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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骨(38)

作者:余三壶 时间:2024-08-06 09:10:30 标签:强制爱 年下 狗血 强强 病娇 替身 师徒 美强惨

  年轻的帝王披着寝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手上提着一柄长剑。

  新帝其实平时总是笑吟吟的,又出身民间,所以一直对宫人算和善没驾子,远善于他的祖辈……因此,对比起来……也显得此刻的他尤为阴沉,如同鬼魅。

  翻倒的烛火不知何时已熄灭了,残留了一滩乌黑的灰烬。

  宫女已意识到什么,跪地不停磕头,哭道:“陛下恕罪,奴婢……奴婢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

  她说完便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一种更深的、致命的恐惧就像阴冷粘稠的沼泽捂住了她的口鼻。

  赵浔冷冷地俯视着她,自语般低道:“我怎敢真的毁他?”

  宫女心胆俱裂,哪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只看得到皇帝扬起长剑,向自己劈头而下,眼前刀光一闪,她就要血溅寝宫。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有什么东西从纱帐中射出,以万钧之势打开了赵浔手中的剑!

  那东西落在地上,却是一枚黑色的玉石棋子。

  赵浔动作一顿,弯腰捡起了那枚棋。

  这枚圆形的玉石质地冰凉,却在触手之时仿佛带了点粘腻的湿暖。

  赵浔轻轻叹了口气。

  那宫女忽然意识到什么,跪地又连连磕头,然后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寝宫。

  宫内无人,赵浔拉开纱帘,对床上人道:“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不该放走她,万一败坏你名声——”

  “……我怕什么?”床上人打断道。

  他声音嘶哑,还带着残余的喘息,语气却很冷:“这么难堪受辱的事情……我都让你做了……这么多次,我还要什么脸面?”

  他短促地笑了一下,也不知在笑谁:“我谢燃若真还要脸面,第一次被你压在身下时,便该拔剑自刎或者一头撞死了。”

  当年,他说话时心神疲惫,还带了点微妙的发泄成分,因此并没有意识到此话出口,赵浔神情一黯。

  他当年同样没有意识到的事还有许多。

  比如,赵浔在床帷中说着最不堪入耳的话,仿佛要拉霁月光风的谢侯一起万劫不复,让他污泥染身。

  但真到了外头,陛下却远比谢侯本人还爱护他的名声。

  年轻的帝王其实始终在小心翼翼地保守着他们的秘密。不愿真的让他的老师,承担那以色侍君的骂名。

  *

  贺子闲在住宿小事上并没有必要驳赵浔意的必要,因此立刻给赵浔二人安排了一间宽敞的营帐,还特意叮嘱护卫无事不要打扰。

  谢燃作为“侍卫”自然没有拒绝的余地,只是,他觉得贺子闲看他的目光又更意味深长了几分。

  进入营帐,只剩下谢燃和赵浔两人。谢燃现在一看到赵浔就心情复杂,有些一言难尽,索性不想理他。

  幸好这营帐足够大,除了卧室外还有间放了矮榻的隔间,他可以在此休息,不必时时挨着赵浔。

  赵浔看谢燃转身就往里走,立刻握住了他的腕部。

  谢燃目光停在自己手上,抬眸看向赵浔,语气堪称平顺:“陛下,怎么了?”

  赵浔拉他原本是下意识的举动,如今听到这句“陛下”却不知怎的,真的来了点火气,面上却反而笑了。

  这疯子笑着、摩挲着谢燃的腕骨,道:“李兄去哪?我说了,没有你……我辗转难眠,你须与我共枕。”

  他一路上就没个正经,这种浪荡话说了不少,原本也只是想逗对方神态变化,并不敢此刻真有什么逾矩行径。

  却没想到,这次不同。

  谢燃平静地看了赵浔一会,忽然道:“陛下真要我侍寝?”

  他说出“侍寝”二字,然后手便放在衣襟上。这农家平民衣服远不像朝服那般隆重复杂,加之他身形瘦削,只是微微一碰领口,便露出一线苍白锁骨。

  赵浔看着他,仿佛忘了呼吸。

  下一瞬,赵浔皱眉按住谢燃的手:“你怎么了?从出城后,你便有些不对。”

  谢燃垂眸,没有接这句话,而是问道:“陛下将我带在身边是为什么?”

