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浴加按摩,保健和足疗,一套下来苏沅舒服到不想离开,做脸的时候他又美美地睡了一觉。
同他惬意的一天相比,傅总今天忙得脚下生风,和中介穿梭于各处房源之间,每到一处他还要拍照拍视频,归纳房子的优缺点,时刻记得自己有任务在身,得回去向苏沅复命。
苏沅睡醒已经快下午五点钟了,傅朔寒还在被中介拉着看房。
看出工作不易,中介真的很拼,傅总也很拼。
快六点的时候,傅朔寒结束了一整天的看房之旅,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他昨天刚退烧,今天折腾了一天不得闲,这会儿体温又有点高,但为了见苏沅,他没把这点事放在心上。
苏沅从养生馆出来径直上车,傅朔寒先觑了觑他的脸色,在外人面前冷漠孤傲说一不二的龙傲天,现在苏沅面前成了虫傲天,虽然周身气场还在,但却被对苏沅施压半分,甚至说句话都要看他脸色,左右斟酌:“小沅,可不可以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今天看房时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苏沅没有拉黑他的联系方式,只是把他连同之前的号码一起弃用了而已:“我换了新的号码。”
傅朔寒目光暗了暗:“那能不能……把号码告诉我。”
苏沅瞥了他一眼:“不能。”
被如此干脆地拒绝,绕是傅朔寒有心理准备,失落还是难免的,声音都跟着低了几个度:“那我以后想联系你的时候写信吗?”
苏沅这会正在和曹阳聊天,低头专注地看着手机,颀秀的手指飞快地点动屏幕,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嗯,可以。”
傅朔寒事业上崛起,身价一跃而起,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受人瞩目的焦点,任何场合都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这几年没吃到的瘪全在今天苏沅这儿补齐了,他自然是不甘心:“我回去再养几只信鸽?”
他得到的又是一句应付:“行。”
他的目光从晦暗改为幽怨,甚至带着点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委屈,默默启动了车子。
苏沅意识到车子启动,才抬起头:“你送我到千寻甜坊就行,不用送到校门口。”
苏沅已经和曹阳约好回宿舍和他们一起吃晚饭,而且听曹阳说时牧也在。
今天时牧好心好意地和他去接船长却跑了个空,苏沅心里特别过意不去,听曹阳说时牧喜欢学校附近的一家点心,他刚刚已经在网上订好了,回学校路过的时候刚好顺路去取。
刚刚启动的车子熄了火,傅朔寒心里的火却冒得有丈高,他之所以没找人替自己看房,而是顶着病忙忙碌碌地跑了一整天,就是为了能有个和苏沅一起吃晚饭的机会。
不承想竹篮打水,得了一场空。
但心里的火蹿得再高,也只能烧着他自己,纵然火大到七窍生烟,看着苏沅也发不出半点脾气,好声好气地商量:“小沅,最近新开了一家餐厅很不错,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你自己去吧,我答应了室友回去和他们一起吃晚饭。”苏沅看了下点心店的位置离得并不是很远:“你不送我也行,我刚刚看了地址,甜品店就在下条街,我走过去。”
傅朔寒闭了闭眼,吁了口气,提醒:“小沅,医生说你不能吃太多甜食。”
控制饮食这方面,苏沅一直做的很好,所以他根本没把他的提醒放在心上,随口答到:“我不吃,给我室友买的,他喜欢。”
傅朔寒:“……”苏沅的每一句话都像浇在他心头的一瓢油,这种被忽略、拒绝、敷衍的感受,简直要把人折磨疯了。
傅朔寒双手扣住苏沅的肩膀,语态几近失控:“你能不能看看我?”
