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道,“方才他们还在的,不过洛贤弟么,身体不好,洛兄大约是带他出去透气去了。”
那白面男“哦”了一声,面上好奇的神色便淡了几分。
方才上山时,就听这人说的神乎其神,说什么近日刚好有一擅使刀的侠士也在庄内小住,若各位有意,可以互相讨教一番。
可白面男如今一听——又是泛舟游玩,又是哥哥弟弟的,他还当是哪方值得称道的豪杰。
更何况,他也没听过当今武林有哪一号姓洛的高手大侠。
这白面男是打东边来的某门派弟子,不过他年少时曾在楼外楼学过两三招,后来才去了东瀛拜师学艺。此次回中原,一是为了参加群英会,二就是为了见一见故人。
与他一道的,也是一些青年侠士,这些人一同从姑苏出发,途经此地,可不巧路遇暴雨,只好稍作休息。
白面男端起茶盏,又喝了一口茶水,胃里暖了,谈兴便旺了几分。
一月前的群英会令人大失所望不说,连带着楼外楼也成了一桩笑柄。
可毕竟是前师门,师门丢脸,他也觉得脸上无光,言谈中不免对当今中原武林都轻视几分。
他夸夸其谈,对当今武林局势是好一番评头论足。
先说几大门派都已式微,连个数的出来能担事的后辈都没有,又讽刺了一番现任楼外楼主尹悟祥,说他不过一介鼠辈,却因得上一任楼主赏识才坐上这个位置,楼外楼在他手里,简直是江河日下。
最后又点评一番武林几个叫得上名号的年轻俊杰:
说沈牧轻狂,断臂活该;说江之慎窝囊,被人削了面皮也不敢多吱一声。
又说徐温淼阴险小人,萧恕唯唯诺诺,最后说到季晟——
顿了两顿,茶盏在桌上一磕,才说道,此人过于桀骜,不知天高地厚,人品低劣,为人不齿。
在场的人都是从姑苏来的,都见过那日季晟横刀纵马,所以此话一出,众人是纷纷附和,端的是同仇敌忾。
唯有一人面色尴尬。
苏宿干笑一声,一把扇子摇的慢吞吞的,道:“孙兄这话说的未免太武断了些吧?”
“为何?”
苏宿道:“季晟又未曾伤你分毫,他和别人有什么私人恩怨,你又何以得知呢?”
上山以来,苏宿便一直客套且礼数周全,还从未跟此刻这般面色严肃。
白面男被驳的面色一讪,当下便道:“我怎么未曾得见?那日群英会,我就在现场,远远看着他仗着沈牧断臂不敌,好一顿欺辱,这不是恶劣,又是什么?倒是苏兄,你又不知道季晟为人,怎么处处为他说话?”
苏宿甚少与人争执,此刻也是被噎了一下,可他又的确也从未见过季晟本人,只是仰慕他武功高强不为俗礼所拘罢了。
眼下,他见眼前人神色激愤,心知与他浪费口舌也没什么意义,忙转移话题道:“那个什么,说着话都忘了!我有一新得的古籍剑法,要请各位少侠一同鉴赏的,在场哪位剑法最好?就同我一道前去取吧!”
古籍剑法!
这话一出,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方才还同仇敌忾的众人当即面面相觑,争执起来。
“要说剑法,那还是孙兄当居第一!”
