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脸烧的通红,和自家少爷连体人儿似的黏糊着。
王司机不禁心里暗暗咂舌,但一句话也不敢多问。
“......去云慧小区,五号楼。”阮秋说。
这是顾芒的家,上次把醉了的顾芒送回来时就是这个地址。
车里的温度宜人,顾芒本来身体里面就火烧火燎的,此时顷刻就闷出来些汗,不安分地动着身子,要把身上的外套蹭下去。
阮秋知道顾芒难受,紧紧抱着他,却担心顾芒着凉,哪敢给他脱外套,一边抱着他轻拍后背安抚,一面低声哄道:“老师,乖点儿......等会儿回家了再脱好不好?”
顾芒哪里听得清他说话,他现在只觉得热,仍然不止不休地要挣脱外套。
阮秋顿了一下,他没照顾过人,此时脑子一抽,把顾芒衬衫前襟拉开了一些,没敢拉开太大,只露出莹润锁骨,沾了红糖般渗透出红蜜色泽,锁骨上还有一点小红痣。
他呼吸发紧,几次深呼吸,才轻轻往里面吹了口气。
这回应该会凉快点吧?
他不确定地想着,忽然听到耳边一阵把人骨头都要酥掉了的低吟。
阮秋结结实实地愣住了一下,紧接着就是把车帘拉下关上,隔绝前后座的视线。
震惊地脑海一片空白的王司机:......
怀里顾芒颤了颤,果然不再动了,阮秋脸色通红,正迷茫接下来该怎么做,怀里的人又动了动。
他眼睛睁开一条缝,平时冷清淡色的眸子蕴郁着潮湿的水汽,像雾霭中拢着白雾的森林。
阮秋怔怔地低头和他对视。
那眸子要沾湿他的心他的衣,一拧就透出水来。
顾芒就这样看着他,过了好半晌,才吐出蛇信子一样探出一截腥红的舌尖舔了舔下唇。
他眼前一阵阵旋转,早就分不清是不是梦境,早就分不清眼前的阮秋是哪个世界的阮秋了。
他只知道这是他的爱人,是他最重要的人,是他奔波四顾寻寻觅觅的解药。
“......难受。”
他说着,没等阮秋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顾芒就靠了过来,浓郁的香氛气味放大,下巴传来湿热的触感。
阮秋如遭雷击,浑身僵硬,以下巴那里为圆心给全身都荡漾开一阵阵带电的酥麻。
他在吻他......吗?
他的老师,在吻他。
“吹......”顾芒伸手去扒拉阮秋的手,低声要求解渴一样的低喃:“吹吹。”
刚才很舒服,麻麻的痒痒的,又凉又热,很舒服他还想要。
阮秋呆呆地再次扯开一些顾芒衣襟,轻轻往里吹气,又激起顾芒的轻颤,交颈鸳鸯般又脖子蹭他,给他一个讨好的黏糊糊的吻......
好不容易才到家里,阮秋抱着人来到卧室。
他打开顾芒的手机看到备忘录,知道了顾芒平时吃的药,很轻易从柜子底下翻出药来,药有些奇怪,有些明明白白写着胃药,有些是白瓶子,没有额外标签。
不过备忘录写了顾芒有时候会有些失眠,阮秋知道安眠的药类大多数就是这样的空白瓶身,也没多想,给顾芒吃了一些。
人终于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阮秋摸了摸额角,不经意间自己竟然也出了一身的热汗。
他打了电话给夏宇,那边已经完事儿了。
“哈哈哈哈哈,你是不知道那老女人脸色有多难看,本来脸上就一堆皱纹,还舔着个脸在那撇神拉嘴装可怜,谁特么理她啊,”
“还有他那个傻逼弟弟,更是重量级,原来那么多前科都是拿钱料理的,这回老账就账一起算,他们姐弟俩去监狱手牵手咯~”
“对了,你那边咋样?把顾老师送医院没?”
阮秋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耳根却红了,“没有,我直接回他家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夏宇有些懵逼,进展这么快的吗?
他试探性问:“那个......他,我记得他不是中那个药了吗?”
阮秋看着顾芒潮红的脸,人吃完药已经好很多,就是一直喊着热,这也是他打电话的原因。
“嗯,对。”
夏宇:......
他听出来顾芒的药性应该还没解开,“那你咋还没把他送医院。”
“不想送。”
这回阮秋是回答地直接又了当,他侧过身,握住顾芒的一只手,“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样子。”
医生也不行。
夏宇:......?
行吧,反正他向来不理解他这个发小。
“那你就......就,”夏宇一个青春少男也臊了脸,“你就自己给他解呗。”
阮秋问到了点上:“我怕他醒来后会怪我。”
他垂下眉眼,想着之前二人相处,每次都是自己挑事儿,顾芒着实鲜少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自己要是现在做什么岂不是趁人之危了。
夏宇:......
那你妹地就送他去医院呀!
他这回是真有点惊讶了,阮秋向来做事不拘一格,他没想到人都摆在眼前了竟然也会顾虑这么多。
“对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之前不是对人接触就过敏吗?”
阮秋闻言也愣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自己和顾芒十指相扣的手,陷入沉思。
从刚开始到现在,他确实和顾芒接触好多回了,身体直接相贴也不是没有,但自己并没有发生其余时那种反应。
难道......顾芒真的是他的药?
他没管夏宇那边疑惑地“喂”“喂”,掀开了被子的衣角。
刚才顾芒嫌冷,在被窝里已经把衣服脱个七七八八,白净莹润的身体染上薄红,衬的那点锁骨上的红痣异常的漂亮。
阮秋心里给自己打气,他只是实验一下自己那个怪病会不会对顾芒起反应,不是为了别的。
继而深呼吸一口气,把衣服调整成和顾芒差不多的状态,钻进被子里抱上去。
当两人当真扭糖般完完全全抱在一起时,阮秋浑身过电地发麻,几乎要舒适地呼出声。
相贴的身体一丝间隔也无。
灵魂好似被圆满补全,拼接了完整的另一半,幸福交加着快乐,慰藉,爱意......各种杂七杂八的感情交错在一起,让人温暖地要哭出来。
阮秋正怔楞着,只听一声响,抱着的人像是热地受不了一般,翻身把他压在床上。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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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真面目
两具年轻的身体, 触感是同样的润泽青韧,相贴地毫无间隔,此时这样沉甸甸地压在阮秋身上, 顷刻就让他红了脸。
“你......”
阮秋干巴巴地叫了一声,推了推顾芒的肩膀, 力度很轻。
身上的重量虽然不轻, 但对于阮秋这样从小被家里精英教育练过散打的人来说并不重, 只要阮秋现在想,毫无疑问地可以挣脱过去。
更何况放在以往任何时候,有什么人胆敢这样趁着酒醉或者别的什么趴在他阮大少身上, 不给他一梭子都算是阮秋心情好了。
可此时此刻。
他头发散乱地这样被压在柔软的鹅绒绵上,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的, 哪怕是一丁点的要反抗的想法。
尽管他一直在否定,但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喧嚣着期待和更多。
顾芒烧迷糊了, 不可能止步于小学生一样的单纯贴贴, 他一手去环着阮秋的腰,一手禁锢住他的后脑勺, 再抻长脖颈, 去寻找慰藉的冷源......
然而身下的躯体也在一步步变得更热, 怎么能去给顾芒降温?顾芒不满地嘟囔一声,织蛛网似的把身下人裹紧, 不安分地蹭动。
不久后也终于没了什么力气,头搭在阮秋的脖颈。
如果只是这样也没什么, 最要命的是, 这个姿势让顾芒的吐息恰好喷到阮秋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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