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慈光 上(202)
“别……”太子飞扑过去。
好在之前太子下过死命令,不能伤长乐王一根毫毛,倒霉的持剑叛军也灵醒,在沐慈撞上他剑尖之前,那叛军飞速撤剑,避开了危机。
沐慈收势不住,一头撞进了叛军怀里。叛军怕把他摔了,还伸手抱住了他。
科学证明,见到有人撞怀里,扶一扶,这只是人体本能反应好吗?
他纯粹是好心。
太子却像是踩了尾巴的凶兽,他冲过去,一手抱过沐慈,一抬脚踢倒那个叛军,命左右:“给朕杀了这混账。敢碰朕的人?”
指的居然是倒霉的叛军。
众人:“……”请问您斜视还是弱视?玛淡,是长乐王自己撞上来的啊,还讲不讲理了?
兔死狐烹,叛军一时间很犹豫。
太子要还讲点理,脑子正常,他就不会被天授帝当成弃子,一撸到底了。太子看左右不动,自己抽了身边人的剑,一剑就捅向叛军。那叛军被踹倒在地,因为震惊忘记起身反抗,立即毙命。
太子还不解气,气咻咻把叛军尸体的双手都砍断,然后剁!剁!剁……
这位可怜的叛军,还真是千刀万剐,死得这么零碎,拼都拼不回来。
希望他下辈子投胎,算好时辰,别这么歹命。
所有人,看向太子的目光,震惊中夹杂微妙——还以为太子疯了的传闻是天授帝的诡计,谁知居然是真的。
太子疯了。
太子一无所觉,他剁完了人,发现自己和怀里抱着的沐慈都被溅了一身血和碎肉。他狰狞面色在看向沐慈的时候,瞬间温柔下来,摸出小手绢,细致小心给沐慈擦掉脸上飞溅到的血迹。
沐慈没有害怕恶心,双目平静深邃,一点也没有被吓到的神色。
太子只当心上人吓傻了,轻声哄着:“慈儿,吓坏了吧?别怕,我会把所有欺负你的人都弄死的,你不要喜欢那种小崽子好不好?你看看我……”
沐慈看着太子。
太子声音温柔,似情人之间的耳语,目中满是情深:“慈儿,你看,我什么都答应你了。但凡你肯乖一点,我什么都能答应你的,也不会那样折腾你。但是你怎么一直这么不乖呢?”忽然变了脸色,狰狞凶狠地一把摸到了沐慈的胯。间,抓着垂软玉柱,“你说!这里有没有被人碰过?”另一只手揉捏沐慈臀畔,“这里呢?”
沐慈无声承受,面无表情。一双淡漠到极致的漂亮眼里,只有深沉的黑暗,连光线都无法折射。
……
天授帝在卫终不懈的努力(威胁?恐吓?)下,终于醒转,一醒过来就听见太子的话,努力才从缝隙里隐约看到他的宝贝小儿子被抓到了正被虐待,他又想厥过去,可实在怕自己有个好歹,九郎落在太子手里,又过那种死都死不了的痛苦日子,他怎么能有事?
天授帝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力气,从群臣的簇拥中挣扎出半个脑袋来,大喝:“孽障,你住手!他岂是你的脏手能碰的?”
坑爹的,牟渔死哪去了,叫他保护好小九郎安全的呢?
群臣又拼死将皇帝拉了进去——可别中了流矢。
这个时代,臣子虽然能随便顶掉皇帝的旨意,却仍然会用自己的身躯,毫不犹豫帮皇帝挡刀剑。群臣手挽手,勋贵围着皇帝,文官再围一圈,武官在外,围成一圈又一圈,围住了天授帝和广陵王等人,又有忠心的禁卫,将这一大团人围住。
……
太子肆意抚弄沐慈的身体,志得意满大笑:“朕不能碰,谁能碰?他是朕的,心是朕的,人是朕的,身体的每一处都是属于朕的。”
天授帝急怒攻心,引发一连串的咳嗽。
卫终急劝:“陛下可别中计,太……他就是想气您呢。”
……
“我从来不属于你。”沐慈说,哪怕腰部被勒到窒息,身体痛到几乎站不住,他也努力站直,淡漠的脸上更加空洞没表情。
沐慈没有再哀求,因为他总是能轻易看透一切人心,知道哀求已经无用,只会激起太子更多贪婪。
更多的,沐慈不想给。
太子太熟悉这荒漠般的冰冷。
爱也好,恨也罢,他都不曾放在心上;温柔也好,虐待也罢,无法撼动他那死水一般空漠的表情。
“得不到你的爱,得到你的恨也好。”这种狗血剧情,太子要演,沐慈却从不配合。即使将他虐待到几近死亡,痛到极致,沐慈也只是一开始会痛哼呻吟,没过多久,就只剩麻木,漠然承受一切痛苦,不再给出任何表情和反应了。
不管太子怎么做,也不曾在他心湖留下一丝痕迹。像是封闭了灵魂,躯壳已死!!
即使刚才他得到沐慈主动的吻,可那不过是为了别人。
这一点认知让太子更加愤怒难受,备觉讽刺。
太子从前还能骗骗自己——沐慈天生无心无情,冷心冷肺,和他母亲一个样子。可偏偏,今天叫他看到了沐慈的情,却是对定王家那个小崽子。
太子觉得自己要疯上加疯,可心底深处,又涌上了浓浓的,无处挣扎的悲哀与无力。
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给我一点反应?
