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42)
年轻男人是有些内力的,却挣不脱姜初亭的钳制,冷笑一声,说话时,似乎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火气:“这是我自己的孩子,怎么管都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何干?赶紧放开我!”
姜初亭还没放,那个原本被他挡在身后的小男孩顶着脸上两个巴掌印,跑到年轻男人身旁,抱着他的腿扬起小脸哭道:“爹爹,我,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跑了,你别生气。”
孩子对这个父亲看上去很依赖,说完又微微转身,使劲扯姜初亭的衣服,“你放开我爹爹。”
姜初亭松了手。
年轻男人冷沉着脸,抬手用力的擦他脸上的泪珠,“哭什么哭?又蠢又笨,只知道哭!我怎么会心软留下你这个废物!”咬牙切齿骂完将踉踉跄跄的孩子给拽走了。
直到孩子哭声远去,在原地站定的姜初亭才和林知回到座位上。
林知重新给姜初亭换了一碗热烫,打量他神色,道:“担心啊?其实孩子看上去还是很依赖他的,他应该只是一时气极冲动,不会真怎么样的。”在人家气头上,插手管太多反而不好,所以刚才放他走是对的。
姜初亭嗯了一声,林知静了静,忽尔将脸凑近了些问道:“楚然,你喜欢孩子吗?”
说起孩子,姜初亭就想起林知在黄府时说的那句“有没有子嗣都不重要”,他越来越发现林知其实之前给了他好多的明示暗示,但那时想法被局限,都未曾多想。
听他这样问,回望着他郑重答道:“喜欢,但有无不重要。”
林知暗暗松了口气,旋即托腮,露出虎牙冲他绽放出明朗的笑,“和我想得一样,要什么子嗣,我们两个这辈子,互相有对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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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内容虽然短,但是我为这篇文作了一首三行诗。
啊
苟住
不能鸽
第37章
姜初亭和林知没想到晚上住客栈时, 在楼梯口又碰到了那对父子。年轻男人牵着不时东张西望的孩子, 目不斜视地从他们两人面前走上楼梯。
他好像总是这幅不苟言笑的冷沉模样, 给人一种他时时刻刻心情都极其不好的感觉。
姜初亭上楼之后,发现他们的房间就在隔壁。
这里隔音并不大好,再加上学武之人耳力比旁人强, 进屋没多久,就能听到那个男人在训斥孩子, 骂了一阵后, 又猛咳起来,咳过之后又开始骂。
林知听到动静不由朝着旁边的墙面看了看, 心想这人火气如此之大, 又总是波及孩子,该不会是被这孩子的母亲给抛弃了,所以发/泄仇恨吧?
林知觉得自己猜想的八/九不离十。
不过设身处地的一想, 如果换成他自己被楚然抛弃, 那他可不是火气大这么简单了。
思及此, 立马抓着姜初亭的手, 郑重其事说道:“楚然,以后千万不可以离开我哦。”
姜初亭望着他, 柔缓道:“只要你想,我会一直陪着你。”如果可以, 当然不会离开他身边, 但前提是, 他愿意。
林知甜甜地笑, 亲了亲他的手背。
晚上,林知难得消停一次,腻歪在姜初亭怀里和他低语,不时的讨要个吻,气氛正好,倏听得隔壁又有孩子的哭声。
高高低低哭了好一阵,除此之外,没听见那年轻男人的动静。
林知用手指在姜初亭胸口画圈圈,嗓音懒懒继续说话,姜初亭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林知把他手指头一捉,放进嘴里咬住。
姜初亭由着他,细听动静,察觉那孩子打开了隔壁的房门,出来了,呜呜的哭声比刚才更加清晰。
姜初亭披了件外衣起身开门,光脚踩着地面正哭着茫然四顾的小男孩看到他之后,似乎对有过一面之缘的他还有印象,跑来揪住他的衣服,扬起湿漉漉的小脸,“爹爹,爹爹他生病了,叫不醒,我怕,好害怕。”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没听到那人的声响。姜初亭弯腰用自己的外衣将孩子裹住抱起,迅速行至隔壁房间,那个年轻男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颊通红,伸手一触额头,滚烫得吓人。或许是之前就一直病着,只不过老是木着一张脸,也没法看出来他其实身体不适。
因为林知的伤还没有彻底好,这次出门在外,特地带了许多药丸,其中就有用于退热的。姜初亭把孩子抱回房交给林知先看着,拿了一粒药丸来喂到他嘴里。
这药效果极佳,不出一刻钟,他身上就开始出汗,又过了会儿悠悠转醒。
