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丁香等着脸上一片臊热褪了才慢吞吞地跟着后面出了洞口,见几人正站在一处说话,看样子是已经定下院子的构架和要用的石料和砖头,只等着初九吉时一到就开工。
那何老板看完之后也要回去安排事情,于是提出先告辞,刘亨和季云娘自然也跟着一起离去,走到时候季云娘意味深长地看了木丁香一眼,似在提醒她方才说的那些事情可要记好,木丁香领悟到她的意思,一时间又是红霞满面,手脚都不知道放何处好。
楚虞见了忍不住好奇问道:“方才季姑姑同你说些什么,你一出来就不太对劲的样子。”
木丁香听她这么一问吓了一跳,想了老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道:“不过是一些女人的事情。”
说完却看到楚虞冲着她挑了挑眉道:“你莫不是忘了我也是个女人。”
木丁香这才发现一时口误,但也没把方才季云娘说的话告诉她听,不过楚虞也不是什么好事之人,非要逼她什么话都要同她讲。
但却意有所指地冲着她道:“你季姑姑对你挺好的哦。”
木丁香抬头不解得望着她。
楚虞指了指洞口外面灶台边的石桌,上面放着一堆水果,有龙眼、葡萄、梨子和一个大西瓜,还有县里甜品店的一些精致点心。
很多东西都是木丁香没吃过的,楚虞是有这个钱,但她向来很少吃零食,也忽略掉木丁香会喜欢这些东西,以往过不过节开不开心反正有肉就行,如今见季云娘提着这一堆精品的小吃食,楚虞才意识到自己往时过于忽略这方面。
好在木丁香也不是个挑的人,以前没跟楚虞的时候饭都吃不饱,如今吃得好穿得暖,顿顿桌上有肉已经让她心满意足,更不敢奢望太多。
听到楚虞说以后也会给她买,忙拒绝道:“这些我也不是特别爱吃,有这个钱还不如留着用在正经事上。”
哪有女孩子不喜欢这些甜品小吃的,当然自己除外,楚虞心里这么想,但也没当面跟她保证什么,嘴里嗯嗯嗯的回应,心里却想着下一次定要记得给她买。
季云娘两口子和何师傅骑着马儿马车经过大路的时候,木家一家三口正在地里收稻谷,木决明懒洋洋地弯着腰割了两把又跑到树荫底下睡觉,木母嘴里骂着他也一直没停过,眼看脚下也没割得几把稻谷,骂人倒是骂得欢。
只有木老汉一人弯着腰,认命地一把一把割着稻谷。
望着眼前这来了又去的马车,木母垮了几步靠近木老汉,低低地道:“当家的,这楚家大娘子三天两头就往村尾跑,看着不太对劲,上次季老太过寿,三丫那死丫头也去了,听说木老太还让她坐一旁一起吃饭。”
木老汉狠狠地瞪她了一眼道:“你想说什么?”
“怕不是当年那个事情露馅了。”木母面上有些狰狞。
木老汉直起身子眼底晦暗不明,看着越来越靠近的马车和马匹,还有坐在上面的何工匠,扯出一把笑打了声招呼道:“何师傅这是去哪里回来?”