  赵浔一怔,渐渐蹙眉。

  谢燃又问:“你为何非要复活谢侯?”

  这问题先前他问过,赵浔说,谢燃曾是他少年明灯。

  但这种话,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年男女尚且会信……他们又是什么人?天家无父子,朝堂轻情意。年少时候的一点光,或许能够藏在心里,成为一点白月光,一颗朱砂痣,闲来无事翻来惦念。

  ——但怎么够直到赵浔成年后,封顶九五至尊后,还愿意不顾一切地飞蛾扑火?

  谢燃看着赵浔,字字清晰道:“违背阴阳,逆转生死,是为不祥,那鼎燃的是你的寿数——陛下,您只是一时冲动,没想清后果。即使实在放不下,把我当成谢侯,一夜过后,两厢释然,不好吗?”

  赵浔的脸色骤然变得极其难看,双眸瞳孔赤红,简直像要滴下血来。

  陛下立刻明白,此人异常是因为猜到了巨鼎燃烧的是帝王寿数。

  也明白了对方的言下之意。

  ——他的意思是:“你是脑子不好,一时欲火冲头,没了理智。若只想泄欲,何必那么麻烦?我让你睡,让你施为,让你尽兴,一夜过后,我便对你毫无用处,你我再无瓜葛。”

  帝王想,这人可真是铁石心肠,作贱别人……也作贱自己。

  赵浔双眸如血,抬手抚摸谢燃的领口、锁骨……那似乎是个暧昧的姿势——直到他蓦然握住了谢燃的咽喉。

  他掐住谢燃的脖子:“老师,您以为我要强留您于世,是为了做这种事吗?”年轻的帝王冷冷笑道:“你也未免太看轻我了。”

  他在笑,神情却比刀锋还冷:“若真只是情/欲,一国之君什么人得不到?值得我拿命去换——你知道为什么我从不去西园吗?因为我看到他们只觉得难受,越像……就越隔应。”

  虽然先前许多试探,赵浔举止也异常亲密,但始终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而这句“老师”,却相当于喊破了一切。

  谢燃因为被赵浔扼住脖颈,仰着头,喉结在赵浔掌心滚动。

  如果赵浔此刻收力,那就变成了真正的暴力压制,性命威胁,可偏偏赵浔没有。

  他虚虚地握着谢燃的咽喉,既像控制,又像……抚摸。人之要害被他人触碰,反而带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正如他们的关系,爱恨难辨,暧昧不清。

  赵浔用这个姿态,强迫谢燃对视着。

  四目相对,帝王眼里就像燃了把毁天灭地的业火,要焚尽一切。

  但没用。

  因为赵浔知道对面这人最爱风度,不会与他做无谓口舌之争,也知道对方心如铁石,哪怕自己现下疯了,他也只会镇定地出帐去寻御医。

  赵浔以为已足够了解对方,但没想到,那人依然给了出乎他意料的回答。

  被扼住咽喉的人平静地仰望着年轻的帝王,连颈部脉搏都没有丝毫变快。

  他说:“陛下,您是认定了我是谢侯吗?没关系,我会证明你是错的。”

  边境之地,夜间风沙大,嘈杂如人窃语。

  *

  夜渐深,风更大。贺子闲却坐在营帐边上的一处山石边,一个人铺了张棋盘,一盏油灯,边上两盅棋子,一壶酒。

  贺公子其实手里提着本闲书,但卷在掌心,也不看,望着远处遥遥山河荒漠,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有人影投在岩壁上。贺子闲若有所觉地回头,看到了白天那赵浔身边易容了的侍卫。

  那“侍卫”在贺子闲对面停下,笑道:“贺帅在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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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天更~蹭一蹭大家,需要配合下长佩的榜单,保底隔日更,会尽量日更哒

  第一次写古耽,不知道怎么样。收到每条评论都会很开心读几遍,感谢陪伴~

 

 

第36章 与君饮

  贺子闲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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