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也正是这一瞥,令门童终于知道了,平日里向来对员工颐指气使的经理,为什么会在男人面前伏低做小了。
那个男人竟是陆家的掌权人,陆氏集团执行总裁,陆执。
在此之前,门童仅只在报纸或是在新闻上见到过对方,哪怕是他们这种上流人士常出入的酒吧会所,都不够格接待陆执这样的大人物。
然而,门童心头却生出一丝疑惑来。
听说陆执性格冷酷严谨,私生活更是干净到找不出一丝瑕疵,就连对家想要攻击他,都只能拿他的严苛性格做文章。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来他们这种会所?
在经理指引下进入酒吧包间的陆执,却皱起了眉头,抬指便拉开了窗前的百叶窗帘,而从百叶窗后透出的,则是五光十色的酒吧现场。
一旁的经理见他表情不虞,立刻解释道:“陆总,这就是我们会所的特色,每一间包间都能透过窗户看见酒吧舞池的景象……”
一道蓝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在陆执凹陷的眼窝之中。
经理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在包间下方,是酒吧中心的舞台,正在陆执拉开百叶窗之时,那舞台上却是没有任何人在跳舞,取而代之的,则是由五六层高脚杯叠起的三角塔。
在欢呼声与鼓点频繁的音乐声中,四五个穿着不凡的公子哥包围着个黑发少年,一同朝塔顶倒下香槟,酒液如瀑布从杯沿流下,奢靡异常。
“程家的三儿子。”陆执认出了其中一个公子哥,那公子哥手臂不那么安分地环在黑发少年肩上,其余几个少爷,目光也都聚集在那少年身上,显而易见这香槟塔是为谁而开。
陆执眸中神色似是讥讽,又似是冷漠,他正要放下百叶窗,却见那被众人环绕的少年忽然回过头来。
眼眸上挑,犹如狡黠而懒洋洋的猫类,少年的眉眼实在精致漂亮,却又如同生长在阴暗沼泽的毒花,一颦一笑,都充斥难以抵抗的诱惑力与魔力,就连那高耸的香槟塔,在他面前都失了颜色。
难怪那几个少爷,会愿意为他开一座香槟塔。
“你们会所的员工,还真是精挑细选。”
然而,陆执平生最厌恶的,却就是这种心思不正的人。
陆执脸上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以至于就连经理这个人精,都听不出他真正的意思,只是不断伏腰道:“陆总真是过誉了……您要是觉得这间包间不够清净,请让我为您换一间包间。”
“不用了,”陆执收回了手,拿出手帕缓缓擦起手来,“裴殷罗把我约到这里,必然是想看我的笑话。”
听到裴殷罗这个名字,经理忍不住,露出了点错愕的神色。
只要是稍微了解金融界的人,就会知道,陆氏集团与裴家集团,从来都是对立的两家,陆执性格严酷自律,裴殷罗便生性放荡不羁,对彼此的作风都很是不屑,今日竟是聚到了一起。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看得更清楚点。”
陆执语气冷淡。
手帕被他丢进了垃圾桶。
他根本不相信,裴殷罗能拿出什么东西,来动摇他的心神。
第7章 冒牌货7
【等会要做任务,你还喝这么多酒?】
001的声音冷冷从江清辞的脑海中响起。
【会多吗?】江清辞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喝多了,却没意识到,自己的脸都已经泛红了。
程辉给他点的酒,都是些口味清甜的果酒,江清辞像喝果汁一样多喝了几杯,就觉得热了。
他外面穿了一件连帽衫,此时便拉下拉链将其脱下,露出底下的短袖。
明明是很宽松的短袖T恤,穿在江清辞身上,却莫名染上了股又纯又欲的诱惑感,仅是从领口露出的一小片莹亮锁骨,就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
此时坐在江清辞身边的人,说话声不由得小了下来,犹如馋肉的狼一般,几双眼紧紧盯着江清辞泛红的唇瓣与宽松领口透出的雪白。
坐在江清辞身边的程辉,则是第一个坐不住,他抬起手,想像之前一样,揽住江清辞的肩,以此宣誓主权,江清辞却偏偏被001提醒了自己的任务,想到晚上还有个冤大头等着自己,便忽地站了起来。
程辉的手就这么捞了个空。
江清辞脸颊红扑扑的,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宣布一般道:“我要去上厕所。”
他的话令周围人都静了一下,本来今晚的主角就是江清辞,听江清辞这么说,立刻就有人紧接着道:“清辞,这里很大的,你第一次来,我带你去怎么样?”