还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爱我?
不爱,恨我也好啊。
至少恨也是你对我的感情。
可你也不恨我。
你不在乎!
我到底怎样才能……让你的眼睛,能够真正看到我呢?
怎样……才能在你的心里,留下我的一丝痕迹呢?
第158章 受辱
太子再顾不上,他把沐慈拉扯着走到一丛花树下,将他撂倒,疯狂撕扯沐慈的衣服:“你不爱我,你不恨我,你不在乎我,你心里没有我,没关系,没关系……我得到你的身体是一样的,看,只有我能这样触摸你,你是属于我的。让哥哥看看,我的慈儿,你这些天有没有乖乖的?是不是干净?我看看是不是真有人向天借胆敢动你。”
黑色的外衣很快被剥离,白色染血的薄丝夹袄也被扯散,扒开五六层就见一件淡金色的贴身衣服很难扯。太子一只手要固定沐慈的两只手腕,单手奋斗……这件淡金色的丝衣根本找不到任何扣子。
很费力,才叫沐慈的胸口微微敞开,露出洁白细腻的肌肤和曲线完美的锁骨。
太子动作一顿,光看一眼就激动地几乎无法克制,一柱擎天。
沐慈反抗不了,索性不做无谓挣扎,安静躺着,平静看着太子发疯。
太子指尖流连在他遐思多日的身体上,急不可耐,衣服也不扯了,从胸口插入抚摸,感受掌下暖腻到极致的肌肤。
多日的煎熬,为自己的未来,也为已经成瘾的侵入……想到那单方面激越就足够销魂的滋味,险些要泄。
他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面前这个天下第一绝色,按在地上狠狠的侵犯,狠狠地贯穿,宣告自己的所有权,慰藉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焚毁的浴火。
尝过最美妙的滋味,别的任何人都无法纾解他小腹之下的那一团火。
天授帝在咆哮,可没有丝毫办法。
寿王露出很有趣味的笑意,抱臂在一旁看好戏,见太子当众这么疯狂,他也不管。
不知道是什么心态?
哦,不,或许他的心态好猜——这样的太子,即使登基,也好废除。
沐慈对这种事没有多余的感觉。他淡淡瞥一眼寿王,然后对发疯的太子用依然很平稳的语气说:“你不会得到我,以前没有,以后也不可能。”
太子桀桀怪笑,埋头在沐慈的锁骨处用力咬了一口,尝到了腥甜美味的鲜血的味道,得意道:“朕早就得到了你,已经享用了三年,你身体那一处不清楚?要不要朕帮你再记住一遍?朕得到了天下,得到了一切,朕也会得到你。”
沐慈表情未变,淡然问:“你以为你赢了?”
“当然,你马上会在朕的龙床上体验到这一点。”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打个赌?”
“呵呵,你有什么东西能跟朕赌?”
“赌我自己。”
“你已经是朕的了,哪一处朕没尝过?”
“行尸走肉,你就满足?”
“……”太子卡壳,还真是……有一点点……不,十万分的不满足。
“你不是想让我听你的话吗?一直想让我在床上给你一点反应,申吟、哭泣、求饶,享受你带来的痛与快乐,与你共赴云雨。你瞧,其实让我做到也不难,不如我们就赌这个。你赢了,我叫你如愿。”
这诱惑太大。
太大了……
太子心痒难耐,这个骄傲到骨子里的弟弟虽没办法反抗他,可三年来做那种事,这美人都有能耐抽离掉自己的灵魂,一样不给半点反应。
他就有这本事,从不情动,也不喊痛,不管对他做什么,冷静无感到,就像一具死尸……
太子“努力”了三年,什么手段都用尽,还找了专业的小倌学了挑逗手段,没用!折磨与伤痛,也没用!天下能搜罗的药物都给沐慈用了个遍,开始有点效果,可副作用大,每次都折腾掉沐慈半条命,太子就用最好的药方吊他的命……
沐慈被各种药物掏空了底子,有一回差点死去。那被杖毙的詹院使一再告诫,太子才不敢对沐慈用半点药物。
这也是沐慈之前喝药就吐的主因——身体扛不住任何药物的刺激。
总之,根本没办法叫美人与他“同乐”,现在这机会送上了门……
太子一想到用情药的那几次——美人玉体横陈,眉目晕染春情,妩媚至极,哀求他干他,在他身下申吟哭泣喊痛求饶的场景……太子把持不住,硬挺到极致的那一处,泄了一裤子。
光想一想就舒服到这地步,太子脑子一热:“好,朕跟你赌!”
沐慈动一动:“先让我起来。”
太子又摸了一会儿,才帮沐慈整理好衣襟,将人拉起来,脱了那黑色外衣,给他穿上了白色的王服。
沐慈将头发上一枚枯叶摘下,说:“你如果输了……”
“朕不会输。”
沐慈不受影响,继续说下去:“你如果输了,就永远在我面前消失。”
太子抱着沐慈,爱不够似的用力揉了两把:“那可不成,到时候你求谁来宠爱你呢?”
沐慈不为所动,说:“你做了皇帝,所有人都要臣服在你脚下,对吗?”
太子点头:“当然。”
“那赌约很简单,既然你是皇帝,所有人都要臣服于你……那你叫寿王跪在你脚下,全天下都臣服了,我自然也服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