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终究是别人的儿子更好啊!
不过……
“太子今年虚岁十五,怕是好日子到头咯!”想想高祖晚年的储君危机,再看看先帝晚年对刘启的诸多不满,周亚夫便自信地摸了摸胡须,等着刘瑞有求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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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殿内,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刘启在软榻上睁开后,让轻声汇报的情报探子退下,然后看向恭敬等候的陶青,冷冷道:“知道要怎么做吧!”
“诺。”陶青将桌上的麻纸贴身收好,起身拜道:“臣一定将关中士卒里的目光短浅之辈彻底清除,以让陛下……”
刘启的眼珠移了过来,吓得陶青赶紧改口:“以让大汉安心。”
“嗯!”刘启闭上眼睛,轻轻哼了声后让其退下。
陶青立刻如获大赦地退了出去,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地无影无踪后,刘启才睁眼起身道;“太子回宫了吗?”
“还未!”
“那他打算何时回宫。”
“应该是在押送完季心后立刻回来。”新上任的宦官令斟酌道:“太子殿下说了,无论如何都会在明天的宫禁前向您汇报。”
“是吗?”刘启摸了下胡须,笑道:“那可真是值得期待啊!”
解决完季心之事的刘瑞回去后也没闲着,仔仔细细地写了封奏表后沉思了会儿,随即叫来李三道:“准备套常服和祭祀用品,然后去给母后传个消息,说孤要进入高庙三个月,让母后不必担心。”
“诺。”李三不知道刘瑞犯了什么错要去高庙面壁思过,但是想到自家的太子绝不会无的放矢,于是便默默去做自己的事。
李三离开后的刘瑞从箱子里拿出根无刺的藤条,往手背上甩了下后忍不住龇牙:“真疼啊!”
可疼归疼,明天进宫时还得带上这根藤条,以免让帮忙擦屁股的刘启不好下台。
“儿臣刘瑞,见过父皇。”果不其然,在给刘启行大礼时,刘瑞爬了有四五分钟才得到一声不咸不淡的“嗯!”,然后在起身时遭到上方的怒斥:“朕有让你起来吗?”
刘启瞧着儿子的行头,知道他是有备而来后脸色也有了好转,但还是用生硬的语气说道:“能耐了。先斩后奏,控制城门。”
“怎么,你是嫌朕太老了,所以想取而代之,今天也是来要求朕这个匹夫退位让贤吗?”
“嗯啊?”
刘启本想砸个东西,但又怕伤到这个还算聪明的儿子,于是将拿杯子的手改为在书桌上重重一拍,斥道:“说话啊!你是不是要谋朝篡位啊!”
“啊嗯!”
跪着的刘瑞吞了口口水,脑子变得非常冷静,然后从怀了掏出昨晚写的奏表,低头盛道:“儿子绝不敢有无父之心,还望父皇明鉴。”
宦官令接过刘瑞的奏表后刚想转身,却见刘瑞捧出一根藤条,再次说道:“儿子不孝于父,不忠于律。还请父皇责罚,不然儿子寝食难安。”
上座的刘启坐直了身子,目光锐利地打量着深深拜下的刘瑞,笑道:“还算有脑子,也有种。”
然后拿起刘瑞带来的藤条,走到座下抽打儿子的背部。
第127章
刘启虽然身体不好,但也是个养尊处优的成年男子,所以这鞭子下来不说是把刘瑞折腾没半条命,但也抽得摇摇欲坠的刘瑞晕了过去,吓得宦官令赶紧上前查看一二。
“朕有避开他的要害,不至于没轻没重到打死自己的儿子。”刘启瞧了眼趴在地上的刘瑞,嘴不留情道:“宣太医吧!记得要大张旗鼓地去。”
“诺。”宦官令曾任掖挺令,自然处理过不少外伤,所以只瞧了几眼就断定刘瑞未伤筋骨,估计不用太医出手就能自愈。
太医来后躬了一身便上前检查刘瑞的伤势,开了些舒筋活血的药后悄悄退下。
“朕看太医的说法是没伤太重,怎么连皮外伤都没有就晕过去了。”做戏归做戏,但是刘启并不想让刘瑞升天,于是见太医没查出个所以然后让太医令过来问诊。然而太医令脉搏测了,面也观了,就是查不出刘瑞的昏厥原因,于是找李三询问起居。
事关太子(靠山),李三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后搞得灵光一现的太医令十分无语,上前拜道:“陛下,太子无事,应该是饿晕了。”
此话一出,别说是宦官令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就连刘启都愣了会儿,再次确定道:“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太医令也知道这一结论让人无语,但是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回陛下,太子是饿晕了。”
刘启的鼻子向上一缩,努力不让表情变得分外狰狞,于是冲着宦官令发火道:“没听见太医令的话吗?赶紧端点米汤过来。”
说罢看着地上的儿子,真的有种恼羞成怒后想踹飞他的冲动:“像什么话呀!”