木老汉经常在县里做帮工,何工匠和他也算是认得,回了一声说:“村尾楚家那里要建房子,我过去丈量一下看看怎么搞地基,回头带那些工崽子过来做几天。”
木老汉一听是楚家的好消息,心中自是不喜,但仍面色不变地恭喜他又接了个单子。
只是一旁的马车却是停都未停下来打声招呼,木氏两口子更觉得事情不妙,乡里乡亲的,就算木母和季老太不对头,但刘亨是个做生意的,碰到芙蓉村的人,也都会停下来乐呵呵地打个招呼,眼下这个样子,实在令人怀疑。
刘亨的马车刚过一会儿,天色就开始暗下来,眼看就要下雨了,看着眼前才割了巴掌大块地的稻谷,木老汉心中一阵焦躁,再加上听说村尾楚虞家又要建房子,心中各种不爽快,看着身边的女人也愈加不顺眼,忍不住吼了她几句。
“早几天就叫你们来收稻谷了,天天懒在家里不出门,等别人家的收完了就单剩我们家的,这几天若是下起雨来,谷子泡在水里,哪里还能吃得,真是个懒婆娘。”
木母被这么一骂,心中也不服气,这些年来托了木丁香的福,她是没有下过地,如今割了半天的谷子已经是腰酸背痛,还挨了这么一顿骂,一点也不服气地顶回去:“家里就我们母子两个人怎么割,农忙时候别人东家都会让工人休息几天回家收稻谷,你们东家怎么就这么抠门不早一天放人回来。”
“两个人怎么就不能割了,往年三丫一个人不也自己割,我不过就来扛稻谷回去就行了,你们两个人还顶不了她一个,是懒病吧。”
木母一听他提起木丁香,心中更是不爽:“别提那个死丫头,若不是她自己不要脸和那村尾的悍妇有了首尾,去求人家来娶她,乖乖嫁给张鳏夫,就没这么多事情,这地里的稻谷,哪里还轮得到我们母子几人来割。”
“你还有脸提张鳏夫,都大半年过去了都不见人回来,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
“那最好别回来了,那头小黄牛这半年多我辛辛苦苦喂了这么大,他不回来倒好,若是回了可别想把我的小黄牛给要回去。”木母有些幸灾乐祸地道。
木老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还在想你的小黄牛,三丫的事情万一露馅了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木母却一脸不以为意:“露馅就露馅,无凭无据的他们能奈何,当初就想着能趁机捞一把,可惜还没找到机会让那个叫念念的丫头补贴补贴家用——不过倘若她们真换回来,我还求之不得,到时候那个念念,她回了咱家,再找一户有钱人家许配出去,这丫头这些年来在大户人家养得那么好,又念过书,难道彩礼钱还能低过三丫?”
木老汉原本耷拉的一张老脸听到自家婆娘这么一说,瞬间就活了起来,但又不动声色地将情绪掩盖住,冲着她恶狠狠地道:“这话也能往外说的吗,若是让人听到了,看我不得割掉你的舌根子。”
木母嘴碎地正想顶回去,但这雨越下越大,只得先找地方躲雨,好在也没割得多少,淋了便淋了,一想到到时候又能得一笔钱,心里也没那么在乎地里面的那一堆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季云娘:女儿过来这么久还没圆房,女婿是不是不行?
楚虞:丈母娘莫要坏我声誉,我行得很。
季云娘:那你倒是拿出行动来啊,你看一帮读者跟着干着急,天天催着建房子。
楚虞:我是想啊,昨晚上我刚捏了个包子就被锁了两个钟,若是想骑牛上高速,岂不是得关我三天三夜。
季云娘(不屑):新手,太嫩,不像我这种老司机,秋名山车神,分分钟坐高铁开火箭。
楚虞啪地一声下跪:岳母大人请教我。
晚上,楚虞和木丁香两人在防地震的床上打了一晚上的架,木丁香香汗淋漓娇羞地道:“你可太行了,是去哪里拜的师?”
楚虞:丈母娘教我的
木丁香啪的一声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你居然跑去和我娘探讨这种事?”
楚虞:不不不,媳妇你误会了,是丈母娘给了我一本小人书, 我不过学以致用罢了。
木丁香:对不起宝贝,误会你了,书在哪里我们一起研究共同进步,不要辜负了娘亲对我们的厚望。
妈耶,我都在写的什么啊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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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作者有话要说: 给白家再拉一波仇恨,顺便瞅瞅啥是普信男,还有二更哦!
(另外先前第二十二章 写到楚虞被白家找去借钱薅羊毛一事,大家的反应比较激烈,我也一连修改了几个版本,主要目的就是将白家的刻薄姿态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也是要将仇恨值拉满,所以造成大家对楚虞很失望。修改过后的版本有几个地方有所变动:一是楚虞最后所借出去的钱总计是八十两;二是楚虞这些年还扶持过一家慈善机构——济安堂,里面主要是长城守卫烈士的后世和一些孤儿,目的是交代她了这些年当屠户赚了那么多的钱用在什么地方;三是楚虞之所以对白家如此宽容,主要还是因为白临对她父女二人的知遇之恩和对楚父的救命之恩,还有就是原本大战中楚虞本应命陨当场,是丁娆以命换命冒死搭救,以及她对白福暖和丁娆两位战死沙场女兵的钦佩、不舍和感动,这些情感转移到了其家人身上。不过随着这些年的相处,这些感动也终于被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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