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仰头,发出一声长嚎。
它自以为躲在了安全的地方,距离也离得挺远,而下一秒,沈青换了狙|击|枪,一枪就打穿了狼王的心脏。
之前中枪的三匹狼还在地上打了会儿转才到底,狼王却直挺挺的一枪毙命。
剩下的两匹狼终于意识到,这次的对手太过强大,恐怕是它们对抗不了的。到了现在,它们连对手都没有看到,只知道大约在那颗树上。
两匹狼短促地交流了一下,放弃报仇转身就跑。沈青又立刻狙|了四五枪——奔跑中的狼不好打,才终于把这一行六匹狼全部歼灭。
沈青松了一口气,又在树上等了约么十分钟,没见其他动物出现,四周除了羊哆哆嗦嗦的咩咩叫,是一片静谧。
沈青从空间里拿出几个应急灯,在羊旁边放了,自己手里也拎着一个,把跑远了的狼尸体拖了回来,又升起一堆篝火:这是吓唬隐藏在黑暗中的其他动物,这会儿血腥味太重,怕引来别的东西,有火光能稍微吓唬吓唬。
照例,沈青用匕首剥开伤口取出子弹,再在伤口上或捅上几刀,或插上箭矢。
第一批中枪的三匹狼,一匹已经断了气,还有两匹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倒气声。沈青没有贸然靠近,取出弩箭远程射了十几箭,把两匹狼射成了筛子,再无生还的可能,才上前处理。
小心驶得万年船。要是这时候让狼还一下手,才亏大了。
一切处理完毕,沈青便坐在羊的身边,摸了摸羊的脑袋:“怎么样?只是借你做个诱饵,一点儿不危险。”
却不知道此时在羊的眼里,沈青大约比狼都可怕。沈青一模它,羊吓得叫都不敢叫了。
等刘猎户和苗雨他们终于上山,也是惊讶得不得了:没有人想到,这两头羊还能活着。
“带回去好生养着吧,这也算立过功的羊呢。”沈青笑了笑。
刘猎户有些无语,倒是苗雨扑上前去查看狼尸,兴奋得不得了,看着沈青的眼神越发崇拜:“哥,你也太厉害了吧我的哥!”苗雨根本没问沈青是怎么杀狼的,他哥这么厉害,肯定是随便杀杀狼就死了,根本不需要技术!
他哥就是最厉害的!
一行人连忙把狼尸抬下山,苗雨恨不得敲锣打鼓,来彰显他哥的功绩。而实际上,没有敲锣打鼓,沈青也是十里八乡的大功臣,尤其对于下河村来说。毕竟最先遭难的就是他们村的孩子。
小孩的父母赶到,先对着狼尸一番踢打,再就是哭着拜沈青。下河村的村长也激动得不得了,命人立刻做好饭好菜招待沈青。沈青推辞不过,只得坐了和村长说几句话,实际上他没什么胃口,且刚才杀了狼,浑身的血腥味,有点犯恶心。
沈青自己都有些纳闷,他从前杀野猪也没这样,可能还是日子过得太好了。杀野猪那时候才刚富裕没几天,瞧见那野猪就像瞧见了肉山一般,嘴馋还差不多,哪里会嫌血腥。还是刘猎户的夫郎,同为哥儿比较细心,张罗了热水让沈青去清洗。
这一夜热热闹闹,第二天下河村的村长安排人,抬着狼尸敲锣打鼓去了县城,要去给沈青表功。
第163章 村中琐事3.11
六匹狼,每匹狼尸由两个汉子高高的举着,走上一段时间还有人在旁敲锣。从下河村进城难免要路过兰塘村、石渠村,不少人见到这一幕都惊诧地上前问什么情况,下河村的村长就让人把沈青单枪匹马灭杀狼群的话再说上一边。
尽管沈青杀狼群确实有些争荣夸耀的心,这会儿也未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而石渠村和兰塘村的人听了,一边诧异又一边觉得很合理:“我的天,那可是狼啊,狼可比野猪狡猾多了!”
