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给。”
顾芒拿过药箱,一手还揽着阮秋软绵绵的腰,另一只手把那个药箱盖子打开,抠出来几粒退烧药抵在阮秋嘴边。
“张嘴。”
阮秋烧的迷糊,也被顾芒的味道熏得醉醺醺的,只觉得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乖乖张开嘴。
顾芒的视线在那双红成熟透的果子般的唇上停顿一会儿。
他说:“张大些。”
阮秋反应了一下,似懂非懂地点头,又张大了些嘴巴,熟红的果子因为过于熟透甜地裂开果壁,露出柔软的内心,甜蜜的舌尖在贝齿之间若隐若现。
顾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一口吻上去的冲动的。
他深呼吸一口气,食指抵着阮秋的上颚,准备把药片放进去,不想对方似乎及其熟稔这个动作,舌尖自发地动起来,从指尖卷着来到指腹,再到指根......
顾芒脸色一黑。
妈的,不用说都知道这个动作是他妈的谁教他的。
眼见对方有全部含住的架势,顾芒什么心思都没了,把药片往阮秋嘴巴里一扔,手动给人合上嘴。
阮秋不明所以地闭上嘴巴,喉咙一咽,药片就吃下去了。
药性很烈,困意涌上来,他再次放任自己抱着暖源,闭上眼的一瞬间就失去了为数不多的意识。
-
回到宅子里时是顾芒把阮秋抱下来的。
顾宅很大,但只是为了打扫也需要不少佣人,门口的门都有三人高,开门时都是两个佣人一起左右开。
顾芒抱着昏迷的阮秋进去时,清楚地看到佣人们脸上的惊讶和一闪而过的厌恶嫉妒,随即变成谄媚。
“少爷。”
顾芒没有搭话,掠过了他们直接上楼走去。
“啊,少爷这次从海外回来和之前比一点也没变。”
“可不是,我刚才开门时候一见到他那张脸都要吓得犯心脏病了......”
“不是,那狐狸精前脚不是刚被老爷责罚吗?怎么,怎么又在少爷怀里了???”
“真是好手段,什么时候咱们都该朝人家取取经。”
“一回来就能勾搭上大少爷,我要是男的我也要试试他那个屁股。”
“恶心死了,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的东西你也沾边,你离我们原点!”
......
这些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眼里却满是嫉恨。
顾芒的房间在二楼,他不在的时候这里也被每日清洁,搭理地很是整洁,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看上去像全新的。
他把被子抖散,给阮秋放到柔软的床中央,刚才他有查看过阮秋身上的伤,陈年旧疤该有的一样不少,与之前相比更棘手,也更严重。
眉紧蹙不展,顾芒打了电话让人送药进来,给床上的阮秋翻了个面,从后背开始给人清理。
系统弱弱地出现了一下:“宿主,你这样做的话跟人设违和太大了,如果让阮秋先生察觉到过于异常,很可能会引起梦境意识动荡的。”
“梦境意识动荡?”
“嗯,”系统在光脑里转了个圈儿,“这个世界是阮秋先生的梦,和您自己做梦类比一下,如果在梦中你看到自己有五根手指,会察觉到不对,发现这是个梦,进而极有可能醒来;这个世界也是如此,如果阮秋先生对您的人物人声察觉到太多违和感,可能会刺激到他让他醒来的。”
顾芒用牙齿咬开纱布,手上给人包扎的动作丝毫不停。
“哦,所以呢?”
系统:......QAQ
宿主见到老婆就油盐不进怎么破?
