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
南与眠脑子里毫不犹豫地回答。
有些话听着有些糙,但也有些道理,南与眠虽不是那种精///虫上脑的人,但情之所至,无论男女,又怎么会不想与对方发生进一步的关系。
可他到底还是紧张,觉得太突然了,他们可什么都没准备呢。
思及此,将手撑着谢拂胸膛,“想什么吗?这儿又没工具。”
“哦……”谢拂淡定从容地背包里摸出两样东西,“我带了。”
南与眠:“……”
南与眠:“……”
他低头看了看谢拂手里明显是之前逛超市买的东西,又仰头看了看谢拂,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气,揪着谢拂的衣服又羞又恼!
“你、你这家伙……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好了?!”
“你说,带这些东西来干什么?!”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正经都是装的,实际上他心里的算盘和心眼多的数不清,想的都是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谢拂倒是坦荡,也没否认,“有备无患而已,万一要用到呢?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南与眠:“…………”
这话竟然能用在这种地方?!
经常跟学生们说这句话的南老师突然觉得,今后他都无法直视这句话了。
想起上回在超市这人也是说的有备无患,当时的他虽然羞恼,却也觉得还早,并不觉得很快能用到。
然而万万没想到,这才多久?
更没想到的是,谢拂拿出来时,他心里竟没有太多拒绝的想法。
好吧,他是愿意的,也是喜欢的。
但是莫名的,不太想让谢拂如愿是怎么回事?
今晚的求婚他都答应了,这要是还答应,是不是显得他太上赶着,没脾气了?
南与眠内心的纠结,从他面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一二,谢拂想不知道都难。
他抱着南与眠,靠在他的肩上,说话和呼吸的气息轻吐在谢拂脖颈,声音慢条斯理,却又充满诱惑。
“南老师,今天好不容易出来露营,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你不想听听自然的声音吗?”
听这声音给他伴奏吗?南与眠觉得自己还没那么不要脸,但是某人可就不一定了。
外面有的可不仅是自然的声音,还有其他露营的人热闹说话的声音,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这个状态明摆着在他脑海中不断提醒,外面有人。
南与眠咬唇,他承认,自己也是个俗人。
就像谢拂说的,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下次再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那么,稍稍放纵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对吧?
心里这么说服着自己,克制着心里的雀跃,他搂住了谢拂的脖子,缓缓吻上谢拂的喉结……
*
深夜里,月明星稀,帐篷外再听不见人声,似乎连树林里的虫鸣也淡了不少,整个世界都在沉眠。
谢拂却有些睡不着。
也不知道是因为白天睡过,还是因为一朝得偿所愿,他的精神明明很安宁平和,却就是睡不着。
“宿主,新婚快乐!”013迟来的祝福。
作为全程围观谢拂是怎么套的南与眠,又是怎么诱哄对方的看护,013觉得自己还是少说话的好,否则要是被暗鲨,一定没处说理去。
至于宿主带对象来荒郊野岭是不是为了诱惑对方解禁犯罪,加快进度,它什么也不知道。
嗯,不知道。
“谢谢。”谢拂声音淡淡。
这声音,似乎没有任何喜悦,也不带半分情绪,或许是觉得013不值得,又或许是谢拂不愿意在任何人或者非人身上浪费感情。
南与眠艰难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谢拂,胸前也露出了一大片肌肤,谢拂伸手将薄毯盖在南与眠胸前,后者即便睡着了,也要迷迷糊糊皱眉挣扎,“热……”
谢拂却不容拒绝地将薄毯盖在南与眠胸前,南与眠推开几次,他就重新盖上几次,直到对方或许也觉得累了,干脆任由他盖着。
被南与眠这么一闹腾,谢拂竟也有了些许睡意。
担心热到对方,谢拂并没有抱着南与眠,他只是牵着他的手,似乎这样,便能令他安心,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是梦境。
*
翌日,南与眠先醒,刚醒来就觉得浑身疲惫,下意识想到野外果然没那么舒服。
等他稍稍转身,看着身边与他一般没穿衣服的谢拂,身体又将感觉传给大脑,慢半拍的脑子终于后知后觉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盯着谢拂,似乎要将眼前这个人盯个一清二楚。
他不明白,昨天是这人给他下了迷魂药吗?怎么对方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不说求婚了,就说昨晚的睡觉全程,他竟也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让怎么动就怎么动。
说用什么姿势他竟也没拒绝?
天……
他可能真的中邪了,或者着魔了!
南与眠暗暗闭眼,似乎想要回到昨晚。
然而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迎接他的,不过是谢拂的醒来。
“醒了?饿了吗?先吃点东西。”谢拂掀开薄毯起身,在背包里找了两盒奶和两袋面包。
南与眠:“……”
“不许在帐篷里吃。”
这里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在这儿吃怪不讲究的。
虽然这荒郊野岭也没什么可以给他们讲究的,但南与眠就是不肯。
问就是要面子。
两人拿了两瓶矿泉水和早餐出了帐篷,简单洗了手脸才开始吃饭填饱肚子,至于其他的,还是回家再说吧。
一早上醒来,他们还能看见其他人的帐篷都还没什么动静,想来昨晚他们应该玩儿得挺晚。
昨晚谢拂和南与眠虽然在“睡觉”上花费了不少时间,可他们回帐篷早啊,算下来,睡得比其他人还早。
南与眠看了眼时间,“九点了。”
谢拂看了一眼他手里还剩下一半的面包,“吃完咱们下山。”
南与眠将剩下的面包递给他,“今天不想吃肉松,你多吃点,昨晚累的慌,要多补补。”
谢拂:“……”
好的,等回去他就买一些好东西,多补补。
就是希望某人不要后悔才好。
早上十点刚过,两人就已经把帐篷收好,这时,其他帐篷才陆陆续续有人出来。
出来露营的一般都是年轻人,而有闲的年轻人的作息基本都是日上三竿才醒,等他们醒来,就看见谢拂他们已经要走了。
昨晚天色太暗,今早明亮不少,别人才看清谢拂和南与眠的模样,顿时精神了许多,然而不等他们上前搭讪,谢拂和南与眠便已经离开了。
“真可惜!”有人扼腕。
另一个人道:“可惜什么?那两人明显就是一对,都戴着戒指呢,你就是搭讪也根本搭不上啊。”
“搭讪不行,多看几眼总可以吧?养眼,有他们在,总觉得我今早吃的不是饼干面包,而是名菜大餐。”
“……”
*
回去后,两人的手上出现戒指这件事倒也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在见过他们上回晚餐时的模样后,几乎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会走到一起。
因此,在见到戒指后,众人都只是心照不宣地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恭喜啊谢医生!”
“什么时候请客啊南老师?”
南与眠笑道:“上回不是才请了吗?”
同事嘿嘿一笑:“这不是不一样吗?这回可是要吃酒的。”
南与眠矜持道:“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呢,到时候再说。”
虽是这么说,他眉眼间的明媚却是遮也遮不住。
谢拂求婚成功,甚至更进一步的计划也顺利达成,本该得意,最近却还有个问题令他苦恼。
“什么时候搬来我的房间?”
是的,虽然他们睡也睡过了,但南与眠坚持住客房,就是不搬去一个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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