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换衣服,不敢往床上坐,只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下。
望了一周,唏嘘感慨:“感觉,像梦一样。”林知漾的奇遇记。
她居然跟郁澈回家了,去年这个时候,她们还躲躲藏藏,今年居然就克服了所有。
从时间上来说,好像也没有很困难。
郁澈走到她身边,蹲下,仰头看她:“我也好怕是场梦,怕得我都没那么高兴了。”
这话让林知漾心理被羽毛挠了挠,低头轻笑:“哪儿来的傻姑娘?”
郁澈清冷狭长的眸子湿漉漉的,风情和旖旎被锁在里头,在她的引诱下,林知漾吻上她的唇,汲取她的体温和味道。
直到呼吸乱了拍子,好听的喘息从唇齿间流泻,单薄的吻再也承载不下浓浓的情愫。
郁澈紧闭眼睛,仰起头去承受林知漾给她的所有,她的衣服被褪在地板上,灼热的指尖从她的耳畔往下滑落。
她没能再站起来,蹲下的腿软得不由她自己掌控,林知漾居高临上地欺负她。
窗外夜风打寒窗,寒月如钩,冷光如霜,静静照在九州。
她们在郁澈睡了很多年、却越来越陌生的床上躺下,做温柔又缠绵的事情。
不断升高的体温仿佛让她们回到了夏季。
暴雨,大风,灼烫,以及灭顶的欢愉。
秋末里的盛夏。
第79章
六点钟的工作日闹钟准时响起, 郁澈昨晚特地没有关闭,怕跟林知漾胡闹完起不来。
昨晚果然没有失眠。
躺在这张曾经让她感到孤独、彷徨、恐惧的床上,她不再被各类烦恼折磨着不得好眠。林知漾在她身边, 她甚至不需要费一点力气,就能轻松地睡过去。
她关得快,林知漾没有被闹钟吵醒,呼吸均匀, 搂着她的腰睡得香甜。
从她发间传来好闻的气息,郁澈嗅了嗅,忍不住在她头上亲了一口。
或许是换了环境的原因, 昨晚的林知漾格外温柔,一寸一寸地撩拨和点火。温柔到她难以适应, 没用多久就溃不成军, 不住地跟她投降。
哪怕是独自回忆, 那些场面也足以让郁澈面红耳热,不敢细想。
面对林知漾的她,总是忍不住大胆, 想要林知漾给予她更多的热情,想要同林知漾更近一点。但冷静下来后,最害羞的也是她。
林知漾坏得厉害,最喜欢逗她。
现在起床下去吃饭,有些夸张,时间还早,足够郁澈清醒地陪在熟睡的林知漾身边, 回味她们在一起的一点一滴。
她既喜欢林知漾睡着后的模样, 乖巧老实而妩媚天成,又忍不住把她弄醒, 让她陪自己说话,让她恢复活力满满的样子。
但小太阳不蓄满电,怎么能持续发光发热呢。
要让她好好睡觉。
六点二十五时,郁澈躺不下去,将林知漾的胳膊挪开,预备下床洗漱。
谁知林知漾被她一动就醒了,睡意朦胧地问她:“你去哪?”
“我先起床,你再睡一会。”郁澈柔着嗓音哄她。
“不行。”林知漾将她搂回怀里禁锢着,撒娇说:“我要你陪我一起睡。”
为这句依赖的话而高兴,好半天没舍得拒绝,可她还是煞风景地提醒:“家里不是只我们两个,睡太晚了不好。”
林知漾默然片刻,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在郁家,不是她跟郁澈的爱巢。
可是她好困。
她的语气软绵,推卸责任:“都怪你,把我能量耗尽了。”
“你乱说什么。”郁澈羞恼地驳她一句。
“怎么是乱说?”林知漾终于舍得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却朦胧在黑暗里的熟悉脸庞,“昨晚我只想一次,是你在我休息的时候又勾引我。”
郁澈很快否认:“我没有。”
林知漾将手抚上她的脸,食指与中指微微曲起往唇缝里挤,遭到抵抗。
她嗤笑着,用风流含情的微哑嗓音说:“昨晚不是舔得很开心,不叫勾引?”
