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辞却说:【我要是不叫天道哥哥,他不帮我怎么办?】
【叫了哥哥,我们就有关系了,天道就不好意思不帮我啦!】
反正每次江清辞叫别人哥哥,都能达成目的。
他觉得自己可聪明了。
就如此时,他为了说服001,又软着声在脑海里道:【1哥哥你说是吧?】
001沉默了一会,【……的确。】
它略有些狼狈地转移了话题,【至少,天道这么做了,就代表接下来无论你怎么接近文兰蹊,都不会受到他的阻碍了。】
听到这,江清辞再度露出一个笑容来。
【那就太好啦!】
忽然间,文兰蹊手中一抖,酒水从瓶中溢出,将江清辞身上的大红婚裙打湿。
“呀!”江清辞原本还在脑海中跟001说话,猝不及防就被浇了一腿的酒水,惊得整个人都从床边跳了起来,拉着被打湿的裙子朝文兰蹊生气道:“你干嘛呀,倒个酒都不会倒,我的裙子都被你弄湿了。”
文兰蹊侧过脸道:“抱歉。”
声音竟是有些发颤。
作为读书人,他的手一向很稳。
刚才是在倒酒时忽地瞥见了床上的新娘子正在笑,才惊得倒洒手中酒水。
君子本不该以貌取人,可文兰蹊只要一想起那张被涂得花花绿绿的脸蛋,勾着血红大口诡异发笑的模样,就不由得背脊发凉。
恶鬼也不过如此。
女儿有如此长相,难怪那山匪头子急着要他娶自己的女儿。
文兰蹊背过身,在桌上倒了两杯酒,才终于端着酒杯重新转回身,冷冷道:“喝完这交杯酒,我们就……”
文兰蹊猛地别过脸,冷玉般俊美脸庞飞快涌上红意,就连那冷清的声音,都染上了几分羞恼,“王小姐怕是没将我方才所说的话听进去吧?我说过,我是不会对王小姐做出不合君子礼节之事的,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
因为感觉到现在用的还是自己的身体,江清辞正好奇地掀起裙子看自己的身体,却莫名其妙被文兰蹊说成是不知廉耻,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点茫然来。
001当即提醒道:【宝宝现在在文兰蹊眼中是女孩子,不要掀裙子。】
【噢。】江清辞连忙放下了裙子。
但过了一会,江清辞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对着文兰蹊生气道:“什么不知廉耻呀,这裙子还是你弄湿的呢,我看看怎么就不知廉耻了?在说了,你是新郎,我是新娘,晚上咱们还要做更亲密的事,掀个裙子怎么了?”
他哼道:“大惊小怪的,一点见识都没有!”
什么……更亲密的事?
文兰蹊脸上的红意,都蔓延到了脖侧。
被这大喇喇的“王小姐”说得那是叫一个又羞又恼。
他是书香门第,从来见到的,都是那彬彬有礼的大家闺秀,哪里知道这土匪窝里养大的女子竟会如此不知羞耻,骄横野蛮。
忽然,他余光见那“王小姐”朝自己走近了,竟是有些慌乱地后退了几步。
直到后腰撞上那桌角,将桌上杯碗都撞得叮当响,文兰蹊这才惊觉,自己竟是已无处可逃。
正是此时,江清辞已走到他面前,文兰蹊便猛地一闭眼,颈侧经脉都绷紧了,“王小姐请自重!”
一声轻哼从近处传来。
那声音带着点鼻音,又软又娇,像是在撒娇一样娇蛮。
文兰蹊耳畔都发起了麻来。
借着,他拿着酒杯的手,忽地被碰了一下。
于是那股麻意,便顿时蔓延到手上。
文兰蹊心中一紧,生怕“王小姐”拉着自己的手,放在不应当放的地方上,便绷紧了手臂肌肉,发誓无论是谁来,他的手都不会有分毫的动弹。
可紧接着,那手却抓着他紧攥着的酒杯,用力拔了起来。
“王小姐”那带着点不高兴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是说要喝交杯酒吗?你攥得这么紧,难道我要就着你的手喝吗?”