堂堂太子居然在宣室殿里饿晕过去。
刘启扶着“嗡嗡”叫的额头给太医令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把昏厥原因改成外伤。
宦官令让小黄门将刘瑞抬到后殿,结果前脚安置太子,后脚就听周亚夫与丞相求见。
“来的真快。“宦官令让小黄门拿来麻布,但又想到周亚夫与申屠嘉都是军旅出身,而且是来兴师问罪的,于是熄了搞小动作的冲动,转而回到刘启身边。
这边的皇帝刚好听完二人的控诉,于是问道:“太子的伤还好吧!”
“无碍,不过太医说要躺上几天才可下地。”宦官令半真半假地回了句后便继续充当宣室殿里的背景板。
倒是台下的申屠嘉坐不住道:“陛下,太子既在,何不让其过来回话?”
刘启瞥了眼装聋作哑的申屠嘉,无奈道:“朕倒也想召见太子,但也不能架着太子过来回话吧!”
说罢便让宦官令将今早发生的事一一道来,然后顶着“你们父子怕是在演我”的探究眼神主动出击道:“卿若不信,便去后殿看看太子吧!”
刘启捡起桌上的藤条,让人交给一脸错愕的丞相:“朕亲自动的手,丞相不信便去比较一二。”
“这……”申屠嘉与周亚夫面面相觑,前者一副“我要不要去确认一二”的犹豫表情,后者却是咬牙切齿地拱手道:“陛下公正,臣自领命。”
刘启笑着点了点头,让宦官令带着二人前去查证。
“呵!还真不愧是绛武侯之子。”刘启在二人离开后神色一冷,但很快便神色如常。
申屠嘉被周亚夫架来时自然想着如何收场,如今见刘瑞受罚,其背上的红印也与藤条对的上号,于是说道:“罪也认了,刑也受了。中尉便就此收手,莫要牵扯过大。”
周亚夫也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声望不减,并不像与刘启翻脸,所以接下了申屠嘉的劝说,拱手道:“丞相所言,小子自然无不尊崇。”
申屠嘉并未因劝解成功而面露欣慰,反而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希望这尊崇不是一时的,更不仅限于垂垂老矣的我。”
周亚夫的眼里透露出诧异,但也没有说些什么,而是跟着申屠嘉的步伐离开后殿。
“如何?”刘启见二人回来,放下奏疏道。
“尽如陛下所言。”申屠嘉拜道:“足以见得陛下没有包庇之心。”
“如此便好。”刘启向老丞相微微颔首,随即看向一眼不发的周亚夫:“可即便如此,太子篡夺中尉之权是不折不扣的大罪。若非中尉顾全大局,太子又事出有因,恐怕此事难以了结。”
周亚夫经申屠嘉的提醒后也是非常识趣道:“理应如此,所以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这话说的像是最后拍板的不是皇帝,而是在此拱手回应的周亚夫。
刘启的神色依旧未变 ,甚至露出相当欣慰的表情:“卿既理解,朕便不必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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