她清楚郁澈的每一个敏感点和失控点,在她家不想多折腾,快速地送她登了一回顶峰,打算早点睡觉。
但郁澈不知哪儿来的好兴致,从她的手腕吻到手指,启唇,将她眼里未散的湿漉感扩散至林知漾的触觉上。
手上的微痒牵扯出满心的酥麻,林知漾回想起来还觉得销魂,“你是不是妖精?”
郁澈偏开脸,远离她骚扰人的手,“我不是。”
“你是。”
“不是。”郁澈在她腰间拧一把,这次使了力气,甩开她下床。
林知漾用被子蒙住头,闷在里头笑,郁澈逃开后被她的笑呛得恼火,又转身回去。英姿飒爽,两大步跪跨在床上,将她身上的被子一把掀了,“起床。”
林知漾立即缩成一团:“好冷,我要睡觉!”
“我看你精神好得很,睡什么。”郁澈直接抖开被子,利落地叠起放在一旁。
林知漾身上一点热气都没了,哭唧唧地嚎:“悍妇。”
郁澈这才解气,“悍妇”也比“妖精”好听,让她再揶揄人。
郁澈收拾得当,下楼时不过七点一刻。江容心跟郁欣正领着三个孩子吃早饭,吃完准备送他们去学校。
今天是周五,学校里下午有活动需要郁澈参加,她打算吃完早饭就离开。
喝粥喝到一半,林知漾精神抖擞地下了楼,与刚才赖床撒娇的鬼样子完全不同。穿着件郁澈给她买的毛衣,温柔的糖果粉色,厚实而修身。头发扎了起来,活力满满。
给了桌上几人一个大大的微笑后,她坐在郁澈身边,自己盛粥。
江容心看她的脸就知道她是纯素颜,连眉毛都懒得描,但眉形却修长漂亮。
“大姐你看,年轻就是不一样,素颜都这么动人,羡慕了。”
郁欣顺着江容心的话去看林知漾,心里十分赞同这话,面上却没大显出来,随意地“嗯”了一声。
林知漾笑问:“嫂子是在说郁老师吗?她素颜也是很好看的哦。”
“我说你们俩,行了吧。”江容心嗔怪地睹她一眼。
郁澈剥着咸鸭蛋的壳,淡淡地说:“嫂子,别理她。”
林知漾轻“哼”了声,继续喝粥,郁澈自然地将剥好的咸鸭蛋放在她的盘子里。
两人趁机对上眼,都隐着笑,又快速分开目光。
郁欣已经吃好,不动神色地欣赏这一幕。
身为长姐,就算她再怎么不了解郁澈,相处了三十余年,还是能察觉出郁澈大部分情感的。
她是真心喜欢这个林知漾,喜欢得性格跟习惯都像换了个人。
郁欣无声叹气,被江容心察觉到,后来寻到机会,悄悄问她怎么了。
郁欣摇头,“没什么事,就觉得郁澈太喜欢人家了,怕她以后被欺负。”
江容心还当是什么事,闻言笑了:“那就是郁澈的事情了,咱们可管不了。而且我相信她的眼光。”
“是啊,是她的事情。”郁欣被无意点拨醒。
纵使郁澈会被欺负,会吃亏,终究是她的选择。她愿意为她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自己何必提前杞人忧天呢。
像江容心一样拎得清,说不定郁澈还不会那么烦她。
吃过饭,郁澈带林知漾去书房看郁安巡,他吃过早饭就在里头看书,听到有人敲门,中气十足地说了声“进”。
郁澈说过会要走,他没做挽留,取下眼镜,看着林知漾说:“郁澈要去工作,你不是自由职业者吗,急着走做什么?”
一瞬间天打雷劈,万念俱灰。
林知漾极力做着表情管理,心里疯狂怒吼:不!让我走!
郁澈想都没想,淡声拒绝:“我不在,她留在这里拘束,带她回去了。”
面对家人,她一如既往地直接,不过度地放弃本心去迎合。
在经历了与林知漾的事情之后,她更是将这点奉为圭臬。人首先要做好自己,让自己满意,再去考虑别人满不满意的事情。
爸现在留林知漾,就像那时候留她一样,觉得你既然能留下,为什么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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