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焓伸出手,习惯的等对方帮他穿袖子,“这是不是你第一次来这里”
“不是。”
“和谁一起来的?”温焓狡黠的笑容有一点僵,
半晌,陆卓勋才不情愿的吐出来两个字,“沈临。”
大多数时候,沈临的名字等同于一个精彩的故事。
温焓仰起脸看他,满眼期待。
陆卓勋现出不堪回首的神情,“上学的时候,沈临说和我很熟,他和同学打赌,赌注是能把我约到这里。”
温焓笑了起来。
他大概可以想象,小时候的沈临如现在一样,一直以认识他勋哥为荣,可能还到处炫耀。
同学们自然不相信陆卓勋这种性子的人会和沈临做朋友,于是鼓动沈临打赌。
沈临那种二哈性格,自然一激就上当。
陆卓勋满心嫌弃,却还是按时赴约了。
“然后你就和沈临,还有打赌的同学一起逛了夜市?”
“没有,我让人把他抓回去了。”
“所以你还是第一次逛这个夜市?”温焓的眼睛亮起来。
陆卓勋开始帮他套另一只袖子,闻言点头,“是第一次逛。”
温焓的心情又雀跃起来。
他举着一只胳膊,不停朝远处灯火通明的夜市望去。
衣服终于穿好。
衣袖没过手掌好长一块,伸直才能露出一节细白的手指。
这卫衣本来就是宽松的款式,套在温焓身上像个麻袋一样,长度一直到大腿根。
“穿错了,这件是你的。”温焓抻着胳膊给他看。
“嗯,我知道,这件暖和。”陆卓勋把鸭舌帽扣在他头上。
橱柜里还有件一模一样,但明显小一号的卫衣。
温焓懒得折腾,穿什么都一样,暖和就行。
两人穿戴完毕,一打开车门,热闹的人间烟火气扑面而来。
叫卖声和煎炒烹炸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人流熙熙攘攘,空气中满是食物的香气。
夜市里,数排小吃摊位延伸向远处,一眼望不到头。
每一个小摊位都不大,挂着五颜六色的招牌,上面或黄色或白色的灯泡早早亮起,把一方小摊子照的雪亮。
黄色的鸡排、鸡柳,黑黢黢的烧仙草,油汪汪烤串,各式切好的水果......
琳琅满目,是温焓最爱的平淡又热闹的生活。
“老板,来一份烧仙草。”
“呦!帅哥!好家伙,你这是多高啊?”老板是个热情的话痨,手脚麻利的开始制作。
陆卓勋扫码付账,居然扯起唇角笑了一下。
老板一边做,一边对温焓道:“呦!我这摊子今天争气,净招大帅哥!帅哥,你要不要来一份?给你打折。”
陆卓勋:“就是给他的。”
老板:“你自己不吃啊?”
“我吃他剩下的。”
老板脸上露出微微诧异的神色,随即哈哈一笑,“你俩感情真好,多给你俩来两勺,吃好再来啊!”
陆卓勋点头道谢,接过装烧仙草的塑料碗,转手递给温焓。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烧仙草?”温焓接过来,挖一勺塞到嘴里,口感爽滑清甜。
他又挖起一勺,送到陆卓勋嘴边。
陆卓勋的目光落在那黑漆漆的一团上,没有动。
“帅哥,我再给你个勺子啊?”卖糖水的老板周到的递上一次性塑料勺。
在对方热情的目光中,陆卓勋低头含住。
“味道很好。”他朝老板摆摆手,揽过温焓的肩膀往前走,“你眼睛都快长烧仙草上了,我怎么不知道。”
身后,老板的嘴巴惊讶成“O”形。
这两人虽然捂得严实,但一看就是超级大帅哥。
他俩往糖水摊子前一站,不少人跟着驻足在小摊前。
“真这么甜?老板,也给我来一份。”
“我也要一份。”
......