第一个说话的人,立刻就被其他人瞪了一眼。
然而瞪是瞪,他们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接连道:“他认识个屁的路!喝得脸都红了,等会把清辞你带到别人包间里就不好了。”
江清辞被他们吵得头疼,“闭嘴。”
几个大男人不由得被他这一声喊得安静了下来。
江清辞说:“我去上厕所,你们在这里等我。”
“知道了吗?”
少年的语气里带着点颐指气使的命令感。
如果是几个公子哥的爸妈对他们这么说话,早就被他们给呛回去了。
然而,此时他们却是有一个是一个,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见状,江清辞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卡座。
他的脸颊很红,脚步却并不凝滞,甚至是有点急促,一心赶着要去骗冤大头。
可离开了酒吧内部昏暗暧昧的环境,一走到灯光明亮装潢高级的走廊里,江清辞却反而开始茫然起来。
冤大头的包间,该怎么走来着?
……
包间内。
陆执冷眼看着一下子涌进包间内的漂亮男女,冷冷道:“看来,裴先生不是来诚心求合作的。”
“呵呵。”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留着偏长的头发,一双凤眼含着笑,模样靓丽的男男女女环绕在他身侧,为他倒酒点烟,“阿执啊,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古板?来了这种地方还谈生意,未免也太扫兴了吧?”
“我看阿执你啊,也是活得太过无趣,今天就当是陪我,好好玩一玩怎么样?”
说着,那男人朝周围人使了个眼神,那几个漂亮男孩女孩,立刻便得了信,往手上倒了酒,妖妖娆娆地朝陆执走了过去。
陆执却是直接从沙发站了起来。
“裴殷罗,如果你叫我过来,只是想说这些,那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说罢,陆执便要离开,他腿长个高,几个会所的男孩女孩还真拦不住他,一时间,纷纷求助般看向裴殷罗。
“陆执,你这样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裴殷罗立刻起身拦人,他脸上仍是挂着笑,可只要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这笑中藏着的是什么样的毒箭。
只是陆执性格自负,竟是一个人就敢来赴会。
陆执眉头微蹙,冷冷看着裴殷罗,他并不觉得裴殷罗真的敢对自己做什么,只是冷眼旁观他要出什么招数。
裴殷罗却从身旁人手中拿过一杯满满的酒杯,笑道:“咱们也算是几年不见了,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你连杯酒都不喝吗?”
陆执没有说话,他和裴殷罗的确是几年不见面了,只裴殷罗却没有提及,这不见的几年里,裴殷罗作为裴家的掌权人,给陆家使下的多少绊子。
陆家裴家本是势力相当的两家,从前分庭抗礼却也未失了来往,裴家却在裴殷罗上位后渐渐展现出压制陆家的野心,两家便从此对立。
在裴殷罗笑吟吟的注视下,陆执接过了他手中的酒杯,没有一丝停顿,便一饮而尽。
酒杯被他丢回裴殷罗手中,裴殷罗情真意切地赞叹了一声:“真爽快!”
他转着手中的空酒杯,终是为陆执让开了身。
看着陆执离去的背影,几个男孩凑近了裴殷罗,“裴先生,就这么放他走了?”
“当然不了。”裴殷罗笑着,将手中酒杯丢进了垃圾桶,哐当一声。
“陆执既然觉得我性格放荡,那我也得让他这个兄弟,好好享受一下,放.荡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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