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的是陆卓勋的私人飞机,内部布局与民航客机完全不同。
飞机前面是主卧套间,里面摆放着松软的大床,甚至有私人浴缸。
几间次卧同样宽敞,全部配有单独的浴室。
中间是公共休息区,有茶吧和餐桌,两边摆着宽大的长条白色真皮沙发,上面放着浅色系的绒布靠背,还配备了电影放映设备。
再往后走有容纳8人的小会议室,里面会议桌椅、投影仪和电子白板一应俱全。
机尾还有几间房间,作为工作人员的休息区。
陆万钧带着陆小望住主卧,温焓和陆卓勋分配到同一间次卧。
这次随行的,除机组人员,秦瑜他们三个,还有大李、小李几个保镖,以及李叔和刘婶。
空间有限,大家都要挤挤睡,温焓不可能要求单独睡一个房间。
他之前不是没和陆卓勋睡过,但那是大白天,晚上睡在一起还是第一次。
次卧没有单独的更衣室,陆卓勋背对温焓,正脱身上的衬衫西裤,宽肩窄腰,标准的倒三角身材,两条大腿笔直修长,动作之间,肌肉线条明显,大师手下的大理石雕刻不过如此。
陆卓勋已经穿好睡裤,正往身上套睡衣。
“不换衣服?”他转过来,一边系扣子,一边问温焓道:
温焓别开眼,看向窗外,“我一会儿换。”
陆卓勋看着他清秀的侧脸和小巧精致的下巴,目光在薄而柔软的唇上流连一瞬,“我去看看陆小望。”
说完,轻轻带上门。
温焓悄悄呼出一口气,抓紧时间换睡衣。
空间有限的原因,这张床比总裁办休息室的小很多。
其实大小也无所谓,按照陆卓勋睡觉的毛病,他都要抱点什么睡,两个人最后总要挤到一起去。
大家上飞机前都没少吃,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沈临开始组牌局斗地主,温焓跃跃欲试。
他身上就是有这么股子热情劲儿,好像什么都好奇,什么都兴致勃勃的想尝试。
陆卓勋有时候觉得他像个好奇宝宝,在他身边时,不禁意间就会被感染,觉得日复一日的生活重新充满新意。
“会玩吗?”陆卓勋把人拉到牌桌前坐下。
温焓摇摇头。
沈临奇道:“小学弟,这可是咱清北学生的保留技能。”
陆卓勋一个眼刀过去,沈临讪讪闭嘴。
陆卓勋道:“你抓牌,我教你。”
温焓抓牌,陆卓勋在旁边给人讲解斗地主的规则,温声细语,有问必答。
等抓完牌,陆卓勋又往人身边靠靠,指导他理牌。
沈临几个互相使眼色。
看看!看看!
这俩跟连体婴有什么区别!
哼!秀恩爱!
我熏~!
在陆卓勋的指点下,温焓几乎把把赢,输的沈临哭爹喊娘。
“不行,不能带勋哥,我们以前玩牌都不带他,勋哥会记牌!”
林爵是干什么都认真的那种人,包括打牌,可谓赌、场无父子的终极拥护者。
当年他曾坚定的站在沈临一方,要求陆卓勋退出斗地主界。
沈临附和道:“就是,勋哥,人家已经会了,温少有新手光环,你又会记牌,这还怎么玩!要不我兜里的钢镚直接给你俩算了!”
温玩正玩的起劲,眨眨眼睛,小声冲陆卓勋道:“我自己来。”
两个人侧身并排坐着,几乎脸贴着脸。
陆卓勋上去和他咬耳朵,“你也能记住的吧?”
温焓目光落在沈临他们三个面前剩下的钢镚上,“能。”
陆卓勋:“沈临那小子最喜欢凑一条龙出,因为他觉得那样比较帅,你先出对子,逼他拆牌。”
“好。”温焓忽然感觉到几股强烈的视线,若有所感的看向对面,登时吓一跳,“陆,陆卓勋,你看,他们三个脸上是不是有阴影?!”
