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登记好后,正要为他们引路时,却忽然发现,跟着一同进门的,居然有三个人,顿时有些疑惑,询问道:“先生,是否需要为您转为三人桌?”
在记录中,眼前的客人是很重要的尊贵级VIP,换座的权利,还是有的。
陆执却眉峰微扬,沉声道:“你们窗边的座位,应该没有空闲的三人桌了吧?”
“再安排一桌,不需要特意紧挨着。”
服务员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的贵客,极不希望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
不过这也是正常,会在窗边订双人座的,都是些正甜蜜的情侣,三个人坐在一起,不仅不寻常,还会有点拥挤。
不仅是服务员,谢屿池也意识到了陆执的言外之意。
他的神色没有过多的变化,毕竟他早就料到了,陆执不会让他那么顺利,就和江清辞待在一起的。
正如他对陆执所抱有的敌意,谢屿池同样也在陆执身上,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反感。
就在服务员就要为他们再登记一个座位时,在此前一言不发的谢屿池,却是忽然温声道:“阿辞,等会我和你分开,你切牛排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用刀叉,吃的时候,更是要小心,不要烫到了。”
服务员落在登记册上的笔迹扭曲了一下。
好浓的茶味!
刚出电梯,江清辞就被玻璃外的浮云和飞鸟引走了注意力,如果不是知道要吃饭,他差点就要趴在玻璃上看窗外的景色了。
但是听到谢屿池的话,他还是记起了自己的任务,不由得睁圆了眼,“你要和我分开?那我和谁一起吃?”
陆执道:“当然是和我,清辞。”
“为什么不能一起吃?”江清辞像是无法理解。
陆执的心间,不可抑制地生出一丝愠怒来,但他还是强压怒意,耐心道:“你刚刚没听到,窗边的座位,已经没有空余的三人座了,只有两人座。”
这却是江清辞没想到的。
他原本以为来餐厅,能三个人坐在一起吃,这样他也能顺便在吃饭的过程中,顺便把任务给完成了。
现在只有双人座,怎么看,他们三个人都要被拆开,这样他还怎么做任务?
“两人座,不能坐三个人吗?”
这回,却是服务员为陆执回答了这个问题,“两人座,就是只有两张椅子,坐不了第三个人的。”
事已至此,分开吃饭,已经成为了定居。
谢屿池没有纠缠,只是垂下眼,朝江清辞道:“阿辞,我一个人吃,也没有问题。”
“再有钱有权的人,毕竟也有无法做到的事,像今天我们两人一起吃这件事,看来是实现不了了,阿辞只要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我就放心了。”
说完,谢屿池便主动走向服务员,道:“为我安排的座位在哪?我自己过去。”
服务员还没来得及回应,少年任性蛮横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不许走!”
眼看任务就要失败,江清辞顿时便急了,连带着,他的小脾气都一并冒了出来。
“两人座只有两张椅子,那再搬一张椅子过来,不就可以了吗?”
服务员也没想到还能有这种坐法,不由得傻眼了,“按照规定,两人座,只能两个人……”
江清辞立刻道:“那不把他当作人看,不就可以了吗?”
江清辞觉得自己也是很厉害,就这么一会,他就想到了欺辱谢屿池的办法了。
“以前的贵族吃饭,旁边不都要有个小仆人,帮忙夹菜捶腿的吗?”江清辞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就把他当做我的贴身仆人看,让他在我身边服侍我,不就好了吗?”
