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改变的,也仅是不常在郁澈面前叫外卖。
两个人在一起时的相处方式舒服自然,谁也没有强迫对面改变什么。
正是因为从前的真实,现在的同居生活几乎没有任何外在矛盾。
她们了解对方的习性,也能接受。
何沁听君一席话,收获颇丰,“好,我知道了。我以后追人就搞个倒计时表,追半年,追不到我就不追了。”
郁澈姐说得对,死缠烂打,自我感动,根本不可取。
就算勉强在一起了,对方会不会不甘心呢。
林知漾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要追谁啊?”
何沁醉了也没好意思说:“秘密。”
孟与歌伸脚踩了对面的林知漾一下。
她的力道比郁澈重多了,林知漾吃痛,嘴还是闭不上:“半年太久,三个月就够了解一个人了。如果对方不喜欢你,立刻离开,做个高傲的女孩。”
再次被踩,这次踩她的是两个人,一人踩一只。
林知漾:tmd。
孟与歌看出来她憋着坏,教唆小孩子,让她赶紧闭嘴;而何沁纯是不认可她的“三个月”理论。
那也太急了,说不定人家还在考虑呢,她就走了。
但话再讲就太明了,这个话题以踩脚结束。
林知漾低头看,粉色凉拖都被她们踩脏了!
怒!
吃过饭,孟与歌不放心喝得醉醺醺的何沁自己走回家,主动要送。
刚好给了林知漾收拾餐桌的时间。
她擦干净桌子、拖过地后,洗干净手,回卧房拿自己的东西。
郁澈正帮她整理,将平板、充电器、手账本等杂物放进她的背包里。
林知漾一手从后搂住她,另一只手绕道脖子前,动手将她衬衫的扣子解开:“闷了一天,不难受吗?”
郁澈幽幽地说:“不要你管。”假好人。
被埋怨了,林知漾故作无辜:“没控制住力道,谁让你勾引我的。”
郁澈冷声说:“诬蔑,我没有。”
“你有。”
她用哭腔喊她名字的时候,根本忍不住好吧。
不想在她离开前跟她辩论这个,郁澈从怀里离开,把包拎给她,“路上注意安全,到家跟我说一声。”
“哦。”林知漾炽热的目光黏在她身上,轻声说:“我想亲亲你。”
郁澈很自然地仰头在她唇上碰了碰。
林知漾不满足这种浅尝辄止,探舌进去,将人亲得呼吸乱了拍子。又忽埋头下去,在郁澈锁骨处,不轻不重地吮了一口。
郁澈任由她放肆,没有躲开。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吹散了室内的情浓,孟与歌打电话催她下楼。
林知漾不许郁澈送她,怕自己舍不得,走出房间时把门带上了。
过了两分钟,郁澈开门出去。
两个人的家很热闹,可一旦少了个人,又过于冷清。整洁的客厅和餐厅,盛放的鲜花,落地窗外又是车水马龙。
可是今晚没人陪她看电影,也没人搂着她入睡。
蓦地想起一句话,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没有林知漾的时候,一个人的生活过了很多年,也没觉得什么。
有了林知漾后,连短暂的分别都让人窒息。
她坐在客厅里刷林知漾的微博,凌晨发的那条让她害臊又羞恼,这个人真是的。
很快,一条新的微博出来。
十几张相片合起来的短视频,近期拍的鲜花、看的电影、吃的饭,夹着张她在出租车上的自拍,镜头从下巴往上拍。
有人留言:“这张自拍是大可不必。”
林知漾照例指责:“你们根本不是真的爱我。”
“荔枝味的薄荷糖”舔狗式评论:“自拍明明很好看。”
又过了会,林知漾给她发消息,“到家了。”
“好。”
“想你。”
“想你。”
打下这两个字的时候,郁澈仿佛变成一个毛绒绒的玩偶,躺在林知漾怀里,被她温柔地抚摸着。
才分别,已经迫不及待想见下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是十二点左右更新。
第48章
几天没回家,林知漾与郁澈报过平安,把自己摔进沙发中,睡姿随意,“爽,还是自己的小窝舒服。”
孟与歌不信这话,嘲了她句:“小窝再舒服,哪有美人乡好。”
闭着眼睛傻笑两声:“此言不虚。”
郁澈居然也会给发“想你”这样的情话,真是太可爱了。
想戳戳她的脸。
孟与歌收拾出差时携带的行李箱,她买了点能存放的特产,刚才在郁澈家里本想拿出来,但林知漾说郁澈不吃这些。
林知漾顺手拆开一袋,“刚才送何沁回去,她讲什么了吗?”
