皱成一团。
响尾瘪瘪嘴:“我一个人睡觉会做很可怕的噩梦…我害怕……”
闻言,凌子夜只能看向任祺安:“那今晚你回你的房间睡吧。”
“你让我走???”任祺安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凌子夜不回答他,他又指指响尾的脸,“你装什么装?戏台没搭呢就演起来了是吗?”
在凌子夜面前装可怜,真以为谁没见过他跨在反骨仔身上连捅十多刀、满脸是血的模样似的。
“他凶我——”响尾立马躲到了凌子夜身后,眼泪汪汪地说,“我真的没有装…我又没有招惹你,为什么要对我恶意这么大…?”
任祺安气笑了,抹了把头发才咬牙切齿道:“你给我适可而——”
“好了。”凌子夜把他推出了房间,“难道你一个人睡也会做噩梦吗?”
“我……”
话还没说完,房门便被关上了,任祺安立在门外呆愣半晌,一时甚至没反应过来他竟然被自己的omega赶出了门,直到走廊另一头传来简弈心过分响亮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在那罚站?”
“……”任祺安不想搭理他,直直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掏出手机打开了【有手就会!十二种简单易学的发带编发教程】
说到底,公会那些七七八八的事务他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条,这种东西对他来说不也是一学就会。
没什么难的。
作者有话说:
【李荣浩《成长之重量》,作词:李荣浩】
不知道有没有看过《无人之境》的宝,当时在无人之境里写到裘颂收藏过一块很重要的石头,后来组织以殷野的性命为要挟,逼迫他交出石头,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但我没具体说。
那块石头就是这块异特龙化石,也不算联动吧,就是一个因果。
第109章 白头发的帅哥 可以邀你跳支舞吗
“你在害怕什么?”响尾环着凌子夜的腰躺在床上,轻巧搭在他腿上的腿仿佛柔软的蛇尾,黑发也与他散落床铺的长发缠绕。
“我…害怕再失去任何人…”凌子夜在黑暗中对上他漆黑的眼瞳,那黑色如散开的墨,把眼白都晕染。
“所以这就是你推开我的理由吗?”响尾笑了,“你可真是个胆小鬼。”
“嗯…”凌子夜说,“我是。”
“为什么要因为对未定的未来的恐惧放弃当下的快乐?”响尾眨了眨眼睛,“我不理解。”
凌子夜愣了愣,没说话,响尾又开口:“也许我会在这一战中死掉,又或者我会因为后遗症无法被治愈而死掉,但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我想抱你,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我不值得你战胜你心里的恐惧来拥抱我吗?”
凌子夜喉咙哽了一下才开口:“……值得。”
他搂紧了响尾的肩膀:“当然值得。”
任祺安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一大清早就到了凌子夜的房间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又想到凌子夜不可能这么早起,便出去逛了一圈。
今天是克罗卡斯的春日宴,一年里只有这一天,王城会对外开放,举行盛大的晚宴。
尽管现在还是清晨,但大街小巷已经渲染上了节日的氛围,这个时节也是克罗卡斯的旅游旺季,路边有许多卖花的小贩。
纯白的天使号角圣洁端庄,绿松石花盆里的矮桂蜜香扑鼻,蓝紫渐变的大丽花张扬夺目,就连辣木树和商陆都被祛了毒、裹进了花束做装点。
任祺安买回了一束碎池星,花如其名,这种花细小但密集,五片尖尖的花瓣像被镶满了闪片,折射璀璨细碎的银色星光。
小贩说,碎池星的花语是:光辉不熄。
老实说,任祺安对那些五花八门的花语一直都嗤之以鼻,反正都是人们胡编乱造随便安一个上去,还保不齐换一个人问还能问出意思完全相反的花语。
但说到底也算是美好的寓意,任祺安觉得凌子夜或许会喜欢。
回到联合军团,又和大家谈了些事情之后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任祺安上楼时,凌子夜的房间门口却已经站了一个人。
响尾的alpha抱着手臂靠在墙边,听见脚步声便转头看过来,两人沉默着对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还没起。”任祺安问。
“嗯。”alpha应。
这两个人未免也太能睡了些。但凌子夜虽然不爱早起,如果前一天晚上没干什么的话一般十点左右总该醒了。
早就听说响尾这个alpha对响尾是百依百顺、不敢有半句二话,想来自然是不敢叫他起床的。
但任祺安敢。
任祺安走上前,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任祺安便又敲重了些。
“吵什么吵!!”里面传来响尾的怒吼,门板紧接着发出一声钝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砸了过来,“滚!”
任祺安拧起了眉,昨晚自己被他赶出来都没说什么,现在他居然还蹬鼻子上脸。
“抱歉。”alpha说,“他就是这个脾气。”
任祺安摆摆手,也没再敲门,约莫二十分钟之后,门才从里面被打开。
响尾走出来,满脸嫌弃地看了任祺安一眼,任祺安不屑再和他有任何无效交流,只是迅速进了房间嘭一声关上门,外面还传来他的声音:“任祺安你一个alpha,心眼有没针尖大??”
凌子夜靠在床头抽烟,身上的睡袍有些松垮地搭在肩膀上,长发柔顺地铺开,被窗外漏进来的曦光镀了金纱。
任祺安把那束花放到茶几上,走过去坐到床边,揽住他的腰凑近他时,他把烟递到任祺安唇边,任祺安抽了一口,他很快又咬回自己嘴里。
烟味逐渐散去时,任祺安才嗅到那无法忽视的曼陀罗信息素,沾染在凌子夜周身,甚至已经渗透。
“你身上都是他的味道。”任祺安说。
“是吗。”凌子夜心不在焉道。
任祺安皱起眉:“我不喜欢他的味道。”
“嗯…”凌子夜无意义地应了一声,半晌才又开口,“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任祺安愈发不满,“去洗——”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凌子夜攥着衣襟拽了一把,凌子夜抬腿勾住他腰,咬着烟含糊道:“用你的信息素盖掉,不就行了么。”
*
“你真的连一个omega的醋都要吃么。”凌子夜趴在床上,问毫无节制地在他身上咬下许多痕迹的任祺安。
“没有。”任祺安手覆上他后腰揉着,否认道,“喜欢你的人那么多,我吃得过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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