“谁说的?王兄的回柳剑也是不俗……”
苏宿长舒一口气,悄悄给一旁的婢女使个眼色,预备溜之大吉,可刚走没两步,就不知谁的剑鞘飞了出来,生生砸到他脑袋上,砸得他忍不住痛呼一声。
-
院内争执不休,院外却是好一片旖旎温情。
少年腰身细的只有一握,男人两只手拢住它,都像还有余地。
于是忍不住越握越紧,隔着光滑衣料摩挲一阵,又忍不住掀起一角,用粗糙掌心去碰那温软皮肉。
时隔数月,少年好像终于被养出了点肉,原本纤瘦到各处都能摸着玲珑细骨,如今,腰间却是覆了一层软绵绵的肉了。
那软肉手感极好,嫩滑无比,稍微摸一下都软腻的留人的手。
于是季晟便也没将拿开,一手拢着他腰,另一只手,则是包着少年的小手一同往下,带着他一道碰那断魂与无上旁边再往下一点的位置。
洛闻心方才还悄悄戳他,此刻让他光明正大来弄,不必再偷偷摸摸,却是又怎么又不肯了。
他把脸埋在男人怀里,娇气的哼哼着不愿动。
可如今都到了院外来,没人能看见他们,季晟那可有可无的羞耻心自然是早已抛诸脑后,他将少年的手握的很紧,没让他躲开。
可就算是被带着一起,也同样能令少年脸红。
没过一会儿,洛闻心眼底就泛起一层薄薄水雾,是羞出来的眼泪,但又不算真的哭,只是吸了吸鼻子,小声道,“苏庄主明明让你在院内等他呀……”
现在也许人家在四处寻他呢,但应该没有人会想得到,季晟居然带着他一起躲在人家的院外墙根,偷偷摸摸做这种事。
越想越羞,就要抽手,可男人用大腿抵着墙卡住他,另一只手又在他腰上握的死紧,整个身体都压上来,浑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硌的洛闻心生疼。
滚烫粗重的气息喷在洛闻心耳廓,连同口腔里咽动的水声也清晰。
洛闻心被他又亲又搂的没有力气,身体软绵绵的往下坠,却恰恰好坐在男人抵在墙根的大腿之上。
前后都被卡的动不了,没办法,他只好就这么在男人大腿上坐了半个时辰。
一直到手都酸了,男人才堪堪停下来,握了他脖子,凑过来,大狗似的深嗅一口他颈间香气。
洛闻心很少熏香,皮肤上却总是香香的,说不出的好闻。
然而这香味儿却在方才莫名浓郁了一点,是股透着旖旎的温热香味。
习武之人五感敏锐,自然也包括嗅觉。
季晟方才便闻到了。
“怎么这么香?”男人才刚刚得了些餍足,因此连声音里都带着些哑,大腿动一下,把人往上带,“心心身上怎么这么香?”
“哪里有很香。”洛闻心的右手终于得了空,于是两只手一起推他,“你又不是狗鼻子。”
男人低而短促的笑了一声,低下头,在他身上四处乱嗅。
一边嗅还一边问,“是这儿香的?”
“还是这儿。”
“才、才不是……”洛闻心招架不住,被闻了个遍,却见男人目光稍稍往下,看着某处,却突然定着不动了。
他看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盯着洛闻心,眼眸深深,薄唇微微张合,道,“找到了。”
“是这儿香的。”
洛闻心顺着他的视线一起看下去。
只见男人右边腿上的衣料,早不知何时氤出了一片暗色的湿痕。
洛闻心身子抖了一抖,方才未尽的羞意,瞬间便从脊椎漫上脸颊,烧的他浑身都蒸腾起热意。
“我、我没有……”他想否认,想说那不是自己弄的,可口干舌燥,又磕磕绊绊的,于是连话都不会说了,“不是我……”
偏偏男人还躬身过来,捏着他下巴,不住的逼问,“是不是这里香的?”
还问,“不是你,那是谁?”
季晟分明是故意这样问的。
是不是这儿,他明明最清楚。
上回在荒山时,他便找到了那里。香不香,甜不甜,他又不是没有尝过。
洛闻心偏着头要躲,嫩白的耳尖上殷着一抹粉,结结巴巴道,“就算是、是又怎么样呀,你不可以在这里……”
又伸手抵他胸口,小声叫道,“也不许你这样拱我。”
他掐了一下男人手臂硬邦邦的肌肉,季晟配合的蹙了一下眉,实际上是一点痛意都没觉出来,道,“好。”
果真是没在他脖颈间嗅了,只是过了一会儿,仍是挨过来,俊眉微微敛着,很苦恼似的模样,问他,“那我想闻了怎么办。”
真的是认真在问。
“……”
什么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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