对面,沈临、秦瑜和林爵坐一排沙发。
三人皆是双手举牌,下巴内扣,面容阴沉,唯有一双眼睛射出犀利的光,死死盯着温焓和陆卓勋,一个个咬牙切齿。
温焓惊奇!
他们居然这么在意输赢!都输出怨气来了!
陆卓勋嘴角一勾,带出点得意的味道,在怨念丛生的发小们的目光中,伸手搂住温焓的肩膀,“乖!不怕!接着赢他们。”
*
在发小团的强烈抗疫下,陆卓勋从善如流,没再教温焓打牌。
他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勾着嘴角看温焓赢了一把又一把。
看着对面时不时眉来眼去一番的两人,沈临歪嘴龇牙,把牌一摔,“这牌没法玩了!”
林爵拿着牌往沙发上一靠,眼神空洞,一副被掏空的模样。
秦瑜盘着面前仅剩的三个钢镚,斟酌开口道:“得让勋哥玩。”
沈临有气无力,“秦狐狸,你是不是输傻了?让勋哥上来玩,你不如现在认输。”
做了多年秦总,秦瑜是发小团里唯一还能维持住风度的一个。
他扶了下金边眼镜,一指陆卓勋,“让他!”,又指温焓,“和他玩!看谁能赢!我就不信两个能一起赢,总要有一个输的!”
沈临和林爵瞬间支棱起来,立马发现报仇雪恨的新思路。
“我要看着你们两个相爱相杀。”秦瑜主动退出牌局,把位置让给陆卓勋,笑容阴恻恻。
林爵也放下手里的牌,“斗地主三个人也可以。”
他拍拍沈临,“辛苦你了。”
沈临秉承伙伴们的遗志,呲牙挽袖子,同对面两人道:“我就是输,也要拉着你俩一起!”
陆卓勋对失去理智的发小们毫无同情心,施施然做到温焓对面。
他加入后,牌局形式果然有所改变——温焓赢得更快了!
每次温焓牌出完,就笑眯眯的看陆卓勋和沈临打。
转眼沈临最后一个钢镚也输没了。
退出牌局的林爵和秦瑜把自己的钢镚给他。
两人总共凑出来五个。
几把之后,沈临面前只剩最后一个钢镚。
可爱帅气的沈临表情疯魔。
输牌只是一方面,冷冷的狗粮在脸上拍才最难受。
他使劲儿戳着牌桌,“勋哥,你毫无原则,毫无底线的给温焓喂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兄弟们的感受!”
陆卓勋满意的看温焓成功出掉手里的小杂牌,眼里几乎要淌出蜜来,慢悠悠道:“赌场无父子,哪里还有兄弟。”
沈临牙齿磨得咯吱作响,“无父子,无兄弟,那也别有臭情侣啊!”
陆卓勋哼了一声,把手里三张一样的牌往桌上一甩,赢走沈临最后一枚钢镚。
三个发小心中的苦楚无处诉说,只能看向大李和小李,“你们俩天天跟在他们身边,是怎么保证不疯的,你们说!”
大李和小李面无表情,脸上全然是对生活的麻木。
温焓心说沈临的问题好奇怪,他又没和大李哥和小李哥打过牌。
临近午夜十一点,三个发小彻底失去斗志,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动力和钢镚。
陆卓勋和温焓收获满满,颠着硬币,听着响,心满意足的走了。
沈临突然掐住林爵的脖子,“林爵,林院长,你可不可以再克隆一个勋哥给我,我不想要这个勋哥了啊!!!”
*
卧室。
温焓把硬币全放到床上,洒出来的硬币占据好大一块地方。
开始开开心心,叮叮当当的数着,看陆卓勋从浴室进来,顿时一惊。
“怎么了这是?”陆卓勋被他的表情弄愣了。
温焓双眼圆睁,“陆卓勋,你有新床单吗?”
陆卓勋这才注意到床上的硬币,眉头微微蹙起。
温焓紧张起来,他果然受不了。
陆卓勋床上从来不放外面带回来的东西的,连自己的手机都不放,更别说这些被好多人摸过的硬币了。
温焓有点窘。
今晚上玩的高兴,一时间忘了陆卓勋洁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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