说完这一番堪称是炸裂的话语,江清辞终于看到,在场的人,都露出了他想要的表情。
陆执果然像任务说的那样,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而谢屿池的脸上,则像是因为受到难以忍受的欺辱,竟连颊边的咬肌,都死死绷紧了起来。
第23章 冒牌货23
美味精致的食物被一盘一盘端上桌面,餐桌中心由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点缀,在昏暗的餐厅内,唯有颤颤烛火以及全景落地窗外的满城星火作为照明。
餐厅中央,身着燕尾服与翩翩长裙的乐手奏响乐器,钢琴与小提琴悠扬暧昧至极,彼此勾缠而若离若即,在这样的氛围下,坐在双人座的情侣眼中,自然满眼都是情意。
然而其中,却有一桌客人,气氛最为诡异,每每服务员上菜,总能感受到一股剑拔弩张之感,一说出祝福的话,总有道针刺一样的冰冷目光投来,令人背后发寒,就连周围的客人,都被这桌的冰冷气氛弄得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偏偏引起这一情景的罪魁祸首,却是一点也没感觉到其他人的不安,不仅如此,还在服务员将滋滋的牛排端到他面前时,还弯着眼朝着服务员惊奇道:“原来牛排的盘子有那么大呀?”
少年的声音很好听,就连随意的一句话,都仿佛在撒娇一样。
“是、是哈。”工作了一天,服务员的心本该如死水般冷淡,可在少年的话音下,他的脸却红了。
忽然,落在服务员身上的冰冷视线犀利了起来!
还是两道!
江清辞并不知道服务员的遭遇,只是感慨道:“还好突然有了三人座,不然这么大的盘子,两人座的小桌子怎么放得下……嗯?”
江清辞不明所以地看着忽然白着脸落荒而逃的服务员,“他怎么了?怎么突然走了?”
“应该是客人太多了吧。”坐在他身侧的谢屿池温和道。
江清辞很快便将服务员放在了脑后,他好奇地看着桌上的牛排,与盘子两边的刀叉,他也看过电视剧,知道吃牛排是要右手拿刀左右拿叉的,便很自信地伸手就握住了桌上的刀叉,开始切牛排。
一道令人牙酸的切割声传来,桌上的另外两人,立刻都看了过来,却见模样漂亮精致的少年,竟是将五指都包在刀叉柄上,竖着手犹如分尸般用力切割着盘中的牛排。
而那牛排,则像是死不瞑目了一般,被他撕扯出无数惨死的碎片。
陆执从出生至今,所接触的阶层便远远高过江清辞所在的阶层,以他的人生经历,根本想不到,有人会连刀叉都不会用,他停住手上的动作,正要叫停江清辞盲目的动作,却有人比他要先一步有了动作。
只见江清辞身侧的青年极为自然地将手环过他身后,以接近拥抱的姿势,当着陆执的面,握住了江清辞的手。
青年的手轻易便能将江清辞纤细漂亮的手包裹住,唇侧几乎贴在江清辞的耳边,温声道:“不要握得那么紧,食指按在刀叉背上,轻轻切开就好了。”
打过那么多工,谢屿池自然知道该怎么使用刀叉,很快便控制着江清辞的手,切出了一块形状漂亮的牛排。
就连牛排切面的渐变色,都极为完美地呈现了出来。
切完,谢屿池又握着江清辞的手,将刚切好的牛排切块,喂到了他嘴里。
软嫩的牛排送进口中,鲜美的味道便在舌尖炸开,本来江清辞嫌弃切牛排麻烦,都有些后悔点牛排了,这一口又把他的兴趣拉了回来,不耐烦的脸上顿时又舒展开了。
只是这时他只顾着品尝口中的牛排,却根本没注意到,对面的陆执,脸色却是隐约发黑了起来,就连握着刀叉的手,都用力到绷出了可怖的青筋。
谢屿池却没错过这一幕。
但他没有提醒江清辞,更不会觉得,自己近乎环抱着江清辞的姿势不当,相反,正是有陆执在场,他才会做出这种动作。
余光看到陆执面色难看到发青,他的唇角,却是勾起了微微的一抹笑。
然而这时,在谢屿池亲手指导下,江清辞又开始觉得自己又行了,便立刻将谢屿池握在自己手背上的手给挣脱开了,哼道:“你以为我真的不会吗?”
“我只是考考你而已。”
江清辞明显是想起了自己还有欺辱谢屿池的任务,便道:“连你这么笨的都会用刀叉,我哪里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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