睁眼见到床边的姜初亭,他错愕过后,缓缓坐起来,呼着热气霍然转头去看自己身旁。
姜初亭见状知道:“我听到孩子哭着跑出去,不放心问了问,然后发现你病了,他现在在隔壁房间,有人看着,无须担心。”
年轻男人沉默了好半晌,才语气略显生硬地道:“多谢。”
“无妨。”他已经醒来,姜初亭也不多做停留,起身回到房间把孩子抱回来交给他。孩子看到他醒来,十分开心,直唤:“爹爹,爹爹!”睁开双臂想让抱抱,年轻男人却没去管他,喊住转身欲走的姜初亭,固执地塞了点钱给他,“刚才是你喂我吃的药?我不喜欢欠别人的,钱给你。”
他执意要给,姜初亭不与他推辞,收下后离开。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榻上等他的林知就搂他入怀,低笑与他说道:“你都不知道,刚才那小孩可有意思了,他非说自己是从他爹爹肚子里生出来的。我纠正他说不是的,他还急了说我坏,哈哈哈。”
姜初亭闻言也一笑,刚才见他跟孩子大眼瞪小眼,还以为僵持着没说话呢,原来是孩子被他气着了,不想搭理他。
“应该只是孩子口误。”
两人自然都不会把孩子童真的话当真。林知点头,又捧住姜初亭的脸道,眸色微亮,望着他轻叹:“楚然,我跟着你这些日子算是感受颇深,不管大事小事,你总是出手相助。我这辈子达不到你这个高度了。”好心但并不是烂好心,有自己的准则,真是一如记忆中的圣洁美好。
姜初亭听他的夸赞,温言道:“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顺手做些事罢了,并不算什么。”
林知弯唇一笑,“幸好你是这样的人,否则,我就遇不上你了,遇不上你,也就……做不成你的夫君了。”说到这里,林知凑近了些,黑亮的眼瞳望着他:“楚然,叫一声夫君来听听可好?”
林知在床上时言语上完全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很照顾他也很尊重他,顶多每次结束时,会搂着他十分直白地在他耳边低语一些什么“宝贝你好棒,爱死你了”“你那里真是销/魂蚀骨,我都不想出来了”“和你做这种事太快活了”之类羞耻得让姜初亭想捂住耳朵的话。
这还是第一回 ,林知对称呼上表现出期待,还是一脸正经而认真的表情。
姜初亭没想到会被提这种要求,眼睛微微睁大了些,他是真的不习惯这样,叫不出口,却又不想他失望,正思索如何是好,林知已经鼓起脸,“不肯叫啊?那好吧。”林知其实内心一直暗暗期待这个称呼的,特别是在亲热的时候这样叫他,他一定会更加兴奋。不过他知道这人在某些方面比较正直,太过为难就不是情趣,而是过分了。
是以试探一次不行,那就作罢了,林知立马换了一个:“那你再叫我一次雀儿吧,好久没听你叫过了。”
这个当然是没问题,姜初亭欣然一笑,抚摸他脸颊,柔声唤:“雀儿。”
林知顿时感觉犹如春风拂面,满足地闭了闭眼,“还要听。”
姜初亭又依言连着叫了三声,林知本来挺高兴,不过隔了片刻,姜初亭就发现他原本翘起的嘴角一点点的回落,睁开来的眸中也染上了些晦暗之色。
姜初亭不解问道:“你怎么了?”
林知顿了顿才低声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小时候是化用的我爹的名字的么,我就是突然想起他了。”
听他提起子阙,姜初亭心里头突突猛跳两下。
“我还没跟你讲过他吧?我没出生他就离世了,我从来都没见过他。”林知想到了什么似的,语调愈发的冷冽,“我爹和我娘之间就是被一个男人给毁了,那个男人恬不知耻,我爹娘都快成亲前几天跑来勾引我爹,被当众抓到,害得我娘差点流产。后来,我爹也不在了,我娘这些年一直都过得不好,全是拜那人所赐,也不知为什么,我娘一直不准我去找那个男人的麻烦。”
姜初亭握紧轻颤的手指,勉强维持镇定的表情,“那你……没问过她,为什么吗?”
“问了,不肯说,她就是太容易心软了。我娘这么好,我爹却被一个男狐狸精勾了走魂,真是令人无法理解。”
姜初亭忍不住道:“林知,其实大人之间的事,未必会全部如实告诉孩子。”
“可不止我家里人,其他人都是这么说的,好多都亲眼瞧见过。而且我爹确实因为受到他的蛊/惑而死。”林知冷哼一声,又继续道:“我没听我娘的话,还是偷偷去寻他了,捅他一剑。而且,你不知道,他还有一件更令人恶心的事,他竟然……”林知意识到什么,停住不继续说下去了,最后只道:“总之,那个人,就是徒招人厌恶罢了。”
姜初亭面色微白,敛眸没再接话。就算以楚然的身份来开解他,不过也是徒劳罢了。
林知以为他累了,吻他额头,揽着他躺下,“好了,我不说话了,歇息吧。”
这晚没有林知折腾,姜初亭却还是睁着眼,到了很晚才睡着。
次日,姜初亭和林知一打开房门,隔壁的小男孩站在他们门口,见到他们很开心,满脸真诚用双手递上两个热腾腾的包子。
林知好笑道:“给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