醉成那样,还不趁机表白?
孟与歌正把箱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头也没抬:“没说什么,都是孩子气的话。”
没说什么就是说了什么,林知漾在心里无奈,才大人家几岁啊,就觉得人家孩子气。她比郁澈小五岁,也没听过郁澈说她孩子气。
孟与歌的思绪跟着游离。
她搀扶着何沁到家门口,得知她家里有人,“我就不进去了,你早点休息。”
何沁不甘心,抓住她的手不松,酒气仿佛散了又回,一脸认真地望着她:“组长,今天是第一天,我等你半年。”
廊灯暧昧,两人的唇相隔咫尺,呼吸交缠在一处,酒意催着躁动,却没敢逾越。
孟与歌没有再装傻。
何沁要等她半年,如果她还不愿意回应,她就离开。
何沁把话挑明了,但是,只有半年的时间考虑。
郁澈跟林知漾说那番话,到底是推波助澜,还是火上浇油呢。
“再说吧。”
回家后,林知漾与郁澈的生活回归到从前异地恋的状态,虽然车程也就几十分钟。
林知漾每天在睡前给她打个语音电话,说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某天挂断之前,郁澈忽然说:“你唱首歌给我听吧。”
林知漾静默两秒,从曲库里挑了首鲁迅先生作词的催眠曲《小红象》。
“小红,小象,是小红象;小象,小红,是小象红……”
前两句出来时,郁澈虽然极力克制,笑声还是露了几节出来。
过了一会,才没动静。郁澈睡着了。
林知漾重复着唱完,轻柔地说:“宝贝,晚安。”
期间,明筱乔约她出去吃了次饭,朱玉兴冲冲地打开包间门,见只有林知漾一个,大失所望:“你女朋友呢?”
“不是说了没喊她嘛。”林知漾将她按回座位。
郁澈已经回郁家去了,昨晚打电话问她情况,她爸没再提之前的不愉快,只是姐姐语重心长地说了她几句。
文子:“渣女!”
朱玉:“就是,为什么跟狐朋狗友吃饭不敢带女朋友!”
林知漾:“……”
就没见过这么骂自己的。
在场的,只有明筱乔前几天听爸妈说,过几天是郁澈姐母亲的忌日。
她爸妈提起郁澈姐姐的妈妈,都很遗憾,说是个善良温柔又热心肠的人。
郁家三个孩子里,郁欣从端正凌厉的长相到稍显霸道的性格,都太像郁安巡。郁诚则是郁安巡和妻子的中和,温文尔雅又不失气度。
明筱乔特地问郁澈姐呢,长得更像谁。
夫妻俩讨论了半天,得出她更像她母亲,细眉薄唇,是有些寡淡清冷的长相。只不过她母亲的眼睛永远带着笑意,看谁都特亲近,把长相上的特点掩盖去了。但郁澈自小就是内敛的性子,礼貌虽有,但待人疏离平淡。
说完明父叹了口气:“三个里面就这个小的还没成家,又不愿意让家里多照顾,老郁都愁死了,看那一头白发。”
明筱乔嗤之以鼻,反驳说:“郁澈姐姐有工作又独立,吃喝不愁,就因为没有成家,就把郁伯伯头发愁白了?他那是年纪大了,自然白,少操点心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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