顾芒垂眸扒拉开阮秋破破烂烂的上身衬衣,看着那一后背狰狞的疤痕,手上涂抹药膏的动作轻之又轻。
半晌,他才对系统说:“现在他昏迷着,又没有第三个人看到——你不算人,既然没人看到,又谈什么崩人设。”
好,好有道理。
系统说:“那宿主要注意噢~”
顾芒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打了个电话给顾宅的医生,这个医生算是顾芒半个亲信,很早以前被顾芒安排在顾家,顾芒给他交代一番如果阮秋问起来了就说是医生处理的,没等医生回话就挂下电话。
顾京似乎格外偏爱虐打阮秋的后背,给后面的伤口都清理完了,也就没什么了,只有小孩烧的红扑扑的脸蛋和膝盖的红肿格外惹人心疼。
顾芒下了床,去拿来冰袋和膏药,捯饬一番后回来,把阮秋在床上翻了个面,让阮秋仰躺在床上。
上半身的衬衣已经破破烂烂,留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更何况后背还涂着药,衬衫留着反而是碍手碍脚。
顾芒只是思索一会,就不客气地坐在床边开始从上往下一粒粒解开阮秋的扣子,不想扣子刚解开到第三颗,床上的人眼睫猛地一动,一下子就醒了。
小猫吓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躺在床上,为什么看到顾芒的脸,几乎从床上弹起来,退避三舍地整个身子牵动后退,把床单都蹭褶了,硕大的猫瞳满是恐惧。
顾芒想笑,又心里有些酸,想抱抱他了。
他挑眉:“你似乎有一醒来看见我就乱蹭的毛病?”
阮秋一点点反应过来,茫然地四周看了看。
“我的房间。”
阮秋惭愧地看向被自己弄褶弄脏的床。
“我的床。”
阮秋愣了一下,忙给抻平铺好了。
顾芒:......
阮秋又低头看看自己被处理好的伤口,捏着衣角慢慢抬头看顾芒,几次张口,小声说:“少爷?这个......”
顾芒偏头瞧他。
阮秋盯着自己被处理好的鞭痕,轻声:“谢谢你,少爷。”
顾芒嗤了一声,“你不会以为以为是本少爷给你亲自清理的吧?伤口都处理好只能说顾家的医生没白拿工资。”
阮秋没有丝毫意外,他摇摇头,难得生出了一丝不知所措的羞赧。
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他在顾家的存在就是当顾京的沙包,刚才顾京又说把他暂时交给顾芒,那么应该说他是顾芒的沙包,可是为什么要把一个沙包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呢?
正当阮秋认真地思索着现在要不要跪下时,顾芒已经率先给出吩咐。
“衣服脱了。”
“......什——”
“衣服,脱了。”顾芒皱眉,“你非要我每句话都说两遍?”
阮秋的脸腾一下红了,手紧紧攥住已经解开的三个扣子,“少爷......”
“你以为你背后抹上的药是胶水吗?可以黏在你身上?再乱动,都被你的衬衫蹭掉了。”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可,可是......
阮秋绞着手纠结,最终还是把扣子解开。
各种疤痕犹如大理石的花纹刻在白嫩的身体上,而尤其不能忽略的一点,是嫩红上的一抹亮银。
顾芒盯着嵌在胸前的那两环亮银,辅一摇动,就发出叮叮当当的银环脆响。
阮秋咬紧嘴唇,羞耻地说不出话来。
他眼神一点点晦涩下来,扯开嘴角,像嘲讽又像调戏:“顾京还给你玩过穿刺呢?”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11-13 21:33:47~2023-11-14 19:23: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芪焾 3瓶;我老婆消息屁股翘、包包龙、沈柠柒吖、困死我了、赶作业的咸鱼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5章 用嘴
阮秋本就还在低烧, 脸颊粉嫩地像块腌了糖块的桃肉,一听这声称得上质问的口气,本埋藏在心底很少被激发的羞耻心一下子爆棚, 热意顺着脖子往上窜。
这其实是不应该的,他本来就是顾京养的玩物, 说地有名字就是情人, 说的没名没姓就是个拎家里来的狗儿, 对他不论做什么都实在太正常不过。
“我......”阮秋讷讷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心底也不知为何,升腾起一股诡异的心虚感。
眼瞧着顾芒的脸色越来越冷, 羞耻和心虚把阮秋架在火堆上烤,他连把衣服拉上都顾不上了, 身子往前靠着,不自觉就离顾芒更近了一些, 伸出手, 又只是攥紧了床单。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