两人悠闲地往前逛,你一口我一口,分吃一碗烧仙草。
路过烤鱿鱼的摊子,陆卓勋又买了一串鱿鱼板,换下温焓吃完大半的烧仙草,几口吃光剩下的。
走到肠粉摊子前,他要了份肠粉,又用肠粉换下温焓啃完半边,满是大小不一牙印的鱿鱼板。
两人从街头逛到街尾,又从街尾逛回来。
陆卓勋适应良好,洁癖神奇的消失不见。
不管温焓吃什么,他都能跟着吃下去。
温焓也终于实现吃遍小吃街的愿望。
时间接近六点半,深秋的夜幕早早降临。
回到停车场时,两人都没有上车的意思。
温焓靠着车壁,长长的呼出口气,“我算是知道撑得要扶墙是什么意思了?”
“过瘾了没?”陆卓勋手里拿着他吃剩的半穿糖葫芦,笑着看向他。
“过瘾。”
“走走还是回家?”
“回家,”温焓看向他手里通红的山楂,朝他张嘴示意,“啊——”
陆卓勋把糖葫芦送到他嘴边。
温焓满足的靠回车上,晶亮的眼底映出远处朦胧的路灯,“下次还来吃。”
“好。”陆卓勋痛快的答应,掏出房车钥匙。
“这里,好重的烟味。”咽下最后一口糖葫芦,温焓吸了吸鼻子,声音里的雀跃褪去,面容逐渐冰冷。
千万次出生入死,他对危险的感知异常敏锐,身体迅速绷紧,进入防御姿态。
陆卓勋开车门的动作就是一顿。
两人对望一眼,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老城区房屋拥挤,不少地方都在改建,遍地施工。
这片停车场是为配合晚上的夜市,临时开辟出来的,新的停车楼还在建造当中。
此处左右两面都是工地,地上铺的是碾碎的石头瓦砾,只在入口处有两盏昏黄的路灯。
远处热闹的夜市被一道低矮破旧的墙隔开。
一闹一静,仿佛两个世界。
大型停车位坐落在停车场最里面,房车周围一片漆黑,此刻看起来更是鬼影重重。
陆卓勋一把拉起温焓,“走!”
话音刚落,两人脚底同时传来一股大力。
有人藏在车底!
对方想抓他们的脚脖子,借机将人绊倒!
他们两个反应都奇快无比,顷刻挣脱偷袭,却被抓的脚底不稳,踉跄一下。
就在这时,又冲出好几个人。
争斗中,带着奇怪果香味的湿毛巾不断向他们口鼻捂过来。
温焓下意识的屏住呼吸,食指和无名指蜷起,以无比刁钻的角度回身,攻击对方的眼球。
那人反应显然没想到会遇到反抗。
他立刻双臂抬起,护住头后退。
但温焓出手更快,脆弱的眼球顿时受到重击。
那人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后退,然后脚下拌蒜,摔倒在地上,疼的满地翻滚,嘴里叽里呱啦的怒骂。
边上有人呵斥,让他小声一点。
他说的是缅语!
攻击的人都带着口罩,露出的皮肤黝黑粗糙,一个个眼神凶悍。
上辈子见过太多,温焓对这眼神太熟悉。
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陆卓勋!不要手下留情!”
下一秒,攻击陆卓勋的人惨叫出声,尖锐的糖葫芦签字径直刺入眼眶。
鲜血混合着颜色怪异的粘稠液体从他的眼中流出来。
凄厉的惨叫声被他的同伙捂在嘴里。
温焓急切的呼唤道:“陆卓勋!”
“我在!”陆卓勋立马和他背靠背,互相守卫。
对方居然有七八个人。
他们个子不高,身形精悍,神情是正常人绝对不会有的狠厉。
短暂的停顿不到一秒,那几个人重新冲上来,不断往他们口鼻上捂毛巾。
这群人训练有素,互相之间配合严密,绝对是专业的。
毛巾上是吸入性麻醉剂,几分钟之内就能让人失去意识。
两人尽量闭气,但反应再快,也难免吸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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