文兰蹊闻言,生怕“王小姐”真的就着自己的手喝酒,当即便松开了手。
下一刻,“咣”的一声响起。
“呀!”
文兰蹊终于睁开了眼。
却见那酒杯竟是落在了地上。
这回,溅起的酒液打湿了文兰蹊身上的婚服。
身前人也与他一同,愣愣地盯着地上打翻的酒杯看了一会,忽地反应过来,便忙是后退了一步,眼神乱飘,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无辜,“这个……这个可不是我的错。”
“都怪你闭着眼不看,又没拿稳,酒杯才会掉到地上。”
“你刚才也把我裙子弄湿了,这顶多算是一报还一报。”
江清辞点点头,被自己说服了,“没错,就是这样!”
文兰蹊:“……”
不知为何,听完这番插科打诨的话后,文兰蹊心中那被强取豪夺的不适感却竟是减淡了许多。
他用力闭了闭眼,面上的红晕也消散开了。
文兰蹊重新倒了杯酒,递给了江清辞,冷声道:“喝完交杯酒,今夜的闹剧便就此为止。”
“我不会碰你,你早点回床上睡。”
江清辞很老实地点头,“好哦。”
却同时在心里道。
不好哦。
这不同于先前的乖巧令文兰蹊心中微怔。
也是如此,就在江清辞主动将拿着酒杯的手绕过他臂弯时,他并没有拒绝。
绕颈合卺酒,与子共偕老。
这般靠近的距离,令文兰蹊的视线只能停留在面前人脸上。
蝶翼一般的睫羽在他眼前扑朔了一下。
本就花花绿绿的脸蛋,喝下了合卺酒,更发红了起来,江清辞有些迷糊地睁开了眼。
潋滟乌眸,如琉璃般耀眼。
不对。
文兰蹊忽地浑身一震。
他是如何看着那张涂得花花绿绿的脸庞,生出对方眼睛好看的幻觉的?
酒杯落在了地上,咣当当几声。
是江清辞丢了手中酒杯。
紧接着,他便如饿虎扑食一般,猛地扑到了文兰蹊身上!
身后被那厚重木桌挡着,文兰蹊来不及逃离,竟是就被那如狼似虎的新娘子扑了个满怀!
叮叮当当。
桌上杯盘碗筷都被挤到了地上,文兰蹊倒在桌上,而江清辞压着他,整个人晃晃悠悠,被那一口合卺酒催熟了雪白脖颈,连指尖都泛着红,竟是撕扯起文兰蹊身上婚服,像是要霸王硬上弓!
文兰蹊忙拉住胸口衣服,整个人又惊又怒,就如被轻薄的良家子一般怒道:“住手!”
江清辞扯了半天文兰蹊的衣服也扯不下来,小脾气顿时就冒出来,竟是低下身,猛地往文兰蹊拉着胸口衣服的手上咬了一口。
一边咬,他还一边朝文兰蹊恶狠狠道:“呜,居然敢不给我抱,咬死你!”
那咬在手上的力道其实并不重。
与其说是在咬,倒不如说是轻啃。
温热柔软的触感包裹着手指,牙尖抵在骨节上,像是调情般反复磨动着。
吐气如兰,将文兰蹊手指熏得一阵阵发热,像是藏着什么不得了的毒药,竟令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失了力道。
他自己还没发觉,江清辞眼中却是顿时一亮。
唰地一下,文兰蹊那护得紧紧的衣服,便顿时被江清辞猛地扯开了。
文兰蹊的身体终于是彻底暴露在了江清辞眼前。
虽为读书人,但文兰蹊近来被土匪困在这深山里,打水烧火杀鸡杀鸭,劈柴洗衣做饭都要自己来干,日复一日,便也修炼出了一层肌肉,在那昏黄烛火之下,带着冷玉质感的肌肉,竟是显得有几分惑意。
文兰蹊却是羞愤到了极致,浑身都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盯着身上人的眼中,竟是带着几分恨意,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你,你……”
江清辞却是根本不将他眼中恨意放在心里。
他见文兰蹊终于被自己脱光了,便将手放在了文兰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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