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楚冠逸的爷爷去世,楚冠逸的父亲接替成为他的第二任主治医生,再后来楚冠逸长大了,也成为了一名医生,原身又被转给他负责。
想起这些,苏沅心里颇为感慨。听说过祖传秘方、祖传医术的,还是第一次听说祖传病人。
自己这个病秧子楚家三代传承。
感慨过后苏沅又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楚冠逸不远万里追过来,一定不是为了完成家族传承大业的,他肯定还没死心,所以绝对不会只来参加酒会这么简单。
苏沅正琢磨着该怎么把楚冠逸赶走,肩膀被重重捏了下,傅朔寒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想什么想的这么认真,我叫你都没听到。”
苏沅收起思绪,转头看向他:“没想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
傅朔寒丢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示意他看楚冠逸。
苏沅抬眼看过去,楚冠逸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沅沅,刚刚傅先生说你下月初要做手术,让我决定留下来照顾你,毕竟没有谁能比我更了解你的身体状况。”
苏沅一听就明白了他的目的,让他留下来照顾自己,死得更快,干脆地拒绝:“还是不麻烦楚医生了,毕竟你们家祖孙三代治了这么多年,我的病也没治好。”
楚冠逸没有想到苏沅会拒绝自己,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再说话时竟有些哽咽:“如果祖父听到你的话,一定会非常伤心。”
楚冠逸不仅了解苏沅的身体状况,更了解他的心思,以至于让原主从小到大都对他言听计从。
他明白原身对他的祖父有很深的感情,自己在这时候提起,苏沅一定会伤感怀念,不会再拒绝自己的。
苏沅的确迟疑了,半晌才开口:“那你祭拜楚老先生的时候,多安慰他几句。”
楚冠逸以为他的话没说完,还期待地等着,但半天没等到下文,心急追问:“然后呢?你真的不让我留下来继续做你的主治医生?”
苏沅再一次拒绝:“不用。”
苏沅的冷漠,是楚冠逸始料未及的,他又摆出那副伤痛欲绝的模样:“沅沅你变了。”
苏沅不想看他装模作样,只想快点结束这次见面,撑着额头,倒进傅朔寒怀里:“我头疼,想休息。”
傅朔寒垂眸看了看怀里的人,目光对视时,已经猜出苏沅是故意装的,但是并没有拆穿:“楚医生,你刚刚下飞机也要休息,我已经让助理替你安排了酒店,离明天酒会的场地非常近。”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楚冠逸明白自己只能先离开,回去再从长计议,识趣地起身道别:“傅总,沅沅,那我就不打扰了。”
苏沅看着楚冠逸离开,苏沅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踏实。
自己上次竟然没唬住他,被他追到这来了,既然来了他一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必须得想个办法尽快弄走他。
“人都走远了。”傅朔寒幽幽开口,气息洒在苏沅耳边激起一阵痒意,引得苏沅一激灵,碍于还坐在他腿上,苏沅也不敢用力挣扎。
傅朔寒目光落在他脸上,徐徐下移,抬手拂过他的眉梢眼角,划过脸颊,最终停在他的颌线处,用食指挑起他的下颌,道:“你看我头发。”
苏沅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头发,没发现异常:“乌黑浓密,挺好的。”
傅朔寒别有深意地啧了一声:“乌黑吗?没泛起微微绿光吗?”
苏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
原来傅朔寒已经怀疑自己和楚冠逸关系暧昧,怪不得好好的沙发不让坐,非得抱着坐腿上。
傅朔寒挑着他下颌的食指微微用力,语气不善地警告道:“虽然我们的关系假的,但外人眼里你是我的未婚夫,若是因为你和别人不清不楚的关系传出风言风语,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苏沅正要解释,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既然他起了疑心,不如顺势借他的手把楚冠逸彻底赶走。
借刀杀人是妙计,更何况傅朔寒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刀,他是超级加倍的大砍刀,他要想赶走楚冠逸,那人就在沪城一天都待不下去。
求人办事,当然要先把人哄开心了,他不是喜欢看自己哭吗,那就哭出来给他看好了。
这样在痛斥楚冠逸一直对自己图谋不轨时也显得真情实感,傅朔寒更容易相信。
让那个人渣从哪来回哪去,别再想着算计利用自己。
苏沅心里算盘打得噼啪作响,趁着傅朔寒没注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大腿狠掐了一把。
为了能让自己顺利地疼得哭出来,苏沅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嘶!”傅朔寒搂着自己的胳膊骤然收紧,眉头也拧成了山,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苏沅!你敢掐我!”