“但那是青哥儿……青哥儿之前杀野猪,也是单枪匹马一个人,没用一个帮手,杀了十来头呢。”
“对对对,青哥儿能杀了野猪群,杀了狼群也不稀罕。”
“还是感觉比杀了野猪更厉害。青哥儿家的狗也还没长成,这回也没听说青哥儿让谁家帮着编网子……”正经当猎犬养大的狗可厉害,能和狼周旋上几个回合的。
“青哥儿的弓法厉害,你瞧那两匹狼,身上扎的跟刺猬一样,那箭都要把狼射穿了……”
……
这么一路被人赞叹着,围观着,直到进了县城也依然如此。然而到了县城,就不仅仅是下河村的人了。一路上不少兰塘村、石渠村的人也跟过来看热闹,乌央乌央的一大帮子。
林县令听说沈青把狼群灭杀了之后,更是差点一口粥喷了出来:“谁?沈青那个哥儿?”林县令满脸的不信,那哥儿虽然模样像个汉子,好吧,哪怕他是个真的汉子,就一个人能杀了狼群?
别不是有钱,雇了人一起去打狼,打完都归功给他自己,给他脸上贴金的吧?
林宁气的差点把碗给摔了:“爹你看不起人!青哥儿才不是那样人呢,青哥儿从来不编瞎话,是啥样就是啥样!”
林县令有些讪讪的:“也不怪我多想,那不是他平常做事确实有些问题么……”
林宁冷哼一声。他和沈青一起玩多了,学了不少的新词:“爹你就是有偏见、狭隘!你觉得青哥儿不好,爱送礼,你咋不想想他为啥爱送礼呢?他一个乡下小哥儿,原来连字都不认得,他知道个啥?还不是别人教他啥,他就以为是啥!他和那金牙人混在一起,金牙人教他给主簿和杨书办送礼,他自然觉得这是对的,就该这么和当官的相处!你怪青哥儿爱送礼,你咋不问问你的手下,咋那么爱收礼呢!要不是他们给啥都拿着,青哥儿也不会觉得送礼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了!”林宁为自己的小伙伴抱不平:
“杀几匹狼怎么了?去岁祭祖的野猪头就是青哥儿杀的,他十来头野猪都杀的,杀几匹狼不是手拿把掐的?承认别人厉害就那么难吗?”
林县令被自家哥儿一顿数落,臊眉耷眼的。旁边县令正君都掌不住笑了,连忙打圆场:“你爹爹这不是从前没和那青哥儿多相处过么,现在你告诉他了,他就知道那青哥儿是个好的了。”
又转而向丈夫道:“按咱们宁哥儿说的,这青哥儿也是个人物,就是没人好好教。你多约束约束衙门里那些爱贪钱的,再好好和青哥儿说些道理,告诉他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就不会把给人送礼当金科玉律了。”
林宁在一旁小声嘀咕道:“爹真觉得送礼不对?以前那王八蛋家也往咱家送过不少好东西——虽然后来小叔叔和离,又退回给他家大半。但那时候爹可没说不收,眼睛都笑得眯成缝了。”
王八蛋说的是林香草的前夫。自从林香草和离回来,王八蛋就成了他前夫的代号。
林县令道:“那哪能一样?那时候那王八蛋和咱家是实在亲戚。”
“爹你真拧巴,亲戚可以,朋友就不成了。”他嘀嘀咕咕了一会儿,又对林县令道:“爹你快去吧,对青哥儿好点,多给青哥儿些脸面——他有好东西要给你呢!不是送礼,你等会儿见了就知道了,保准你喜欢!”
林县令把碗里的稀饭一口喝干净了,抹了抹嘴上前厅去,又吩咐人去拿赏银——这是一早就定好的,不管是谁杀了狼群,都有嘉奖。
到了前厅,就见地上摆着六具狼尸,有那好事的还弄了红绸彩带挂在狼身上,弄得好不喜庆。沈青被人簇拥着站在一旁,见了林县令还未说话,下河村的村长已经激动得上前,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往常下河村的村长要是见了县令,那也得吓得闷不吭声,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的好。这会儿激动之下倒没想起来怕,声情并茂说了半天,末了还老泪纵横:“俺们村那娃娃就让狼给叼走了,那狼真是可恨,村里那么多牲畜,要叼晚上来叼就是了,偏要把娃娃给叼了去……要不是青哥儿、沈青!俺们下头几个村子还不知道要受狼群祸害多久!”
县令大人征召了那么长时间的猎人,可没见把狼群给解决了!
林县令听了这话,心里也有几分动容,再瞧那狼身上那么大的窟窿还插着箭,心底还是抱有一丝疑惑,便合掌夸了沈青几句智勇双全,才口风一转道:“这下河村的村长把沈家哥儿说得这样厉害,只可惜我们无缘得见。此时正好有弓箭,要不沈家哥儿也让咱们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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