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群众都是一脸茫然,这是怎么了,怎么这神威大将军和状元突然就当街摆起箱子了?这是上元节的特别活动吗?
就连那好奇飘起来的江清辞,都被这一幕惊得睁圆了眼睛。
江清辞眼中亮晶晶的,【这就是原剧情的告白现场吗?难怪原剧情里的厄命仙君会嫉妒。】
001顿了顿,不知为何,竟有些难受。
尽管这是按照原剧情的发展,可看见小厄神看着别人的告白现场眼中冒光,却仍是不太好受。
可下一刻,江清辞却紧接着道:【好多钱呀!】
001:【……】
江清辞一双眼几乎被吸在了掀开宝箱上闪亮亮的宝石绫罗上,【要是这堆钱都给我就好了。】
他歪了歪脑袋,【唔……我要是事后找江鹤君要,他应该会给我吧?】
001:【也许……】不会。
001已从白日里江鹤君在江清辞亲吻下慌乱躲避的窘态里,察觉到了他对江清辞的真正情感。
既是如此,那陆景明与文兰蹊,就是他的情敌。
他怎会愿意让小厄神看到情敌的财宝?
可001话还没说完,江清辞便忽地被一道吸力吸到了江鹤君身边。
看见那摆在街上的宝箱,江鹤君那温润脸庞竟有些冷硬发沉。
他攥紧江清辞手腕,“哥哥不是说过了,不能乱跑?”
“阿辞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何必非要把他拘在身边?”
低沉有力的声音传来,却是那陆景明下了战马,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江清辞听到陆景明这话,脑袋却是冒出了问号。
什么人呀这是,求婚前居然对求婚对象这么说话?是不想要老婆了吗?
他疑惑地看向陆景明,陆景明俊脸却是忽地一红,低沉声音骤然柔和下来,“若是阿辞和我在一起,无论阿辞想去哪,我都会陪着你,绝不会像阿辞哥哥这般拘着阿辞。”
江清辞却压根没听内容,反正肯定是向江鹤君告白的话。
他只在脑海里想着。
这语气才像是跟告白对象说话嘛。
听得一清二楚的001:【……】
忽然,江清辞被江鹤君拉到了身后,结结实实地挡住了。
“陆将军此话有失偏颇,江公子只是护弟情深,生怕阿辞出什么闪失罢了。”
清冷如玉石相击之声,正是文兰蹊的声音。
江清辞实在想看那些宝箱里亮晶晶的财宝,便从江鹤君腰下钻出个脑袋来,却恰好碰上了文兰蹊的视线。
文兰蹊耳垂却顿时染上了薄红,一双眼紧紧盯着那从江鹤君腰下探出的半个脑袋。
哪怕戴着那可怖的恶鬼面具,他却仍是一眼认出,那正是他日夜思念的少年。
这些日子的寒窗苦读,便是为了此时能正大光明追求他的小妻子。
他忍不住软下声来,“我……我也不会拘着阿辞,我的所有家产包括我,都交由阿辞处置。”
陆景明皱起眉,冷声道:“你一个文弱贫苦书生,再多的家产,不过是今日考中状元陛下赏赐的罢,今后也只能拿那文官的死俸禄,阿辞若是跟了你,岂不是要过上那贫困夫妻百事哀的苦日子?”
听到陆景明的声音,江清辞想起他也带了好多金银财宝,将脑袋从江鹤君一边腰探到了另一边腰,亮着眼睛去看陆景明带来的那几大箱珠宝。
只是陆景明身材过于庞大,挡住了身后宝箱,江清辞探头探了半天,却也只能看到宝箱边角。
若不是江鹤君拉着手,他都想上前去把陆景明从宝箱前头拉开了!
陆景明却并不知,小厄神转过头来是来看自己财宝的,甚至还嫌弃他挡视线。
见到那熟悉的恶鬼面具,他的语气变得愈发低沉磁性起来,“我则是陛下钦点的神威大将军,更是那常胜大将军,每次凯旋归来,都能为阿辞带来更多的宝物,阿辞若是跟了我,今后必然是享不尽荣华富贵!”
