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考不及格的差生。
林知漾多情的桃花眼里盛着宠溺的笑意,与刚才急着要走,冷淡拒绝她的样子完全不同。
郁澈接受到良好的信号。
她又伸出手,虚虚地搂着林知漾的腰。
想示好又小心翼翼的状态,如同一针兴奋剂,让林知漾心跳如擂鼓。不断被克制的欲望终于迸发,她顺从本心地吻了下去,横亘在她们之间的林林总总在这一刻被搁浅。
不同于郁澈的含蓄内敛,林知漾要么不要,要么便不客气。
紧紧桎梏住被裙带系着的纤细腰肢,在郁澈闭上眼睛后吻上她的唇,她不喜欢方才蜻蜓点水般的亲吻,灵巧的舌头撬开贝齿,长驱而入。
已经许久没有接吻,郁澈本就不算合格的吻技生疏得仿佛初次。气息一点点被急切的侵入者掠走,逐渐不匀,她费力地跟着节奏,不断发出稀碎的哀求声。
林知漾第一次吻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粗鲁,郁澈没想到看着斯文又懒散的人,疯起来是这个样子。她猜测是酒后过度兴奋所致,当时便打了退堂鼓,她怕疼。
林知漾自然不给她说不的机会,全程掌握主导地位,好在,除了吻得有些粗鲁之外,她的耐心十足。直到将郁澈撩拨得如干柴上即将沸腾的水,她才步入正题。
异物导致的不适感使郁澈一直紧皱眉头,但她不愿意出声示弱。林知漾细心地停下来,吻她的耳朵而肩颈,待她适应之后才继续。
郁澈在她粗鲁和细腻的转换之间,沉迷沦陷,如同此时此刻。
林知漾的吻一如既往。
让人逃脱不了,也不想逃。
直到将心里自见到郁澈起就燃起的火稍稍扑下去,她才停下,紧实地将郁澈揽进怀里。
下颌搭在郁澈的肩头,“还记得我们是因为什么分开吗?”
“记得。”郁澈浑身无力,险些撑不住林知漾搭上来的重量,郑重其事地说:“你放心,我会改,而且是立即改。”
怕林知漾不信,追加一句:“我不骗人的。”
“没说你会骗人。”林知漾稍稍放下心,圈在她腰间手抚动着:“我只是担心你难为自己,如果很难做到,别为了我强迫自己。”
林知漾在说很正经的话,手却在她小腹四周撩拨着,郁澈隐忍不发,羞于出声。待林知漾稍稍安分后,她趁机说:“不强迫,我自愿的。”
林知漾露出发自肺腑的笑,站直身子,说起俏皮话:“好吧,那如果追我,要好好表现才行。”
郁澈立即便听懂了,认真看她,沉吟片刻,“你今晚要留下吗?”
“?”林知漾没有心理准备。
郁澈诚恳又紧张地保证:“我会好好表现。”
猛不丁地被这么直球的话调戏,林知漾难得感受到脸发烫的滋味。
同时有点郁闷,她是被当成什么色鬼了吗,以至于“好好表现”四个字,也被限定在床榻之上。
虽然她的确不是清心寡欲之辈,此时恨不得抱着郁澈上床办事,但是她吃过一次亏了,这次决不能让身体走在感情前面。
在一切确定下来之前,她不能再轻易地跟郁澈发生关系。
分明艰难,却故作干脆地拒绝:“不行。”
郁澈以为她不愿意,目光黯淡下去,不死心地问了句:“为什么?”
林知漾一本正经地说:“在你追到我前,要先柏拉图一段时间,我很矜持的。”
郁澈尽力控制面部表情,以免露出怀疑又否定的表情来,矜持这个词,跟林知漾有关系吗?
