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徐慎点头:“然后呢?你要上去……看看吗?”
“不去,就在这里等吧。”舒然摇头说。
“也行。”徐慎看了看他的表情,没再说什么。
俩人就在这里等,一边闲聊,一边关注着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
“他们没跟父母住在一起吗?”徐慎问。
“没,这是婚房呢,结婚就住进来了,我爷爷家比这大得多,是胡同里的院子,”舒然回忆着,笑笑:“这房子卖得亏,后来我爸可后悔了。”
徐慎笑了:“那你这次要不提醒他一下?”
“不提醒,”舒然哼哼:“命里有时终须有,没有莫强求。”
“记仇。”徐慎刮刮他的鼻子。
“就记。”舒然一偏头咬着徐慎的手指。
徐慎本来可以眼疾手快地躲开,不过他欠得慌,不仅没有躲还故意挨咬,甚至勾了下舒然的舌尖。
舒然连忙松开牙齿,瞪他:“还说我色,明明你最色。”
“是,我色。”徐慎笑着承认。
毕竟青天白日,舒然顿时脸热热地扭过头,看到有卖糖炒栗子的小贩,他又看了徐慎一眼:“想吃,去给我买。”
“糖炒栗子?”徐慎也看见了。
“对。”舒然说。
“等着。”徐慎立刻就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外面满地都是积雪呢,徐慎这个快奔四的老爷们,媳妇儿一撒娇要吃糖炒栗子,他就立刻踩着积雪过去买。
看见前头还有卖烤红薯的,又过去买了一份……
舒然就在车里边眼睁睁看着他,走了好几个摊位,回来时两手都是吃的。
“这是什么啊,黑乎乎的。”舒然乐得开花,有口福了。
“烤甘蔗,我给你剥。”徐慎动作利索地拿出一根烤甘蔗,热乎乎地冒着热气,他用牙齿刺啦刺啦,很快就咬掉外边那层皮,把剩下冒热气的肉递给舒然。
“你真好。”舒然双手接过来,凑近亲了徐慎一口,这才开始享受冬日里的一绝——烤甘蔗。
热乎乎的真好吃。
“渣子吐这儿。”徐慎忙活着,把垃圾袋给他安排好。
“行。”舒然笑眯眯。
不多时,徐慎剥好一个栗子,送到舒然嘴边:“吃一个。”
舒然张嘴叼住,栗子肉吃起来粉粉糯糯的。
“香吗?”
“香!”
徐慎笑得一脸满足,接下来喂了媳妇儿好几个栗子,自己才捞着一个吃:“是挺好吃的。”
“想吃烤红薯。”舒然说。
“马上。”徐慎拍拍手,开始剥红薯。
汁多松软的烤红薯很大一根,舒然吃三分之一饱了,剩下的又是徐慎清扫了。
吃着吃着,舒然忽然叫了一声:“啊,忘盯着门口了!”
“别着急,”徐慎慢条斯理地说:“我盯着呢,刚才没有符合条件的人进去。”
舒然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马上,他又瞪大眼睛叫起来:“来了来了。”
“在哪?”徐慎顺着路的尽头看去,在很远的地方看见两道身影,恐怕也只有最熟悉的人,才能那么远就认出来:“我看见了。”
一对穿着棉袄的年轻男女,丈夫身材挺拔,妻子玲珑曼妙,他们并肩而行,看得出现在感情还是很好的。
舒然看到这么年轻的父母,心里边百感交集那是肯定的,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异样,按理说,这个时候自己已经快出生了,即将临盆的准妈妈怎么可能身子曼妙……
徐慎也是第一时间去看舒然妈妈的肚子,任谁都看得出来,对方不可能是一个即将生产的孕妇。
那只能说明,她没有怀孕。
徐慎猛地屏住呼吸,扭脸看舒然,俩人心有灵犀似的,舒然也在这一刻转过脸看徐慎,四目相对,大家都有点儿呆滞,这是什么情况?
父母还存在,但是没有小舒然了?
徐慎喉头发紧,咽了咽口水小声询问:“媳妇儿……你确定自己是千禧年出生的?”
舒然:“难道我傻吗,连这个都不确定?”
“那……”两人也看到了,舒然的妈妈并没有怀孕。
沉默了下,舒然抓抓脸解释:“这个……其实也很合理,一个世界只能有一个我,既然我已经存在了,就不可能再出生一个我,否则岂不是乱套了?”
“也是,”其实徐慎心里是窃喜的,但他担心舒然的情绪,所以不敢笑出来,只能继续装深沉:“平行世界嘛,这里本来就不是你原先的那个世界,你原先的那个世界,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是无法改变的。”
“嗯。”所以他不是回到过去,而是穿越到平行世界,这个平行世界的时间线,还没发展到2022年而已。
唯有这样可以解释了。
舒然叹了口气:“其实没有我也好,他们一结婚就有了小孩,根本没有那个精力去慢慢磨合婚姻生活。”
徐慎听到这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讲了他又怕舒然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欲言又止,吊我胃口呢?”舒然哪能不知道他:“说吧,让我听听你的高论。”
“那我说了,”徐慎混到这地步,一点儿不觉得自己窝囊,他还挺甘之如饴的:“我觉得真正对的人,不会被这些外在因素冲散,能计较这些生活上的琐事,只能说不够爱,只是搭伙过日子罢了。”
这……确实挺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但是舒然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反驳他。
“我爱你,我是你丈夫,我会拼尽全力不让我们的婚姻走到尽头,”徐慎说:“这才是爱一个人该有的觉悟。”
舒然心中甜蜜,这人见缝插针地示爱是吧?
“咳,”言归正传,舒然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妈爱错了男人?”
“对,你爸窝囊。”徐慎一点儿不客气地说。
也是,舒然心想,要是他爸有徐慎对媳妇儿这么好,多大的坎儿跨不过去?
年轻小夫妻已经进了大门,不多时,俩人恩爱地出现在阳台,一起收衣服。
现在多好,能走到分手,徐慎觉得就是男人不够好。
“回去吗?”徐慎陪舒然看了良久,直到那对小夫妻回了屋里。
“哦,”舒然回神:“回去吧。”
“要是舍不得,以后可以经常来看看。”徐慎伸出手臂,摸摸他的头说。
“没有舍不得,”舒然对徐慎笑笑:“只是听了你的话有些感慨,照你这么说,走不到最后的都不算有情人了吗?”
“我比较认死理,我觉得是。”徐慎握着方向盘说。
在爱上舒然的那一刻,徐慎的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要么丧偶,要么就是不够爱罢了。
他挺极端地说:“我爱你,只有死亡可以从我身边带走你。”
“如果我不爱了呢?”舒然歪头噙着笑,坏坏地挑战徐慎的底线:“我想要自由那你会给我吗?”
“那肯定是我孬,你才不爱我的,”徐慎自信满满:“可我不孬啊,你肯定一辈子都爱我。”
“啧,避重就轻。”舒然嘲笑了句,却也放过他,没有再继续追问。
不爱徐慎,不可能的。
看完舒然的父母,俩人都安心了,就像徐慎说的,接下来,只有死亡才可以把他们分开了吧。
千禧年的跨年夜很热闹,舒然他们这群人,都集中到了陈森家的豪宅里倒数,毕竟他们家人最多,又有长辈孩子在。
舒然穿着白毛衣,头上带着彩色针织帽,看起来像个小年轻,而其他在庭院里玩的东西也很幼稚,和侄子侄女们一起玩仙女棒!
“你多大人了?”徐慎指指自己脚边的方形大烟花:“要玩就玩儿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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