文兰蹊冷下脸来,“你一个武夫,常年外出打战,若是有一日战死沙场了,阿辞岂不是要守那活寡?”
这神威大将军与状元忽然当街争执起来,周围的百姓都听得眼中冒光,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瞪大了眼睛,看这文武两将当街争起一人来。
而那被他们争的青年,却正是刚才一路斩落无数灯谜的温润谪仙青年,赢得了数个才子佳人的注意,如今又被这将军状元争抢,真是奇事!
只是不知为何,那被争抢的青年,却竟是脸色发沉,唇角下撇,分毫笑意也无。
江鹤君却忽然发现小厄神正扒拉着自己的腰往外探头,脸上顿时更黑了,忽然抖下了衣袍,遮住了腰间人的视线,随后抬头,朝面前这二人冷冷开口道:“你们这是来求婚?”
那两人顿时红起脸来,“是,还请国师大人同意!”
江鹤君却是冷冷道:“我若是不同意呢?”
陆景明闻言,当即皱紧眉头,“你拘着阿辞也罢,这终身大事,怎能随口替阿辞决定?”
文兰蹊亦是冷下脸,“国师大人为何从刚才起就将阿辞挡在身后?难道是怕他见了我们,会跟我们跑吗?国师大人未免占有欲太强。”
他忽然眯了眯眼,“你与阿辞,似乎也并非真正兄弟,只是同时诞生,又是一福一厄,阿辞才叫你一声哥哥。”
“我看你这样,似乎也并非是将阿辞当做弟弟……”
被戳破内心念头,江鹤君脸色愈是发沉,压低声音道:“你们以为你们如此告白,阿辞就会把你们放在心上吗?”
“我们是神仙,若非帝君命令,根本不会在这凡间多留片刻,凡人与神仙,更是不同存在,你们对阿辞生出这虚妄的情感,可曾想过,阿辞对你们可有相同情感?”
在江鹤君的冷声之下,两人俱是脸色一变。
“怎么可能……?”陆景明忍不住抬脚欲找寻那藏在江鹤君背后的江清辞,“我们曾相拥而眠,在那山洞中度过数个昼夜,阿辞怎会对我无情……?”
文兰蹊则冷声道:“你怎知阿辞对我无意?他……他可是亲口亲过我!”
江鹤君脸上那温润之色,却是骤然化作了冰冷妒火,“他亲过你?”
“他亲过你又如何?”
他也亲过他!
“他若是真对你们有情,你们方才那番告白,为何他始终一声不吭?”
这句话落下,陆景明文兰蹊二人脸上顿时血色尽失!
江鹤君也不欲带着小厄神在这大街上与这两个凡人相争,他握紧了身后小厄神的柔软手腕,转身就要从这里离开,只后悔今日为何心软带小厄神出府,竟晦气到在街上遇到这两人!
这时,江鹤君心中忽地一顿,他难道不是福泽仙君吗?怎会感到晦气?
可不待他多想,那两人见他带着江清辞就要离开,竟是急了眼,抬手便伸向了江鹤君身后。
“呀!”
一声惊叫,从江鹤君身后响起。
而更加嘈杂的惊呼声则紧接着爆发了起来。
他们原本还疑惑,这两人争一人的戏码,怎么就变成三人相互争执了,还都围绕着一个叫“阿辞”的人。
莫非这并非是两人争一人,而是三人争一人?
可还没等他们弄清楚,却见那将军状元,竟是忽地伸手抓向了那温润青年。
原以为会变成一场拉扯打斗,却是不想,他们却只是抓向了青年身后无人处。
一个戴着恶鬼面具的少年,随着这一抓,忽地出现在了那本该无人之地。
陆景明与文兰蹊一人抓着那少年的手腕,一人抓着胳膊,竟是厉声质问了起来。
“阿辞,你听了我们的告白,为何一声不吭?”
“难道你真对我们无情?”
少年似是有些迷惘,“什么无情呀?你们向哥哥告白,我为什么要吭声?”
却是不想,这话一出来,那两人却俱是被这没心没肺的话逼得眼中赤红起来。
原来,说了这么多,江清辞竟是从始至终,便不觉得他们在与他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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