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冬藏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指。
贺关看似吼得很大声,其实只是做戏需要,实则没有抵抗,勾住他手指,顺便放下手机,捏了一把他的腰。
梆硬,很有力。
楼冬藏很快放松,站在他身前,温顺地让贺关动手动脚。
楼冬藏的状态很不错,不知道干嘛去了,但身形挺拔,比离开时健壮一些,穿衣显瘦,衣服下面全是肌肉,有型得多。
至少没受什么虐待,就是不能脱了看看,肯定比之前有看头……
贺关很快赶走自己的碎碎念。
楼冬藏把浴袍给他系好,说:“贺关,事情很复杂,我不能什么都没干就被你无缘无故甩了,至少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贺关声音凉下来,打开双手方便他系腰带:“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你闭嘴让我走,别抓着我了,我警告你。”
楼冬藏从浴袍带子绕的圈里扯出腰带,拉紧,声音比他更冷:“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和她分手?别的都可以,我不可能让第三个人进我们家。”
他给腰带打了一个完美的蝴蝶结,又去捋平贺关的领口。
动作轻柔,声音冰凉。
要说现在在场的两人谁的演技更好,一时之间还真的不分伯仲,难以辨别。
贺关:“楼冬藏,你就这么没脸没皮?这么愿意当三?实话说了,家里不仅已经进了第三个人,还有第四个,马上还会有第五……”
楼冬藏僵硬至极地打断他:“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都依你,只要别再往家里带人。”
贺关抓住他领口,用手指在他喉结来回拨弄两下,笑道:“家?你可真有意思,你连家都不回,还把那说成是家?那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想的那天从雨里走了?你说,能解释清楚我就不往家里带人。”
楼冬藏被痒得压低声音,危险地警告他:“贺关,你至少不该这么为难我。”
贺关无赖至极:“我不该为难你?你不是不想让我往家里带人吗?可以啊,你解释,能解释清楚我就不难为你,你去干什么了?这么久没见进化成闷葫芦了是吧?”
他拿晃荡的小腿蹭他的裤腿,踢来踢去,发出布料摩擦的声响。
楼冬藏一把攥住他脚踝,抓在手里摩挲:“……在船上。”
他手中还残留有温热的药油,握在贺关脚踝上,温热,十分舒适。
贺关:“在船上在船上,耳朵都要起茧了,在船上给海员推拿?”
楼冬藏:“……嗯。”
贺关语气骤然激烈起来,抓起旁边的药油砸了出去:“你看我信吗?!楼冬藏,你说谎也装得像点!”
药油的香味逐渐向外扩散,让这间屋子里蔓延出一股馥郁的芳香。
楼冬藏能感觉到他因为演戏而震动的身体,随着传动传到他握着的脚踝,不自觉露出笑意。
贺关平复了一会儿呼吸,看他笑抬手比了个叉。
楼冬藏:“?”
贺关拿手机给他打字:【别笑了,再笑嗯了,我还没穿衣服】
楼冬藏找了半天自己的声音:“……贺关。”
声线甚至抖动了一下,是在求饶。
至于是在求哪个饶。
嗯……
贺关:“求饶也没用,要么你带我去你工作的地方,要么我现在回家给我现任做饭,小鱼等急了。”
楼冬藏惊道:“你别着急……”
贺关配合地抽出脚踝下地,说:“少BB,谁管你。给你两分钟,我穿完衣服走出这个门之前你得选好,不然我再也不来了,你也不用回家了,在这工作一辈子吧,我们各别两宽。”
他拿起侍者带来的衣物开封。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塑料纸的声响。
贺关背对着他穿的,向上提时甚至卷到了一点浴袍边,带得整个浴袍都往上走,露出柔韧的腿弯,和一闪而过的大腿线条。
他把浴袍放下,有种自己在穿裙子的错觉,且身后的视线一刻不离,紧粘着他。
贺关搓了一下自己耳朵,觉得有点难弄。
不太好意思。
自从能看见之后,楼冬藏的眼睛就不舍得放在别的地方,看得贺关火烧一样。即使他偶尔转开视线,也很快回来,视线宛如实质般在他身上逡巡。
现在背对着他才好了点。
楼冬藏:“我可以给你,但是……”
贺关:“但是什么?”
楼冬藏:“但是你不能带她一起来。”
贺关原本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闻言走回他面前。
他做好心理建设,忍着不好意思的不适让他到处看,感觉自己被人用视线摸了一遍,非常奇怪,只好做点别的分散注意力。
贺关讽笑着拍了两下他的脸,说:“你有和我谈条件的权利吗?楼冬藏,前任而已,要么你告诉我,看我会不会赏脸光顾一回,要么你不说,我现在走人,懂我意思?”
脆响。
他们僵持数秒。
楼冬藏:“……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贺关:“你知道我什么样,再废话真走了,五,四,三,二……”
在贺关即将结束的倒计时里,楼冬藏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贴纸。
白色,长方形,四分之一掌心大,包裹在一张透明的膜纸里。
贺关:“这什么?”
楼冬藏言简意赅:“入场券。”
贺关:“地方呢?”
戏要演完,贺关该走了。
楼冬藏留恋地摸他的头发:“后天港口,晚上十点,只能你一个……”
贺关抽走两张贴纸,笑道:“楼冬藏,你在妄想什么,又和我谈条件?以为我们还有婚约协议?”
他说完这些,和话语截然不同,对楼冬藏揽住自己腰的动作毫不抵抗,抬头吻了他一下。
蜻蜓点水。
贺关催促:“就给两张?再给一张,我要是丢了还能应个急,不然小鱼上不去船我可得找你算账。”
楼冬藏扣着他的腰,不让他再说出更过分的称呼,低声说:“可以再给你一张,但你那张我现在要给你贴上。”
贺关想了想,伸手过来,无所谓道:“嗯,这倒可以,你贴吧。”
楼冬藏拆开包装,把贴纸接触到皮肤的一面贴在贺关手背。
贴纸不接触皮肤的一面上,有一层透明的薄膜,他把它撕开,把膜纸扔进了垃圾桶。
贺关看他拿起自己手机,敲了几个字。
【这两张上面没东西,贴着走,多余的那张拿给警方,上船那天得带着,不然上不去】
贺关拿到自己想要的,并不多留,点头道:“走了。”
楼冬藏站在原地,没有挽留,只是眼神幽深,安静地站在原地,像有很多话要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像只主人刚出门,就开始等主人回家的狗。
出门时,贺关碰上门口的侍者,哼着歌从他手里拿到储物柜的钥匙。
侍者主动搭话,同时稍微鞠躬,视线在他手腕来回扫动,看他手掌上的贴纸贴得很好,才问:“您心情似乎很好,看来和技师磨合得不错?”
贺关危险地眯起眼:“你就这么八卦?八卦得没别的事干了?”
他模样本就长得端正,和侍者身高相仿,但因为比侍者更沉着,尤其眯眼时,冷漠异常,自带气场。
侍者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看我这贱嘴,您都不高兴了还触霉头,您放心,”
贺关收起神色,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嗯,以后推拿再给我安排他我就再也不来了,听懂了吗?”
侍者:“是,是。”
贺关像个斗胜的大公鸡一般走出门,直到到家才放松下来。
之前楼英杰给他介绍的家庭医生就住在他楼上。
他得去问问他拿到的这个……
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和那次他去找井家豪、在井家豪手上贴着的那张不起眼的贴纸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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