苏沅一直在和曹阳商量晚饭点餐的事,他忌口的食物比较多,点起来有些复杂,所以根本就没注意到快被气到发癫的某人。
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傅朔寒黑泠泠的眸子深邃而幽沉,盈满复杂交错的情绪:“你能不能看看我,从上车起你甚至都没看我一眼。”
苏沅默了默,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遍,同他浓重的情绪对比,苏沅过于冷静,透着凉薄:“看完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我室友在等我。”
傅朔寒:“……”气结哽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苏沅挣开他的手,转身去开车门:“傅先生再见。”
苏沅下车,傅朔寒在车里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几番深呼吸,都压不下心里杂糅的情绪,整个心都空落落地坠在寒风里,另一头系在苏沅的身上,他冷漠的态度像是一把刀,随时都会隔断悬着心的绳子,让它坠落,摔得支离破碎。
苏沅走出一段路后,放慢脚步,脸上随意的表情淡了下去,有想回头看看他还在不在的念头,但念头并不强烈,一闪而过。
苏沅最终还是没有回头,清瘦却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路人的重重身影之中。苏沅到甜品店时,他订的甜点已经打包好了,进出甜品店只花了几分钟时间。
这时间天色黯淡,已经擦黑,曹阳他们还在等自己开饭,苏沅脚步比平时快了些。
他穿过正门,走在廊道上,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竟然在半路遇到了时牧。
两人碰面,见到彼此均是一愣,时牧见到他手里提着的甜品袋子,目光顿了一下。
苏沅看到他抱着的电脑屏幕也很诧异:“时牧,你是要出去吗?”
时牧收回自己的视线:“嗯,显示屏出了点问题,拿去修一下。”
现在这个时间,附近的能修理的店都已经关得差不多了:“你要送去哪里修?我刚刚回来路过时附近的店基本都关门了。”
时牧扬了下下巴:“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去步行街那边。”
苏沅看他抱着那么大的显示屏实在很不方便,而且时牧帮过自己那么多次:“我和你一起去吧。”
时牧迟疑了一小会,点了点头:“那你和曹阳说一下,他还在等你。”
苏沅:“嗯好,我打电话跟他说一下。”
两人一起出了校门,苏沅小跑去路边打车,但出租车没等到,却等来了一辆迈巴赫,傅先生正坐在驾驶位。
他虽然面无表情,但眼中的戾气浓到快化成实质了。
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来,他一瞬不瞬盯着苏沅,明知故问:“小沅,你这么快就吃完晚饭了?”
苏沅听出他的弦外之意,淡淡地笑了笑:“没吃,时牧的显示屏出了问题,他一个人送修拿着不方便,我和他一起去。”
他的话音刚落,似乎听到了一声牙齿咬磨的咯吱声,惊诧地看着傅朔寒。
傅朔寒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自己带着病苦哈哈跑了一天,到处看房子,连个一起吃晚饭的机会都没得到。
苏沅为了这个叫时什么的家伙却可以连晚饭都不吃!
好,很好。
傅朔寒握着方向盘的手攥出了青筋,他打拼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但今天却还是露了端倪,压着眉峰,怒极反笑:“你刚刚很着急回去和室友一起吃晚饭?那么重要的事,说取消就取消了。”
苏沅扬眉道:“你说的对,晚饭的确很重要,不知道傅先生可不可以帮个忙?”
傅朔寒和他对视:“帮什么忙?”
苏沅比刚刚多了几分笑意,弯起眉眼:“傅先生可以帮我们把显示器送去修理吗,我们就可以回去吃晚饭了。”
第40章
一个车里,一个车外,四目相对,傅朔寒的脸像打翻了的调色盘,色调和此时黑压压的天色十分相称,阴沉晦暗,见不到一丝明媚颜色,声音也沉了下来:“你在教我做事?”
苏沅觑着他的神色,没有退让的意思:“生气了?”
上午抛出去的套路,如今牢牢勒在傅总自己的脖颈上,表情严肃,内心挣扎半晌,冷冷道:“教的好。”
苏沅:“?”看他的表情那么凶,以为会生气发火或者一踩油门,扬长而去,没想到他半天吐出这么一句来,苏沅猜他大概是狠话没说完,问道:“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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