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关被“弟妹”呛了一下:“贺关。加贝贺,开关的关。”
三姐点点头:“哦……长得挺帅。你视力不太好?”
贺关茫然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三姐刚要回答,贺关的耳朵便被楼冬藏捂住,说:“楼秋收,你能不能闭嘴。”
楼秋收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你说话。真的,贺关,真不是视力不好?不然怎么会看上他啊?我弟什么样我可知道了……”
贺关耳朵被捂得更紧。
他被捂得耳热,又觉得贸然去掰不太好,敲了敲楼冬藏的手背,说:“让我听姐说话。”
楼秋收:“哎呀,嘴真甜。”
楼冬藏放开手,放在贺关肩上不下来的姿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贺关还是头一次有这种……和“恋人”的兄弟姐妹聊天的经历,好玩的同时,感到的更多是艳羡。
楼秋收吃饱后只拿着香槟浅饮,剩下半场全在和贺关聊天,聊天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我弟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开飞机来接你”、“别让他粘你这么紧,不然以后甩不掉了”。
贺关:“姐是飞行员?”
楼秋收:“嗯,驾龄好几年呢。之前是飞行器设计工程师,在民航工作过一段时间,在那几年顺便考了个飞行员驾驶证,家里的私人飞机有一架是我找民航要来的,特意规划了航线。”
贺关竖了个大拇指。
楼秋收在刚才的聊天里有意无意把话题往钱的话题上引,都被贺关避开,便已经知道贺关的立场。
不干涉、不参与。
在两个人刚才的相处,楼秋收能确定,他的立场自然也代表了楼冬藏的立场。
他们不会参与这次的遗产纷争。
所以她才会和贺关聊很多。
高兴。
*
酒足饭饱,年长一些的和楼英杰告辞,年纪小的已经从座位上起身,奔向楼下的舞池里去。
贺关把自己的礼物送给楼英杰,说:“爸,送您的生日礼物。”
楼英杰接过来,看盒子小便直接打开了,说:“送的什……”
那是一只通体剔透的汉玉蝉,身侧有两个孔洞。
这类属于冠蝉,穿孔戴在帽子上,不是墓穴里死人口中的那类。不过之后也可以让死人含着。
楼英杰:“……你有心了。”
贺关笑了笑,没说话。
他赌楼英杰会喜欢,果然赌对了。
他记得在书里,楼君夺提过自己爷爷奶奶感情很好,那么这么大岁数的寿辰……送配偶物件应该会比送自己物品更开心。
楼冬藏不和自己说母亲的事,贺关自然也不知道岳母是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这件事楼冬藏似乎很避讳。
看那天在山上只有楼英杰一个人……
贺关不敢断言,所以想了很久,最终选了玉蝉。
生者配饰,死人墓葬,都很合适。
楼英杰直接放进了兜里,惹来楼冬藏二哥一个眼神。
贺关客气地和他点头。
送完礼物,贺关和楼冬藏一起向外走。
他们身后还有一个人跟着过来,但并不出声。
两个人都知道是谁。
贺关脑袋发疼,在想怎么在楼冬藏面前解决这件事。
他看不见,自己不能离开他身边。
楼君夺该怎么对付?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那完全没有什么。自己都应付得过来。
拖可以拖,强硬倒也可以强硬,只是……
楼君夺作为这本书的主角攻,他有霸总该有的一切素养,非常难缠
其中就包括躁郁症。
现在他是两个人了。
贺关主要怕楼冬藏受伤。
贺关走到拐角时被人截停。
身后另一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被楼冬藏按住肩膀,推到拐角的墙上,挨到墙上花纹繁复突出的欧式壁纸。
贺关被他抬起下巴,和他对视。
略微低头的楼冬藏眨了一下眼,眼里青蓝色的水波被一道光映亮,有异于常人的明度。
贺关听见他说。
“可以亲你吗?”
第36章 阿关 怎么还是那么笨。
贺关在瞬间明白了他在问什么。
“可以亲你吗。”
——能把身后的人赶走。
楼冬藏看不见, 可贺关看得见。
他视线不自觉地往下,落在这人放在自己下巴的手上。
楼冬藏的工作似乎不用经常出差,再加上这几个月一直在家里,白得出奇。
皮下的血管发绿, 在皮下安静地蛰伏, 非常明显。
但又冰凉, 像什么玉挨着一样。
贺关舔了一下唇, 听到越来越近, 即将拐弯的脚步声, 急忙说:“……嗯。”
他不自觉空咽一下,一句话出口了半句,被人手指往上,找到嘴唇, 紧跟着靠得更近。
“能找到我……”
能找到我嘴唇在哪吗。
楼冬藏用行动证明了他能。
他手触到唇角, 又低了点头。
贺关之前给他剪头发只是剪了后面点,这些天前面刘海长长,稍微遮住眼。
靠得这么近, 一些刘海落下来, 戳到贺关的鼻梁。
好痒。
他手温虽然低, 呼吸却是热的, 还有一点麦香味。
贺关想了很久这味道哪里来, 大脑宕机好几秒,这才想起来。
是刚才在宴会厅吃的古斯米的味道。
跟过来的脚步声停了。
来人的目光似乎要在贺关脸上灼出一个洞。
但很快, 贺关完全感受不到了。
因为带着一点麦香味的吻已经落在贺关唇上。
和之前生病喂药时的吻完全不同, 那时的吻贺关完全没有关注触感, 一心想着喂药。
现在却不是。
现在他明明睁着眼, 视力却好像不太好用。
眼前什么都看不到, 所有的感官、触觉、细胞都在嘴角大吼:
另一个人亲到你了。
力度很轻,又撩拨。
带着点湿,他偶尔被那人的舌尖舔到嘴角。
贺关后退半步,被他舔吻得丢盔弃甲,脚后跟直接撞上墙,手也跟着按到壁纸上去,摸到凸起的缝线。
……不然不知道放哪。
这个舔吻太轻了,像棉花糖一样。
甚至触感有点像挨到了果冻。
贺关这么一退后,脸自然也跟着退,被人追过来,抬起胳膊堵在墙上,挡住了脸。
——楼君夺还在。
“阿关,怎么还是那么笨。”
“张嘴。”
这句话的影响绝对是爆炸性的,又轻又暧昧。
既营造了他们之前吻过无数次的事实,又因为贺关的反应,给这句话蒙上另一层色彩。
即使吻过无数次,贺关还是生涩。
他们那么亲密,这一点都可以拿来调笑。
贺关被他带着笑的话喊得血气冲头,昏头昏脑,下意识要按他说的做,就听见拐角处的人猛地一甩臂,愤怒地走了。
贺关这才清醒。
刚才那两句话只是为了赶楼君夺走。
他小小松了口气,刚想推推楼冬藏让他离远点,张嘴张到一半,那双微凉的唇竟然又回来。
贺关……
贺关措手不及。
他以为这个舔吻便是结束,没想到还要来,且这次比刚才动作大得多。
他被柔软的触感逼得像个呆子,慌乱地发着抖,接触到另一个人入侵的、滚烫的舌。
楼冬藏伸舌头了。
这简直在欺负贺关。
欺负他什么都不会。
欺负他面对这么柔和的触感缴械投降。
为什么这个人明明抱着这么冷,舌头却这么烫?
随之而来的还有压迫感。
刚才被堵在墙和他手臂之间还感觉不到,现在随着进一步挨近,贺关的社交距离被再次打破。
他们脸颊抵着脸颊,因为第二个吻调整姿势,鼻尖都会蹭到,鼻息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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