或许她只是不想要她。
默声看了她会,点头,“嗯。”
柏拉图就柏拉图吧,这次的规则轮到林知漾定,怎样都可以,只要她还愿意与她说话。
不把她一个人撇下。
林知漾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应该是孟与歌那边忙好了,郁澈在她掏出手机前拦住她,希翼的目光里尽是不舍,似乎欲言又止。
林知漾看了出来,轻声问她:“我真的要走了,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不知道说什么,可又不想看不到她,郁澈直接放大招:“你……再亲亲我好不好?” ???
妖精。林知漾怒了。
粗鲁地伸手在水光盈盈的红唇上蹂|躏,忍住把她吃下去的冲动,她豁出命地装君子:“不行,只能亲一次。”
“林知漾。”再次被拒绝,失落地不是被拒绝本身,而是因之所缺乏的安全感。
她连名带姓地唤,似是担心林知漾只是兴起,出门后便不会再理她,“你真的不生气了吗?”
林知漾沉默,这个问题她不能不负责任地回答,她愿意给郁澈机会,但她真的不生气了吗?
真的能在郁澈尚未实践时,便信誓旦旦地说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她做不到。
郁澈的确让她感动,可她不敢轻易承诺。
“今晚太仓促,你给我时间想想,在此期间,不要喝酒,不许哭。”
不假思索,“好。”
林知漾回到停车处,孟与歌已经在那儿等了她一会,满脸疲惫地问:“你去哪儿了?手上拎的什么?”
瞥她一眼,林知漾露出堪称邪魅的笑,摇头晃脑地卖关子:“猜猜。”
孟与歌累了一晚上,正在无语,懒得跟她绕弯子,瞎猜:“上厕所去了。”
“不,缘分真是玄妙。”林知漾把手提袋给她拿着,“缴获来的酒,改天一起喝。”
“何出此言。”孟与歌抱着一袋子酒瓶,当即来了兴趣:“你是对谁一见钟情了吗?”
摇摇头,林知漾发动车子,“等你的时候,遇到了郁澈。”
车子从小区里开出去,车内寂静无声,孟与歌组织了半天语言,才平静地问:“郁澈也住临川雅居?”
“是啊,巧吧。她邀请我去她家里,我就去了,唉,地段真好。”林知漾刻意不去提沉重的事,随口道:“咱们攒点钱,以后也过去整一套。”
忙来忙去,兜兜转转,还是那一个人。
孟与歌见过林知漾最糟糕的状态,哪怕林知漾今天就复合,她也不拦她。
她陪着闲聊:“又想买房了?”
“不是,只想被包养。”林知漾绕了个圈还是忍不住提郁澈,两眼冒金光:“她好有钱。”
“……”那钱是她自己的吗?!
话题转出去又换回来,孟与歌虽然不想干涉,终究放心不下,担心林知漾再受伤。
“你是怎么想的,就非她不可了?”
林知漾等红灯的时间思忖,绿灯亮起,凉爽的夜风吹进车里,展唇明艳地笑:“虽然现在说为时尚早,但我的答案是肯定,我好像就非她不可了。”
“那她呢?”问题不在林知漾这里。
“鸽子。”林知漾与她分享:“郁澈说要追我,还说会立即改,我想再信一次。”
“你赞成吗?”
终究是林知漾自己的感情生活,孟与歌不想过多掺和,她只要林知漾开开心心的,不要再回到消沉的阶段。
于是随口出馊主意道:“可以啊,你也吊着她一年,每次骗完炮就跑。”
“诶,好主意啊。”林知漾明明知道她是讽刺,还是给予肯定。
“是吧,你试试。”
“试试就逝世。”
手机响起,郁澈立即抬头,迅速拉开抽屉拿到手里。期盼以及忐忑揉杂在一块,让她感到说不出的慌乱。
可惜不是林知漾,是郁诚打过来的语音电话,郁澈掩藏住失望,接了起来。
郁诚太多年没收到过郁澈的约见,急着就问:“你是不是出事情了,我马上过去,别怕啊。”
“没,只是有事想跟哥哥商量。”
郁诚一口应下:“行,我会开完就过去。”
挂完电话,她看了眼日历,已经过去五天了,林知漾还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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