苏沅:“!!”震惊低头,自己的手还搭在傅朔寒的腿上。
他无辜又委屈,这可不怪自己,是他非让自己坐怀里的,两人的腿叠在一起,他刚刚怕傅朔寒发现,一着急掐错了。
正欲解释,苏沅身子一仰,被掀翻在沙发上,傅朔寒搓着被掐过的地方,恶狠狠地瞪着他,半晌忽然又笑了:“你为了楚冠逸和我动手?”
第19章
苏沅身子都来不及坐正,急忙解释,晚一秒都怕傅朔寒呜嚎一口把自己吃了:“不是!跟他没有一点关系!是我……”
大概是他解释的方向不对,傅朔寒更气了,眉毛都立起来了:“还在帮他开脱了?你很喜欢他是吧?很好,我就让你们永远不能再见面!”他丢下一句,暴怒摔门而去。
苏沅看着两扇打颤的门,愣了会儿,之后缓缓伸出两根手指,暗戳戳地比了个耶。
虽然过程跑偏了,但结果是自己想要的,而且自己刚刚还少受了皮肉之苦。
扪心自问,刚刚那一下掐得是实打实地狠,换成他自己,一定会哇地一下哭出来。
***
助理晓临按照傅朔寒的吩咐,负责送楚冠逸去酒店。
中途,手机忽然响了:“嗯、明白。嗯,好的。”挂了电话,晓临通过后视镜瞄了眼后座的楚冠逸,不承想正好和他看了个对眼。
晓临礼貌地笑笑,并没说话,楚冠逸倒是找到了搭讪的机会:“酒会是明天晚上开始对吧?”
晓临的很冷淡地嗯了声,同时左打方向盘,拐上高架桥直奔机场。
楚冠逸对沪城不熟,并没有发现异常,还在想着从晓临嘴里套话,探着身子向前,问:“傅先生和苏沅的感情怎么样?我看订婚酒会准备得很隆重,苏沅很受宠是不是?”
晓临礼貌地笑笑:“我只是傅总的助理,他与苏沅先生的事情我不清楚。”
没有得到有用的回答,楚冠逸悻悻地靠回座椅上,但心里的盘算却没停。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了解到傅朔寒并没有向苏沅说的那样对他报复折磨,相反对他很好,负责他住院吃药和一切生活开销,订婚的酒会办得声势浩大,比好多人的婚礼还隆重。
想到此,楚冠逸眼中露出不屑来,传言傅朔寒有多么可怕,实际不过是个好色的俗人,见到苏沅那张脸,不还是把深仇大恨都抛一边去了。
不过这正合他意,他越是对苏沅着迷,自己以后的计划就会越顺利。
一路上,楚冠逸只顾着算计该怎么管教苏沅,让他变得和以前一样对自己言听计从,完全没注意晓临走的方向不对。
直到车子停在机场前,他才发觉不对:“不是说去酒店吗?为什么把我送到机场来了?”
说着用力去推车门,但门早已被晓临锁住:“楚先生,稍等。”
他话音刚落,车窗就被人敲响,车外站着几名彪形大汉,虎视眈眈地盯着车里。
晓临得到示意,把楚冠逸那侧的车窗降下来一些。
站在外边的保镖拿出两样东西递到楚冠逸面前。
楚冠逸不解地看着他手里的两样东西,一个是信封,另外是个挺有分量的盒子:“这是什么意思?”
保镖并没多说,而是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傅总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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